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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了受宫刑皇子后(重生)(164)
作者:無虛上人 阅读记录
他兀自站在萧琳床前,倨目直视,自然是礼数不周,可偏他是太后身边的人,打杀不得,梅音在一旁看得心中烧怒,却因着身份,不能出面为他说话,偏要劳动萧琳亲自和这样的一个内侍争辩。
梅音左右思想,在萧琳身侧耳语了几句,萧琳点了点头,让她先一步离开了。
萧琳看梅音出门听到成碧的声音,这才放下心来,眸中的柔光此时又冷似冰棘。
“杨总管,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在本王面前教本王孝亲之礼,父皇尚在人世,如何敬孝父皇太后,自然有父皇提点,更何况,所谓‘骨肉之爱不可简,简则不接慈孝’,若太后慈爱,本王和王妃哪里有忤逆孝道的道理——”
杨虔贺想必是这几日听太后责骂萧琳久了,竟敢打断萧琳说话,萧琳话未落毕,他反倒开口:“二殿下不必动怒,老臣也是希望为太后分忧,老臣也不敢冲撞二殿下,只消明日二殿下将王妃送回府中探望便可,也是为了殿下您在京城的清名,殿下万不可再任使幼子稚气!”
真是好一个幼子稚气!
当年萧琳在太后身边抚养时,杨虔贺这个小人便缕缕在他耳畔挑拨,让他记恨萧瑜与梅妃,还曾窃走母后遗物,这些年来自己同太后不睦,也少不了杨虔贺出言挑拨。
“跪下。”
萧琳轻声说道,却也足够杨虔贺听清。
“殿下不必大怒,老臣腿脚不便,请殿——”
“我叫你跪下!”
萧琳鲜少动怒,此语一出惊得门外一阵喧闹。
杨虔贺被他一眼暼过,便好似周身被火烫炙了一般,再不敢逼视,周身的血都升上脸来,惶恐万分,双膝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午后父皇和哲贵妃前来看望本王,尚体恤本王卧病在床,免跪见之礼,你方才传太后口谕时何曾顾及本王伤势?”
“一个小小的内宫总管,竟敢仰仗着太后娘娘之名在我王府倨矜托大,本王卧病在床,你胆敢立身本王床前问话,出言不逊,你以为本王就真的不敢处置了你!”
杨虔贺惶恐不已,万幸此时梅音和成碧请见,萧琳便让二人进来,只见梅音手捧了一份册子,萧琳示意,她便将那册子丢到了杨虔贺面前,一言不发,走到一旁为萧琳斟茶。
“杨虔贺,念在本王幼时母后仙逝时你对母后敬怀,侍奉太后多年劳苦功高,本有心放你一马,可今日是你自己不要这条贱命的——好好看看这是什么吧!”
那册子明黄锦布包头,龙首在上,分明是一本奏折,杨虔贺打开来看,一页页写满尽是弹劾他的罪状。
萧琳告诉他,早在幽州之时,太后便与薛承容联合,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奸细打探虚实,萧琳再三忍耐斡旋,在回京前才将那些人一同发落,皆交予心腹操办,秘而不发,也并未将这些内宫勾连宫外的腌臜事一同交予萧竞权定夺。
“你不必看了!除却你收买宫中秘卫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之事,你在幽州安平县的族中亲人也没少得王谱何传持等人的恩惠照拂,至于为自己修建生祠,强占民田,桩桩件件,哪一件不够要了你的项上人头!”
