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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本来沈珊的圈子就跟苏软不同,两人不是一个学院,还差了一届。她搞的这些小动作,对苏软来说就不疼不痒。苏软哭一哭,再当众欲言又止一下,沈珊的小动作通常都会反弹回自己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沈珊现在在学校名声比较差的原因。
但这次事件之后,双方交战,开始骑脸。
沈珊开始真枪实弹地攻击苏软。她虽然傻白甜,但从小耳濡目染豪门日常,最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去掐一个人的经济命脉。
比如,她是学生会的干部。她从学生会层面上,断了苏软的贫困生补助。
又比如,她在安排贫困生勤工俭学名单,剔出了苏软的名字。将学校一些部门比较轻松安排学生打工的工作,给了其他人。
再比如,京传与京市部分大企业签订的学生暑假实习名额,她掐掉了苏软的。
苏软才大一,开学初期,为了挪出更多时间打工就没进学生会。她的反击手段就比较单一。
不过方式单一,效果显著就是了。
基于她在学校的热度,一举一动都有人盯。她的手段就很娱乐圈那套,那就是她在学校的拥护者们或者路人,总是在各种场合拍到苏软脸色憔悴的样子,哭红了双眼的表情,在食堂买不起饭只能吃免费汤泡饭,去医院拿着母亲病重的缴费单小脸惨白,又或者打工累到晕倒的画面……
这些画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本来一些吃瓜的群众看个热闹,看多了就难免对画面主人翁产生同情心。尤其是京传虽然有不少富家子弟,但群众基础还是普通小康家庭学生。大家比较能共情苏软。一些立场不在这边的,只要不反社会分子,也会觉得过分。
这件事说穿了是大小姐在教训人,但讨论的多了,影响就大了。
照片被人做成了视频,配上了前因后果。再加一点煽情的音乐和导向性的心理剖析,问题就严重了。本来视频只是在学院内小范围的传,不知怎么的就发展到了全校。
校长都惊动了。
这段时间,苏软的一举一动稳居表白墙、校园论坛第一页。
京传本就是传媒大学,搞新闻搞媒体的专业学校。全校师生都讨论的如火如荼,讨论京传怎么对待家庭困难的贫困生。
再细细一讨论,哦,原来不是学校措施不到位,是富二代整治贫困生。
消息越传越过,舆论发酵就越说越不像话,甚至连京市其他高校都翻墙来吃瓜。
沈珊花了心思对付苏软的结果,就是回旋镖扎得特别狠,闹得一身腥。
仗势欺人,纨绔富二代,霸凌女的标签死死贴在了她的脑门上。沈姗不认错,死撑着骂苏软装腔作势,都在假装。
学校校长劝不动她,又不敢轻易处分,只能请家长。
沈家来人了,沈家爸爸被校长三催四请邀请到学校来处理这件事。沈家大人亲自出面的结果,不仅没有让沈珊得偿所愿,还赔偿了苏软很多。沈爸爸为了平息舆论,声称为了弥补沈珊冲动鲁莽对无辜贫困生造成的影响,承诺将包下苏软未来三年半的学费。
沈珊气得崩溃,但沈家为了平息这件事,只能让她安静下来。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是沈珊。
顾安安默默在一边看着两人斗法,都有点可怜沈珊了。明明占据一切优势,却输的这么难看。但转念一想,人家后来误给谢谨行下药也没付出什么代价,沈家替她兜底,死的是吃瓜的自己。顿时就觉得这一场同情心也没那么必要,不如同情同情可怜巴巴的自己。
沈家人怎么跟学校扯皮,顾安安管不着。
天气越来越热以后,长头发成功成了噩梦。尤其她租住的出租屋里空调坏了,晚上没有空调续命,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思来想去,拿了十块钱去小区门口的大妈烫头中心。
今天非得把这一头海藻般旖旎的波浪发给剪了!
小区的烫头中心虽然地方不大,但人员爆满。
大爷大妈拿着报纸端着茶杯坐在门口,有的还拿来了象棋和麻将,就在人家店门口摆小桌子,下象棋,打麻将。大妈们抱着小狗叽叽喳喳凑堆,剪个头都得排队。
顾安安排了一个小时才排到。
一进去,剪头发的tony大哥就摸着她好得不得了的发质,爱不释手。亲自替她洗头时,就忍不住令人发指地建议她:如果答应剪到板寸那么短的话,不仅不收她剪头费,还另外给她二百五十块钱。声称她的头发一看就长得快。两个月就能长好。
可去你的二百五十块!
你那是想剪板寸吗?这特么是在索她的命!
洗头的时候,顾安安不管tony大哥持之以恒地在她的耳边的恶魔低语,坚定地屏蔽一切诱惑,最终将头发剪到了琵琶骨以下后腰以上的位置。
不过在临门一脚,修剪头发的最后一步,她还是没有经受得住最后一句‘今天做头发打三折’的诱惑。倒贴六百八十八烫了个法式羊毛卷。:)
Tony大哥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这种是最近冬季最显嫩造型。保证顾安安烫完,比外国人还洋气。
但顾安安烫完头以后觉得,他真的是太高估自己了。这哪里是法式羊毛卷?这特么是小李寻欢泡面头。
穿到这本书里被当成炮灰,顾安安没掉过眼泪,狂游十五海里累成狗,顾安安也没流过泪。但今天的丑发型,愣是把她给整得猛女落泪了。
两人透过镜子,四目相对。
“……不然,你再染个黄色?”tony大哥心虚地提出建议。
顾安安绷住了眼泪,拒绝了他最后的建议。
努力地扎了个双低马尾鱼骨辫,悲愤地抢走他桌上一盒橡皮圈,头也不回冲出去。
……本来头发弄成这样已经很难过,顾安安花了三天时间才安慰好了自己。没想到踏出家门的第一天,不,她甚至家门都没踏出去。就被谢忧君一句话给搞得心态崩了。
“噢哟,原来是安安姐姐。”谢忧君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她的家门前,“刚才冷不丁瞧见一朵大蘑菇,我还以为是我室友他大姨……”
顾安安绷了。但没绷住,破防。
她愤怒地流下了一滴凄美的泪:“你来干什么!”
见顾安安气嘟嘟的,估计是知道自己说错话。谢忧君笑嘻嘻的道歉:“哎呀哎呀,安安姐姐别生气嘛。我就是那么一说,你随便听听就算啦。你长得这样好看,怎么可能是我室友他大姨?别生气别生气,我给你送好东西来了~”
说着,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两大袋子扑簌簌地响,不知道是什么,但看重量,很敦实。
顾安安很想说不要,拿走。但她眼睛那么一瞥,瞥见了里面有好多好吃的。立即就觉得为了一时之气就放弃好吃的,是傻瓜才做的事。
她不是傻瓜,所以没必要。
“拿来吧,”顾安安绷着小脸手一伸,“给我你就快点走。”
谢忧君笑嘻嘻地挤开她,拎着东西进了屋。
他让开,顾安安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个。正低着头,不知道在处理什么工作,神情有点严肃的感觉。
这人大热天也一身正装,没出汗,身上很清爽的样子。
见顾安安发现他,微微侧过脸看她。
顾安安看着他。
他平静地回视她。
然后,顾安安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惊恐地问,“小舅舅怎么也来了?”
“正好同路,顺道捎他一程。”
谢谨行目光在她炸毛的脑袋上停留了三秒,然后,若有似无地移开了。平直的嘴角抿了抿,看似无意,但好特么显眼地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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