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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那么巧合,这个威胁程度直接猜到了谢谨行雷区的苏软,竟然又出现了。
彼时,她穿着一身南城本地少数民族传统服饰,头上戴着银质的花冠。身上花花绿绿的撞色裙子并没有拉低她本身纯净的气质,反而将她那圆钝娇憨的脸衬得像婴孩一样单纯无辜。
她小小一只,像个笨拙的小兔子一样跟在一群高挑的民族服饰少女身后,端着盘子就进了包厢。
用她的话来解释——
为了照顾重病的母亲需要钱,她瘦弱不堪的身体承担了家庭重担,目前打两份工。
苏软一进门,包厢里鸦雀无声。
不止谢谨行看到她,这个少女就像自带滤镜一样。哪怕相貌身材不是最好看的,她站在人群中一定是最耀眼的。李特助看到她,不亚于见到鬼。
杨秘书都要以为这是什么大型cosplay扮演游戏,不然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个奇怪的女孩。
碗盘碟子摆放好,服务员鱼贯而出。
谢谨行一身裁剪精良的西装,安静地坐在主座上。明明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就喝了一壶茶水的他,在看到苏软的瞬间,无视了胃部因缺少食物而烧灼感觉开始发疯。
他像凝视什么新奇物一样静静凝视了很久,然后,突兀地开口点了苏软的名字。
苏软本来走得就慢,听到他的声线立即转头。花冠下面银质的流苏顺着她回头的姿势甩出细碎的弧度,而后像雨滴落下一样细细索索地颤动了。
谢谨行听到自己绅士又不失礼貌地询问苏软脸色发白,是不是身体不适。
话问出口,包厢里都没人敢呼吸了。
谢谨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下属们用一种‘BOSS你怎么了BOSS你居然会关心陌生人你被妖魔鬼怪夺舍了吗’的惊恐眼神看着自己,而他自己表现的像个智商不超过80的残障人士,旁若无人的将目光凝在少女的身上,爹味很重地关心她的身体健康。
谢谨行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柔软的情绪在,竟然能观察那么细微。他没办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但看下属震惊到痴呆的眼神,可想而知的油腻。
他油不油腻先不提,被万众瞩目的苏软却很享受这种关心。
苏软抿了抿嘴角,露出了脆弱的姿态。当即委屈巴巴地表示自己中午没有吃饭,工作了一整天,大概是有点低血糖。
说完,又紧张地瞥了一眼退出包厢又没有离开的同事们。
在看到她们震惊到羡慕,羡慕到嫉妒的眼神后,心里仿佛喝了一吨蜂蜜那样甜蜜。
她低下头,扣着手指,用嗫嚅的声音小声地道歉说:“对不起,不该在上班时间抱怨。其实平时我很乐观的,不管生活教会了我什么,我都勇敢去面对。谢先生,你就当做没听到,好不好?我怕一会儿领班知道了,会骂我娇气……”
一边说话,一边可爱的小表情很多。
这熟赧到有点撒娇的口吻,将暧昧的气氛点到了最燃。
谢谨行不知道这一分钟是怎么过去的。
他就知道自己现在坐姿特别的稳,以一种在谢家教养看来不算礼貌的姿势坐在主位上。看似狂傲不羁,但动不了。
而后听到自己嗓子又一次发出了恶心的声音:“饿了就吃饭,坐下吧。”
“?”苏软睁大了眼睛,浅粉色的嘴唇也微微张大,仿佛不可置信地呆愣愣地看着他。
谢谨行发出了一声轻笑,仿佛被少女的表情逗乐。
李特助:“……”
谢氏秘书天团:“……”
救命啊啊啊啊啊!老板被某个名抠裙以污二二期无耳把以每天追更柔柔文为霸道总裁的恶鬼上身了啊啊啊啊啊!!
这一瞬间,精英们灵魂都裂开了。
安静的包厢,仿佛一瞬间被看不见的手抽光了所有的空气。秘书天团们全部死死压住自己的脑袋,不敢抬头看。生怕自己看到什么,将来会被清醒了的BOSS灭口。
谢谨行挥手赶走了其他人,温柔又霸道地留下苏软一起共进晚餐。
苏软矜持了一下,“这不太好吧……”
“难道非得饿得进医院?拿健康换薪水,这不是合算的买卖。”
谢谨行这么说,然后,苏软就自然地坐下了。
秘书们还没全部落座,目前这个包厢里就谢谨行和李特助,杨秘书,王秘书。
他们各自的团队,被安排在其他包厢。李特助坐在靠门的位置,杨秘书和王秘书还准备汇报一下晚上晚宴的准备工作,目前是站着的。
苏软堂而皇之地,坐在了谢谨行右手边的空位子上。
她开心的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一样,叽叽喳喳地跟谢谨行说着自己上班遇到的事。
而后皱着小鼻头,绵软又撒娇地说出自己上班的烦恼和工作中遇到的小抱怨。说完又好像觉得自己老说别人坏话不好,懊恼地看一眼谢谨行。发现他在看自己后,羞涩的脸红……
“……”
一顿价值五位数的饭,谢谨行一口没吃。全被对面是少女给包圆了。
说什么不饿,结果筷子夹的全是最贵的菜。
而他,像个脑壳有泡的傻缺,花钱,就只是看苏软吃。
谢谨行的理智悬在上空,冷漠又无言地看着自己仿佛提线木偶一样倾情表演。心里在等顾安安,这小姑娘能不能在他突发胃病之前赶到。
对面的苏软吃到一半,突然欲言又止地看向他。
“怎么了?”谢谨行听到自己问。
苏软好像很犹豫,很纠结。然后不到十秒,她的眼睛就红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哭得毫无预兆。
她一边哭一边抹眼泪一边还不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谢先生……我知道我这样很冒昧,很奇怪。但是我真的好难过,我忍不住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会在半夜接顾安安的电话?你们是男女朋友吗?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样问你,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谢谨行没有说话,苏软又继续哭,哭得像被丈夫背叛了的妻子一样。
“我不是干涉谢先生你的私生活,我只是,我只是有点羡慕……羡慕顾安安的身边能有谢先生这样好的人陪着她……”她说,“我不像她那样开朗,勇敢,在学校也没有那么多好兄弟帮我。我总是不合群,看到她与谢先生你这么亲密,我真的……”
“不是,没有谈恋爱。”
大概是被哭烦了,谢谨行像个情场老手一样开口安抚:“所以,你是嫉妒了?你喜欢我?”
苏软的哭声几乎一瞬间停止。
她的脸缓缓地浮上红晕,像朱砂在水中散开一样蔓延了全脸。她连忙像个被戳破心思的思春少女一样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说’,但那表情怎么看都欲盖弥彰。
然后谢谨行听到自己发出了轻笑:“她是家里的小辈,你不用羡慕她。”
笑完,他对苏软发出了邀请。
“今天晚上不忙的话,有空赏脸当我的女伴吗?”
……
这就是谢谨行之所以带苏软出现在这家店的全部过程。
他邀请了苏软担任今天晚上重要宴会的女伴,并亲自带她过来挑选合适的礼服。
今天的这一切,严重伤害了秘书天团的心灵。
他们从来不知道,将女人分成有用的和没用的两种类别的BOSS,竟然有愿意给一个看起来有几分脑残的女服务员花这么多钱。
不求回报,只为了周全她的选择困难症。虽然这点钱对谢谨行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这行为本身就完全脱离了BOSS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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