那杨虔贺再没了方才的威傲,连忙跪地求饶,希望萧琳能饶自己一命。
同时,他也暗中叫苦,也不知自何日始,萧琳便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从前什么不争不抢,无心皇位,都是演戏给旁人看,放眼诸位皇子,不要说是太子和皇子,就连已死的五皇子,九皇子也不是他萧琳的对手。
梅音为萧琳奉茶,让萧琳消却心中怒火,也将杨虔贺手中的奏折收走,交由成碧收起。
萧琳注视着杨虔贺,终究是把杀心压在心底,淡淡道:“如今本王愿意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只看你是否答应了。”
夜里萧瑜和冬儿吃过了些清粥小菜,在院中乘凉,冬儿在一旁练字,萧瑜在一旁查看班兹的地图,将至人定时得了萧琳的书信。
信中简单写过今日之事,让萧瑜和冬儿不必担心二人。
如今颖王府里不太平,萧瑜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万幸萧竞权没有再为难二哥梅音,这便已经是好事了。
唯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妃交给梅音的字条,萧琳待杨虔贺离开后便命人联络宜兰园中日常传递消息之人,在那边等了许久不见人影,恐生变故,只得作罢。
难道说母妃遇到了什么麻烦?
萧瑜想起从前萧竞权所作所为,不免担心母亲在皇宫中受委屈,只是冬儿这几日才吃药养好身体,不再心悸梦魇,萧瑜不想她再添忧虑,便没有告诉冬儿,只陪着她睡下,直至夜深时,确认冬儿安全后才动身去见萧琳。
两人在王府后院会面,萧琳见萧瑜神色焦忧,却也只能无奈摇头,宜兰园的联络之人仍旧没有消息,宫中也并无异动。
如今萧琳是依照萧竞权之命在王府修养的,非诏不得入宫,故而也不能亲自动身去见梅妃。
萧瑜看着梅妃那两封书信仔细端详,问萧琳今日见梅妃可有何异样之处,萧琳亦答不曾有异。
“这两封书信是太后和薛承容的笔迹不假,只是不知母妃从何处得来,也不知为何将此信交予梅音,又不提及原因,着实奇怪了些,若是你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明日我便以请见太后之命,让太后召我入宫。”
萧瑜不想让萧琳被太后纠缠,忙道:“二哥不必担忧,母妃也不是行事莽撞之人,这样做想必也有她自己的意图,或许明日就能联络到宜兰园中的亲信也未可知。”
“只是,总觉得心中不安,本就不该让母妃为我屡屡涉险……”
萧琳顿了顿后问道,“瑜儿,如今我问你一些事,你要老老实实同我说明。”
萧瑜静静望着他,平稳的呼吸略显急促,随后是一声难以捕捉到的轻叹。
萧琳问道:“你从前只是再三提醒我要我提防薛承容与薛妙真,又不肯与我言明——我只想知道前世薛承容到底做了些什么?你也见到了母妃送来的书信,太后和薛承容似乎有了旁的心思,你也应当将前世之事同我说明了。”
前世萧琳因不愿参与皇权争斗,被薛氏族人秘密毒杀,与薛妙真的遗腹子在萧竞权死后被薛承容扶上皇位,幼子无辜,被迫同萧琪萧瑰与萧珍各自的势力拉锯不休,天下生灵涂炭,好不惨然。
此事萧瑜曾多次提醒萧琳,萧琳亦知他是为了提醒自己,希望自己早日看明白这所谓“血肉亲情”,早下决心。
只是每每萧琳问起其中细节,萧瑜便不再多提。
萧琳见萧瑜沉下目光去,轻笑了一声:“亏得你是重活过一世的人,不过就是我死掉了,这样的事有什么可怕?你便告诉我好了,我们都早已不是小孩子了。”
前世之事,又要从何说起呢……
对于萧瑜来说,前世之事无一不是痛苦的回忆,他轻吸了一口气,说起了前世萧琳之死。
前世萧竞权在梅妃死后便郁郁寡欢,沉迷声色,宸妃亦纵容着他,使得他原本强健的身子一落千丈,终于在梅妃死后第五年,与太后相继殡天。
萧竞权生前身体衰弱,却异常暴怒无度,一次仅因太子萧琪与内阁中人关系亲密,京中有童谣传唱,暗中讥讽萧竞权荒淫无度,夸耀萧琪继位后功名青史,萧竞权一怒之下便将太子废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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