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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高度紧张,加上加班工作。几天前公司年会, 他上去致了一次辞后回来就倒下了。
“甲流啊?”顾安安反向给小猫撸太多次毛,不小心给年糕撸火了。小猫扭头掐着小奶音‘汪’了一声,假装要咬顾安安犯贱的手指头。
“嗯。”
“……你不是声称自己很坚强?”
谢谨行笑了一声,低低地咳嗽,“毕竟不是铁人。”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铁人,之前是谁那么猖狂零下十几度穿两件衣服?
顾安安很没品的马后炮:“我就说最近得甲流的人多,让你开会注意戴口罩吧?是谁非要说只有小孩儿和老人才会被击倒,现在遭报应了吧……”
谢谨行轻笑出声:“嗯,遭报应了,所以现在离你远点。”
“我又不怕……”
嘀咕了一句,电话里全是愉快的笑声。
顾安安后知后觉不对,她这话说得好像很想他把甲流传给她似的,顾安安又说:“我是说,我的身体特别好。至少比你是好那么一丢丢的。不像你在人群中一晚上就倒了,我逛几天都没事。”
“年初会议比较多。”
谢谨行压抑地咳嗽了几声,“不过我会早点好,早点去见你的。”
顾安安脸一热:“我也没有很想见你的意思!”
“哦好吧。”低沉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
“我知道了,是我想见你了……”
顾安安板着脸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谢谨行叹息了一声。小姑娘现在挂他电话是越来越熟练了。他身体靠在沙发上,抬手捏了捏巨疼的太阳穴。脑子里像有一个凿子在凿似的,烦躁得很。
夜色酒吧的顶楼。
周烨靠着沙发的椅背,晃动了一下手里的猩红色酒水:“前几天为了订婚后能抽出时间带小姑娘去国外玩几天而疯狂加班,结果订完婚,就像没这回事,又回归了高强度工作状态。你这是在搞什么呢?”
谢谨行靠着沙发,将头仰靠在靠背上,叹了口气:“在渡劫。”
“?”
订婚仪式盛大就有盛大的好处——给了胆小的小姑娘‘谢谨行是我未婚夫’的暗示。她慢慢有了点‘我对他怎样都合法’的概念。
谢谨行勾了勾嘴角:“让你看着的那个人现在什么情况?”
得甲流是意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长时间的精神污染,造成了他疲惫和消耗。谢谨行那双黑沉的眼眸盯着茶几上正劈啪冒着气泡的白葡萄酒,脑海中名为系统的家伙正在锲而不舍地企图洗脑他,试图给他创造不属于他的‘回忆’。
大概是发现这种‘回忆’对他不起作用,这东西又开始播放另一段‘回忆’。
这次的回忆主角都变了。
不再是他跟苏软,而是他的未婚妻和外甥陆星宇。
谢谨行像一个坐在观众席看青春校园电影的外人,冷漠地看着在一个初夏的早上。老头子的贴身助理安舒,亲自去川蜀地震灾区的孤儿院,领回来一个青涩但初见美人坯子的少女。
少女束着高马尾,厚重的软发沉甸甸地坠在脑后,下面是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刚失去亲人,少女脸上是清晰的怯懦。抓着安舒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随她进了庄园。
这个庄园,谢谨行不要太熟悉。
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花园里还留着他幼年亲手种下的红枫树。这个季节叶子是绿的,藏在诸多植物中并不算起眼。蝉鸣声未起,但已经有了夏天的炎热。
进了一楼客厅,安舒让她在客厅坐着等一下,她进去跟老爷子说一声。
小姑娘眨巴着水润润的大眼睛,点头乖巧地答应了。
人走远,小姑娘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连安舒临走前端来的水果也不敢吃。像一只闯入陌生世界而害怕的幼年惊弓之鸟,竖着耳朵听屋子里的动静。
这时候楼上下来一个少年,穿着红色的球衣,胸口一个大大的4。
他一手抱着篮球,匆匆从楼上跑下来。
路过客厅的瞬间,没想到客厅有别人,又调了几步退回来。
少年十五六岁,已经长得人高马大。他帅气地让篮球在食指上转了一个圈,扭头懒洋洋地看向已经下的站起来的小姑娘:“你是谁?”
这是安安和陆星宇从十四岁第一次见面。
小姑娘恍惚地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地说了自己是谁,脸一瞬间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安安对陆星宇一见钟情。
到后面老头子下来,为了安抚失去家庭的小姑娘,故意将外孙的房间安排跟安安对门,希望他们成为朋友。
陆星宇外冷内热,看似不喜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儿,却总是控制不住目光追随她。两人住在对门,朝夕相对。陆星宇高傲,却不着痕迹地照顾安安。
谢谨行漠然地看着,少男少女的青葱岁月,美好得让他这个没什么同理心的老年人都感受到粉红色泡泡。
安安每一个生日,陆星宇都能玩出千奇百怪的花样,给一个少女最大的惊喜。
大雨中,陆星宇为了给会考失利而担心自己考不上京传而几天不出门的安安安慰,爬窗户送星星灯。又看到学习很差的顾安安考上了京传,陆星宇在谢氏酒店宴请所有朋友为她庆祝。更看着大学里,安安追逐着陆星宇加入篮球啦啦队,每一场篮球赛都与他同行。
快乐的大学时光,在朋友和同学的取笑下,暧昧着。不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秘密地暧昧。
他们本该在大学毕业之前,坦白心意。承认了双向暗恋的事实。
然后谈起一断酸涩但又美好的恋爱,直到被自家姐姐发现。谢女士强势地将出手干涉两人的感情,为陆星宇安排门当会对的千金相亲后,约定了暂别。
几年后,他们在一场酒会上重逢,又重新步入爱情。彼时安安已经是娱乐圈新晋小花,陆星宇接受家族的安排,进入陆氏,成为了一个稍微有点样子的商场精英……
……
这每一个剧情,都像一个榔头敲在谢谨行的脑袋上。
“你最近精神状态暴躁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得精神分裂了。”秦嘉树深受其害,作为唯一一个需要他的项目款发工资的苦逼外包科研队伍,他对谢谨行最近的精神状态深恶痛绝。
懒散地交叠了双腿,他脸还是阴沉沉的:“你精神分裂,我都不一定会。”
“没事你最近是吃什么枪.药?失恋了?”
得到了谢某人冷冷的一眼。
“……我戳他心窝里了?”秦嘉树被他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
周烨也不懂:“大概?”
谢谨行端起酒杯,发呆似的盯着酒杯底部摇晃升腾起来的气泡,不说话。
脑海中这破剧情已经连着放四天了。亲眼看着自己老婆跟自家外甥的言情剧,他觉得自己加班熬了十天挤出来的订婚就贼特么搞笑。
闷闷地吐出一口郁气,将一杯酒灌入嘴里。
秦嘉树见他这幅模样,想了想,试探地问:“你不会刚订婚酒想取消吧?”
“取消什么?”
杀气腾腾的。
噎了一下,秦嘉树:“……不取消你emo什么?”
见谢谨行不搭理他,他气得直哆嗦。忍不住骂了一句“再多嘴问你一句,我就是狗”!
……
“我的人说,那个中年妇女在几天前,接到了一通来自监狱的电话。”
谢谨行跟周家合作,就要求周家做了一件事。
利用周家的黑.色背景帮他扣押一个人。
周烨虽然不知道这个出身普通,几乎没有自保能力的中年妇女有什么特别,但还是秉持着合作的态度,严密地把人控制起来。
这个中年妇女也很安分,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经常会哭着问自己女儿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对自己女儿做了什么,其他时候连外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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