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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一面死死低着头不跟顾安安对视,减少她带来的难受和影响。一面在脑海里恶狠狠地质问系统。难道就必须要忍受顾安安这个蟑螂一样的女人不可吗!就没有办法克制她吗!!
本以为系统还是说‘这是前几次杀死顾安安的报应’,结果这次系统却给了意外的回答。
它说:【可以,但宿主得拿东西换。】
拿东西换……拿什么东西换?
苏软是赌疯魔了,却还没有真傻了。她还记得自己这次重生是像一株藤蔓一样寄生在妈妈的生命里。没有办法窃取妈妈的寿命,去系统商城买别人的好感度。
但系统愿意开口,肯定是她身上有的东西。
【拿什么来换?】
【拿宿主身上已有的非系统出品的东西做交换。健康,气运,视力,嗅觉,对别人情绪的感知力,或者语言表达能力,甚至是智商都可以。这些东西价值不同,其中,气运是最昂贵的东西。宿主如果愿意拿出来的,系统评估后,可以给出等值的消减buff。】
系统说的很美好,可是苏软犹豫了。
拿别人的东西来换,可以不用考虑代价。拿寿命来换,因为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失去了也没有威胁感。但系统现在提出来的这些,每一样对她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她亲眼看到妈妈因为失去健康而丑陋不堪的样子,都没比博物馆里展示的干尸好看多少。她不会允许自己变成那副模样,如果变成那样,她宁愿死掉。
气运她同样不舍得,她本身气运就不算强。再典当出去,就真的人生一败涂地了。而且她亲自尝试过被奶奶诅咒的人生,那种出门都能被车撞的霉运人生。她没有办法再经历一次。
视力、嗅觉、智商、语言表达能力,这些都不可以。无论是眼瞎、智障、口吃,她哪一样都受不了。
思来想去,没办法承受交换的任何一个结果。苏软落荒而逃了。
顾安安看着她像突发羊癫疯一样将托盘扔到地上,人也是有点懵的。
人家一边跑,一边狠狠地搓被顾安安握过的手腕。跑得特别狼狈,跟屁股后面有狗追一样。
就……她也没做什么吧?
就拦了一下子,苏软怎么搞的像她身上有病菌似的?
顾安安无语。
哐当一声不锈钢托盘砸在地上,酒瓶碎了一地。发出的声响顿时就惊动了小包厢的人。
楼下的人都看了过来,包厢里的人开了门。
见地上酒水洒了一地,正想说服务员怎么做事的。见站着的是谢谨行那个‘小女朋友’,立马就换了笑脸:“怎么这么不小心?哎哎,别蹲下去,小心碎玻璃划到手。你往旁边站一站,我叫酒店工作人员过来。千万别乱碰,玻璃很利的。”
说完还温和地安慰了下顾安安,问她有没有受惊。
顾安安也没解释,摇摇头。
工作人员很快过来收拾干净,点头哈腰地表示马上送新的酒水过来。
顾安安在门口站了会儿,犹豫要不要发消息跟谢谨行说。
虽然顾安安天马行空地乱猜苏软身上有外挂,但本质上她最多只能接受苏软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就像她知道剧情一样。
毕竟,穿越发生那一刻确实会让人怀疑信仰。可一旦人在这个世界生活得够久,与身边的人交往越深,就越相信世界的真实性。外挂这种东西,给人感觉太游戏了。她偏向于不存在游戏的选项。但苏软三次换身份精准地出现在谢谨行身边,真的很像游戏玩家换挡攻略大BOSS。
总不能这是个大型网游吧?
她顾安安是个觉醒脚本的NPC?反正她的配置就不太可能是玩家。
别啊,这么一想,感觉好掉档次啊……
胡思乱想,时间就过得飞快。
顾安安越想越觉得心情糟糕,我不是我的猜测真的太吓人。
“怎么了?”顾安安想的入神,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怎么这个表情?”
扭头,是过来叫她准备一下回酒店的Lily。
顾安安的脸白得有点吓人,不知道想到什么,表情也不似平常灵动活泼。Lily皱了皱眉头,冷冽的目光扫向宴会厅。这个点,不少人已经退了场,还有人坚持等到二楼的会议结束。等人出来,趁机跟这些大人物聊一聊。
刘家母女当然还在,她们算东道主。但看模样,应该没人不长眼地招惹顾安安才对。
“没,有点冷。”顾安安拽了拽Lily,“Lily姐,小舅舅什么时候下来?”
“大概还有十分钟。”
“哦。”
包厢里的会已经结束,还有人围着谢谨行在聊别的事情。
他们本以为,谢氏这次能全盘接下南城建设的项目,少不了也跟京市其他世家合作。毕竟这是一个城市,不是一个小项目。谢氏再有钱,难道能承担的起一座城市的公共建设?这是个半公益性质的项目,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举全家之力去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结果聊下来才发现,哎,还真有。就是谢氏一家承担的,还真不需要跟京市其他世家合作。
哎,人谢家就是有钱,有钱任性。
谢氏这个离谱的经济实力着实震慑到了在座所有人。
有些人心思动了,就希望谢氏在南城期间,可以将目光放到其他项目上。如果谢氏有足够空余的能力,希望可以再与当地企业合作,拉拔一下当地企业。
谢谨行已经聊了很久,现在已经够晚。李特助立即微笑着上前替BOSS挡住继续攀谈的人。
后面的事情,秘书们会处理好。
谢谨行低声跟刘市长打了声招呼,头也不回地带人下楼。
他出来的时候,顾安安正靠在门边发呆。不知道想到什么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快皱成倭瓜了。身上穿了一件不知道是拖把缝的还是仿真北极熊的大长衣服。从头一下子罩到了脚,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这么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思考人生。
眼力稍差一点,靠这个后脑勺,也真不一定认得出来。
头发被门口窜风给吹得毛躁躁的,灯光下,她看着像被灯给烤化了的糖一样。
谢谨行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嘴角抿了抿。
他不由又想起老头子骂他豺狼虎豹,为老不尊。谢谨行缓缓地扣上了腹部松开的扣子,迈开腿走上前来。心想豺狼虎豹他不反驳,但为老不尊就有点过了。
大八岁而已,他很老吗?
不,应该不是八岁。顾安安是二月生的,他是年末出生。只有七岁零一个月二十三天而已。
顾安安正琢磨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苏软。看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外挂。
然后,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给按住了。
这人靠近的无声无息,跟鬼一样把顾安安吓得跟踩到电门一样。从脚毛到头毛,每一根头发丝都竖起来。正想着是哪个刁民胆敢吓她——
扭过头。发现是谢谨行:“……小舅舅,会开完了?”=-=
“嗯。”
“咱们现在是回去了吗?”顾安安看已经有人往外走。
“嗯,很晚了。”谢谨行抬腿往前走,并没有刚来时将胳膊伸出来给人挎着的绅士。
“回去了。”
“哦,好。”
车子早就停在门口,此时张司机已经下车开了车门等着。
他几步走上车,扭头轻飘飘地丢下一句:“夜里温度低,站在门口吹风做什么?再冻的感冒,把鼻涕往人身上抹?你真干了,我会考虑把你丢出去,让你在外跟着车跑着回去。”
他话说的随意又猝不及防,落地一声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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