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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在修无情道(166)
作者:水凼凼 阅读记录
“出去的话,记得把惊夜带好。”
“只要把惊夜带好。”
……
池榆下了灵舟,一路到了月岚城。
她抱着小红问:“你喜欢桃花还是梅花。”
小红闭上眼睛,哼哼唧唧了一会儿才道:“我喜欢桃花。”
晏泽宁没派人跟着她了。
池榆松了一口气,不枉她费心费力装了这么久,还是有效果的。她摸向自己的脖子,还是有些疼。
当初她选死法时,千挑百选才选了上吊。主要上吊视觉冲击力大,会给人巨大的心灵震撼,方便她后续操作。
如今看来,上吊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看晏泽宁还敢不敢拿别人的性命威胁她,只要他有这个念头,就会想起她上吊的场景。
……
在月岚城中,池榆斩杀了几个筑基期的魔族,气息越来越精纯。
一次与蝎魔对敌过程中,池榆落了下风,就要受伤之际,惊夜跑了出来,当即把那蝎魔斩杀了。
那时池榆发现惊夜好像有自己的意识。
她试探性夸了惊夜几句,发现它剑身灵力高涨,又贬低了它几句,它剑身灵力顿时消失。
池榆心中惊疑,如果惊夜有意识的话,她跟陈雪蟠交流的事情会不会暴露给晏泽宁了。又转念一想,她以前都把惊夜放在储物袋里封印着,它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池榆当即把惊夜放到储物袋里,臭骂了它几句,还说要丢掉它这个破剑,惊夜根本没有反应,池榆才放下心来。
又把惊夜拿了出来,池榆摸着下巴斟酌了片刻,警告道:“无论我处于怎样的环境,你都不能出来,知道吗?”
惊夜安静如鸡。
“如果你再跑出来,我就把你丢了。”
惊夜剑身微微震动。
池榆笑了,侧头对空中的小剑道:“它就交给你调教了。”
于是一路上,小剑对着惊夜叮叮咚咚地打,惊夜只要稍不顺从,小剑就会拉着小红吐它口水,惊夜只能任一剑一虫欺压。
而只要池榆想联系陈雪蟠了,就以不听话为由,把惊夜关到封印法器里,套一层封印法阵丢进储物袋中扔得远远的,与陈雪蟠谈话结束后,才把储物袋捡回来。
……
这样过了半年,池榆也斩杀了数十个筑基期魔族。
在这半年期间,她与陈雪蟠商量好了怎么跑路。
以晏泽宁的修为,她跟陈雪蟠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与他斗。她试过了,用变身法术混淆他的视听也不行,跑的话也跑不过他。
只能用瞬身阵。
瞬身阵能以雷电般的速度,无视空间和时间,让人立即到达阵法所指之处。但距离越远,绘制阵法所需的灵石越多。
池榆看过地图,距离一剑门最远的地方叫落日谷,这地方寸草不生,荒无人烟,但甚合池榆心意,跑路嘛,就要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才行。
到了落日谷,她就立即改头换面,浪迹天涯,到时候谁也找不到,自由自在的生活,岂不美哉。
至于灵石。
晏泽宁给的灵石多如牛毛,刚好可以用来搞瞬身阵。
但瞬身阵只能陈雪蟠来搞,她现在虽然没被人监视着,但晏泽宁会时不时来看她,晏泽宁虽然不露面,但小红用身体里的蛊虫感受到过他淡淡的灵压。
她不能冒这个险。
瞬身阵耗费的时间长,制作繁琐。魔总有剿完的一天,等回到一剑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晏泽宁眼皮子底下,哪能偷偷地制作瞬身阵。
池榆跟陈雪蟠商量好,她将身上所有的灵石都放在指定地点,过后陈雪蟠去取。她听到陈雪蟠受了伤,将晏泽宁给的九转灵丹也给了陈雪蟠。
大方向就是这样。
细节还在慢慢谋划,池榆准备根据现实情况的变化而随时改动。
但她知道,如果不把婚契给解了,她跟陈雪蟠计划的一切都是虚妄,全都是水中月,镜中花。
……
某一无名小镇上。
私塾里传来学生朗朗读书声。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众多六七岁的孩童中,一个容貌普通、气质温和、身着紫衣的成年男子。
而这些孩童和夫子都不感到奇怪,好像他原本就该坐在这里似的。
“夫子,在下想请教一事。”这男子温和笑着。
“人到底是什么呢?”
夫子捋胡子的手顿了一下:“人……人是天道的宠儿,是万物之灵。”
“人何以是天道的宠儿,是万物之灵。”
夫子回道:“因为人懂礼义廉耻,人知与人为善,人会守望相助。”
“可我见有人杀淫掳掠,有人嫉妒成性,有人血亲相残,这些人,也算得上是人吗?”
“他们……他们当然是人……不过有人性善,有人性恶……”
“可夫子刚才说,人之初,性本善。”
“……当然是这样的,只是人需要教习,人性本善,有些人教习不好,做了恶人。”
“人为什么会教习不好呢?如果教习不好,那么人类世世代代传下来的知识不过如此。我观世人,教习好之人,寥寥无几,教习不好之人,如过江之鲤。更有甚者,畜牲不如。”
他似假人般笑着,轻声却坚定的下了结论。
“人类……不过如此。”
第141章 忍耐
晏泽宁从未想过, 他也有不敢见池榆的一天。
她好像一团重重的迷雾,再怎么靠近,再怎么捕捉, 都无法了解、抓住她。看不清的底, 一但搅进去,就没办法找到回来的路。她又像是清晨的露珠,清莹剔透,却又注定在太阳出来后消逝, 让人忍不住拿水晶瓶装住, 在被禁锢的牢笼里啜饮那滴清泠。
他一想到她。
便想到那双荡漾的脚尖。
搅弄着他惊惧的脚尖。
真切的害怕,真切的心痛,真切的怜惜, 又是真切的被搅进那双迷雾重重的桃花眼中。
不敢去见她, 却又想去见她, 但又……告诉自己不能去见她。
你去见她。
她会厌的。
克制住去见她。用繁杂的一剑门事物、杀之不尽的魔族占满全部身心。他做得很好,果然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起她。
歇下来的片刻。
池榆的脸在他脑海中回荡。
可以克制住去见她, 却又克制不住去想他。
“师尊……”
“夫君。”
“相公——”
他有些时候听到池榆这样叫他。
是她来找他了吗?
每当这时候,他便会克制住欢喜的表情回头,但后面却是空无一物。
然后越来越严重。
在战场时他听见池榆喊他,处理公务时听见池榆跟他撒娇——陪我一会儿嘛, 师尊。
好……会陪你的。
抬头一看, 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手指上的桃花戒,被他灵力滋养得茂盛,生长出的枝桠刺入他的血肉,在他放纵之下, 吸取着他的骨髓,随着他的经脉舒展延伸, 然后缠绕、勒紧、刺入心脏,他一转动戒指,如树被抽根,痛入骨髓。
这也是克制的方法之一。
桃花戒转动的越来越频繁。
惩罚自己去想念她。
惩罚自己居然还要去想她。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池榆回来,抱着他的腰跟他说想他了。
他捏散了自己幻象。
于是在跟池榆分开的第三十天里,晏泽宁偷偷去瞧了池榆。
他发现池榆好像很开心,身上乱糟糟的,头发也不梳,但她好像就是笑得很快乐,她喜欢跟街边的摊贩闲聊,喜欢爬山,喜欢去溪边抓鱼,喜欢擦她那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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