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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本来打算顺从小姑娘的意思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的谢谨行,又心软了:“我不是圣人,我也会因为你的冷淡和不在乎,对这段感情产生怀疑……”
“你怀疑什么!”
终于说到了最可怕的东西,顾安安像一只被戳到了死穴的小动物,一瞬间惊觉起来。
“有什么好怀疑的!我又没有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怀疑!”
像是不想听他说出这种话,顾不上什么羞耻不羞耻,顾安安拽着他就把人给推到了沙发上。她的沙发是那种低矮的沙发,大概四十厘米的高度。
谢谨行仰躺在上面,小腿的长度太长都不好支撑。
顾安安踢掉了拖鞋坐他腿上,强势地将人不那么用心遮掩的手按到了一边,就伸手去摸他的皮带……
谢谨行错愕了一瞬。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没有心情来错愕顾安安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哗啦啦的金属重物砸在地上,一点点声音都清晰可见。
这像是一种信号。
谢谨行呼吸沉了沉,努力压抑住自己想要把人掀翻压上去自己操作的念头,像一只失去战斗力的猛兽在沉默地任由小姑娘在他身上乱来。
墙上的机械钟滴答滴答的走动,时间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慢。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但无论是谁都没觉得冷。
不知道是不是未知带来的新奇感受,还是小姑娘难得的情绪泄露给了谢谨行心理愉悦,他喉咙里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短促低哼。
小姑娘的动作虽然生疏得不得章法,堪称胡作非为,但却意外的给人一种无法预料的惊喜感。慢吞吞,逼得他额头青筋都凸出来。
这人吐出一口浊气,却还能气定神闲的笑出来。
“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
顾安安手一顿,垂眼巴巴地看他,“不行吗?”
“……行。”
手摸下去……
明明额头的汗都一滴一滴冒出来,一只手被人按在了头顶,却还装的跟个不动声色的大尾巴狼一样说些垃圾话,“如果你来真的,我考虑不闹脾气这件事。”
顾安安看着他。
对方也不知羞,任由她看。
顾安安木着脸摸了摸他濡湿的鬓角,顺着他的侧脸往下,果然一些让人听了不高兴的杂音就戛然而止——
“刚才问你有没有生气,你不承认,现在你承认了吗!”
顾安安斜眼睨着他,这人对于自己现在的窘境坦然得毫无羞耻感。
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一直加班,但他发量很足。此时也已经因为滚作一团,凌乱了。碎发洒落下来,半遮着眉眼。顾安安将手插.进他的头发中,无意识地梳理了几下,顺着他的脖子摸了摸,一点一点摸到了他背后的肩胛骨,她指尖顺了顺肩胛骨中间凹陷的地方。
脊梁骨是人身上神经发达的地方,一点点抚摸,就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就像是猫科动物。
顾安安顺了几下,谢谨行的皮肤一点一点紧绷。他也不拒绝,坦然地放任。顾安安上次就发现了,这个人跟猫科动物一样喜欢被人抚摸后背。因为抬手的动作,带动的身上有垂坠感的线衣往上,露出了深灰色线衣下面一截纤细白嫩的腰肢。
白皙的皮肤在昏暗的光色下,仿佛笼着一层荧光。
谢谨行吐出了带有白汽的温热呼吸,他此时的一双眸子全是浓稠到掩饰不了的欲色。
“对,我就是生气了。我承认了。”
“……”
“所以现在呢?”谢谨行双眸像是蒙着一层雾,勾了勾嘴角。
“所以我现在在道歉啊!”
顾安安气红了脸,指责他:“你冷着脸干嘛?就非得脾气这么大不可吗!我知道一言不合拉黑人的行为很不好,但你就不能大方点,给我露一个笑脸什么的吗?”
“……”
地上散落了一些衣服,顾安安的脚勾着某人还套着西裤的腿。剪裁精良的西裤垂坠感很足,黑色的布料映衬得顾安安的脚白到发光。
“没办法,我个人不接受敷衍的道歉。”
他微微发颤的喉结滚动了下,嗓音哑得像是几天没喝水。那双眼睛睁开了,凝视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顾安安,半认真的说:“你坐下来,我就考虑笑给你看这件事。”
顾安安的喉咙一寸寸发紧,嗓音紧张到发出的声音都是拉直了声带的女高音。她揪着谢谨行的胳膊,像是有一只蚂蚁在腰窝和脊髓的方向往上爬……
她咬牙切齿的:“谢谨行……”
……
等顾安安软着腿从沙发上爬下来,哆哆嗦嗦地跑进浴室。
沙发上的人才一脸餍足地坐起身来。顾安安家的客厅虽然铺设了地毯,但不是那种大面积的,只有沙发茶几这一小块。其他的地方,是冰冷的瓷砖。
谢谨行赤脚踩在瓷砖上,因为温度过低而微微皱眉,开始考虑给顾安安整个空间铺满地毯这件事。
两人一前一后从浴室出来,顾安安拿起疯狂跳动的手机,正准备回消息。就被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抢走。手机页面上来电显示跳得有点快,响了十几秒。
意识到这边大概不方便接,挂断了。
顾安安正想把手机拿回来,腰上多出一条胳膊,将她又搂回了床上。
人的脸被压进枕头里,身后贴上温暖结实的人类雄性。
密密的吻落到她的肩上时,刚开了暖气还没有温暖的空气又很快变了味道。顾安安微微仰起头,颤巍巍地闷哼一声,意识到这次道歉的正题来了。
——前面由她掌握主动权的,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开胃小菜。既然她选择了开始这个题目,她的这个歉就必须道到某人吃饱为止。
天好像黑了,不,应该说天一开始就是黑的。
只是又一次通宵达旦,顾安安感觉自己嘴唇都肿了。她扶着颤巍巍的腰爬起来,抱着水一口气喝了一瓶半。感觉做这个事情好容易脱水,她光哭都能哭半碗眼泪……
吃饱了的某人现在心情很好,像只吃饱喝足开始打盹的大型野生动物,盘踞在她不到一米八的粉红色小床上。
床单脏的不能看,空气中弥漫着石楠树的味道,垃圾桶里全是用过了的子孙嗝屁袋。
本来顾安安家里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半路电话叫外卖送来的。
顾安安不敢回想,那个给她送了快三年外卖的快递小哥拎着几大盒气球按响门铃时,看到她开门时那个瞬间眼神闪烁、欲言又止的表情。
——就莫名有种女大学生你不去学习都在家干什么啊的呐喊感觉。
捧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看谢谨行铺床。
虽然外表看起来像个不事生产的阔少(他本来就是),但意外的他的生存技能比一般人都强。三两下铺好了床单,换好了床套。他长胳膊一伸,拦腰抱起顾安安就卷到了床上。
因为刚洗完澡,谢谨行的头发没吹干,湿润的头发贴到了顾安安的皮肤上,冰得她打了颤。
“不行,不来了不来了,睡觉。”
谢谨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很顺从地同意了。
“当我是什么人?你们小姑娘看的那种脑残小说里的男主角吗?”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愉悦,慢悠悠的开了口。
“……”
现在装模作样,刚才把她窗台上野蛮冲撞跟不要明天似的人是谁?
谢谨行也没在意小姑娘的瞪视,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摁了几下,确定自己被放出来以后,满意地弯起了嘴角。
“现在考虑给我笑一个了?”
谢谨行丢下手机,歪头看向她,不以为耻地询问:“你想要哪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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