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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医院都穿了(219)

作者:流云南 阅读记录


华秋燕震惊得都麻木了:“阿兄,我的手和脚也是?”

华倚栏点头:“医仙们会给你重新检查,等结果出来就知道了。”

很快,译语人走进病房,向华秋燕解释医馆的种种要求,病人需要配合的地方,以及其他注意事项。

华秋燕听得特别认真,连连点头,末了也不忘加一句:“有劳。”

因为有了译语人的宣教,再加上华倚栏的保证,无论是抽血还是换病号服,以及上推车去拍X光片……华秋燕都无所畏惧。

只是每到一处都觉得惊艳,每做一项检查都觉得神奇,等华秋燕再次回到临时病房,天已经黑透了。

华倚栏忽然问:“燕儿,你今日吃了什么?”

华秋燕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觉得神仙生活也不过如此,根本没听见提问。

“燕儿?”华倚栏以为妹妹饿晕了,提高嗓音。

“阿兄,你怎么了?”华秋燕慢慢撑起来。

“你这几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华倚栏非常紧张。

华秋燕却顾不上这个,只沉浸在惊喜中,直到闻见译语人餐盒里的饭菜香气,才突然觉得饿狠了,脱口而出:“好香!”

译语人将病床的餐位翻出来摆好,将餐盒搁在上面,打开:“吃吧。”

华秋燕望着餐盒里热腾腾的鸡腿、没见过的蔬菜、以及肉汤……整个人都呆住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这……是给我的?”

“是的,医仙说你营养不良,要吃饱吃好。”译语人特别习惯上山的病人们显出这种表情,毕竟寻常百姓的生活实在艰苦。

华秋燕拿着筷子挟了鸡腿,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只觉得嫩滑的鸡肉在舌头上弹跳,都没来得及就咽了下去,赶紧吃第二口才尝到了鲜美的滋味儿,一口又一口。

十分钟不到,满满一盒饭菜,加上小罐的肉汤,华秋燕全部炫完。

而被安置在急诊外科诊室的陈阿婆和赵四婶不出神经内科的凌淼医生推测,她俩的伤口果然感染了,需要抗生素治疗。

因为国都城和飞来医馆之间的距离实在远,她俩行动不便,也收进了临时病房,听完译语人的讲解后不安地躺在病床上,总觉得是在做梦。

飞来医馆的晚饭,更是吃得她们泪流满面,这些吃食比除夕过年的都要丰盛许多,做梦都不敢想。

陈阿婆上山前佯装淡定,现在却拉着媳妇的手说个没完:“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医仙们真的把贫苦人当人看,儿啊,咱俩真是有福气的人。”

赵四婶也忍不住热泪盈眶:“阿婆,检查的时候,医仙还问疼不疼,消毒的时候还让奴忍一下,说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为何国都城没有这样的医工?”

陈阿婆笑:“本来,前几日我还想着可能过不了端午了,可是现在……我觉得明年端午节也不是问题。”

“嗯!”赵四婶用力点头,虽然伤口消毒很疼,医仙开的药很小,连汤药都没有,但已经觉得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不会再有人天天堵着门赶搬家。

……

食堂“东宫宴”自助餐开场,郑院长也端着盘子,拿着筷子,长话短说:“同志们,感受病人对我们的谢意,放开吃!”

下班的医护们接到消息先到,拿着手机嘁哩咔嚓的一通拍,到处都能听到手机拍照的声音。

拍照的重点区域,就是已经摆好的“素蒸音声部”,七十个人像栩栩如生,上的颜色也十分素雅,更让医护们不敢相信的是,这些是面点,这是面点?!

还有一拨医护,围着坐轮椅的金老,一起看“食账”,三十六道菜呀,菜名真的诗情画意。

先看精美的“食账”,再拿着比对着菜名看食物,真是太有意思了:

比如,“单笼金乳酥”,啊这……就是奶黄大包呀?嘿,真香。

“婆罗门轻高面”,是发得特别膨松柔软的糖馒头,真甜。

“金银夹花平截”,是用刀切开的一截截小蒸卷,咬上一口,哟,螃蟹味的!

“暖寒花酿驴蒸”,是用黄酒蒸得特别软烂的驴肉,据说冬天吃了可以祛寒气。

“缠花云梦肉”,是用布把腌好的肘子卷压坚实,用麻绳捆扎,下酱料汤煮熟后切片凉气,尝一嘴,有点像水晶肴肉。

其他的像“汉宫棋”、“鸭花汤饼”、“白龙臛”、“仙人脔”、“赐绯含香粽子”、“凤凰胎”、“五生盘”等等许多菜色,甚至还有果子狸做的“清凉臛碎”。

大家走到这道菜前,都顿一下脚步,直奔下一道菜。

先吃饱的医护们,把值班的同事们换出来吃这份真情实意的“东宫宴”,这些菜不见得比食堂大厨做的鲜美多少,但都感受到了太子与太子妃的感谢。

第142章 魏璋式教学

东宫冼马有太子特发的令牌, 不受夜禁限制,带着车队一路急驰,终于在寅时一刻通过延平门, 三刻到了国子监的大门外。

东宫冼马勒住疆绳, 国子监大门内外灯火通明, 不用问,肯定是魏璋干的好事,此人平日闲散得让人鄙夷,拼命的时候又让人敬佩。

让魏璋做国子监与太医署的“飞来语”老师, 学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不对,学生会往死里拼命,就像当初译语人选拔前的学习期一样。

旅贲军队副很纳闷:“国子监什么时候开始上早课了?”就算早课, 也没这么早吧?

国子监的门房见到他们来,没有半点惊讶, 提着灯笼出迎:“东宫冼马,可是带了书籍来?”

东宫冼马翻身下马,点头:“告诉魏七郎君,飞来医馆的书籍都在车上, 还有大医仙另外赠送的文具。”

门房赶紧行礼:“请稍等,魏七郎君正带着学生们在上早课,奴立刻就去。”

“早课?”东宫冼马问。

门房是位壮实的汉子, 笑着回答:“魏七郎君说月底考试,学生们自发早课。”每天只睡三个时辰,除了吃饭, 都在学习。

很快,学生们潮水一样出来, 抱着打包好的书就往里面走,颇有蚂蚁搬家时的齐心协力,不出两刻钟,车上的书籍搬得干干净净。

“只让你们搬书,”旅贲军队副拦住三名学生,抢下自热小火锅、饮料和瓶装咖啡,“谁让你们抢吃喝的?”

三名学生扮了个鬼脸,逃也似的进去了。

东宫冼马平日总是半睁半闭的双眼,忽然就睁开了:“饿了吗?赶紧吃。”

于是,旅贲军们拆掉包装纸收拾好,往小火锅里倒清水,然后等着锅子冒热汽,迎着还有些刺骨的夜风,吃得吸溜吸溜的,喔,这辣得可真爽快!

东宫冼马塞给每人一瓶咖啡:“喝完。”

旅贲军队副有些不明白:“总觉得您在提防谁?”但还是拧开瓶盖,一仰头开始喝咖啡。

等他们把咖啡都喝完,分类装进各种颜色的塑料袋,魏璋晃晃悠悠地走出来:“嘿,还有吗?”

队副秒懂,双手一摊:“吃完了。”

魏璋立刻垮了脸:“是不是兄弟?不给我留点?”

东宫冼马向魏璋行礼:“某回东宫覆命,垃圾回收的事情就拜托了。”说完,上马扬鞭走了。

“跑这么快?”魏璋一脸鄙夷,随手勾住队副的肩膀,“说,还有什么。”

队副这才明白,东宫冼马防魏璋:“哎哟,还剩一箱饮料了,大医仙给我们的辛苦费,你也不能明抢吧?”边说边向军士们使眼色。

军士们也秒懂,迅速收拾完毕,抱着饮料箱驾马车离开,生怕魏璋动手抢。

队副掀开魏璋的胳膊:“对不住啊,急着回去覆命,告辞。”说完,上马开溜。

一眨间的功夫,国子监大门外空空荡荡,魏璋“切”了一声,走进大门,向早课教室走去。

魏璋现在要开早课就开,想什么时候考试就考,但刚开始可不是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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