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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保负责人进行了审问,送餐服务人员慌忙地就把自己在送餐的过程中见过哪些人给交代了。
巧了,当时的时间段比较特殊。
当时是宴会刚开始,楼上的人正在跳开场舞。除了小部分人跟谢谨行聚在船舱的休息室,大部分闲散人员都在一楼宴会厅。
除此之外,就只剩工作人员和被勒令不允许上楼的两个人。
一个是被勒令不能出休息室的苏软,另一个是被限定不能去宴会厅的江森。
重点查的当然是这两个。
不过谢家这次订婚宴邀请的都是社会名流,非常注重隐私。休息室和部分隐私场所是没有监控。换言之,两人的房间里都是没有监控的。
所有的摄像头分布在公共场所,能查的也只有这些。
江森门口的监控显示,他从七点三十二分进去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大概在八点零几分时,顾安安和沈珊去找过他。之后就再没有开过门。
苏软比较特殊,她房门口的监控一直处于雪花状态。不仅如此,船舱内所有监控,都没有拍到她进出什么地方的记录。但宴会厅和甲板的工作人员们却又明确表示,曾亲眼看到她出来过。并且,在所有人乱窜的时候,有人亲眼看到她尾随着谢谨行上三楼。
虽然有些武断,但苏软的嫌疑直线上升。
船上没有直接证据,但有间接证据和证人也是能说明问题的。尤其此时苏软不见了。
苏软自被谢谨行甩开就猜到了自己要倒大霉,就悄悄地躲起来。
她此时正躲在卫生间的小隔间里,哭着等着系统上线。
系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叫都没有回应。她的外挂也突然失灵了,没有系统帮忙屏蔽疼痛,她现在疼得非常难受。俯视他人的苏软第一次感觉到渺小,仿佛一夕之间就孤立无援了。
现在,船上所有的安保人员都在找苏软。
“如果真是她做的,谢家不会放过她。”
“真是要钱不要命的捞金女,胆子真肥,捞到了谢谨行身上……不怕谢家让她牢底坐穿哦!”
“嘻嘻,既然都干了,肯定干一票最大的……”
不管明天谢谨行的血检结果怎样,苏软的举动已经让她成了所有人怀疑的目标。
……
这一场堪称荒唐但在豪门中并不稀奇的闹剧,一直折腾到凌晨三四点。
终于有人在打着哈欠忍受不了困顿,去卫生间冷水洗脸时,发现了躲在卫生间的苏软。安保人员冲进来时,她经不起惊吓,心理素质非常差地当场就漏了怯。
不过还是咬牙没承认,只可怜巴巴的说自己身上疼,都别碰她。在卫生间睡着了,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身上有烫伤,冷汗布满了额头,现在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挺惨的。换做任何一个男性,都有些不忍心。不过苏软面对的是铁石心肠的谢女士。
谢女士沉默地盯了她很久,她当然认识苏软。
事实上,苏软这张脸已经出现在陆星宇身边无数次。且每一次,陆星宇都是为了她惹麻烦。不是在打架斗殴,就是在派出所。
谢女士一直很疑惑。如果说顾安安不够优秀,档次够不上她儿子,至少顾安安长得很漂亮。可苏软什么都没有,长相也差一截,这个小姑娘甚至连识趣都做不到。
但奇怪的是,这个少女讨人喜欢的程度超过了正常人的认知。不仅自己儿子喜欢她,杨家的小儿子也喜欢,周家的小霸王也为她着迷。听说今天还是周烨把人带上船的。这么多人跟瞎了眼一样围着这个女孩转,她到底好在哪儿?
苏软哭得要多惨有多惨,可谢女士并不会被眼泪迷惑。
她的每一个问题都吐字明白,条理清晰,且非常犀利。
很快,苏软绷不住盘问,就承认了。
她承认,后面的处理就很快。来接应的快艇也已经下面停在等。
接连地发生离谱的闹剧,再热闹的宴会也会失去趣味。沈陆两家的订婚没宣布结束,但在谢谨行的情况没明白之前,没有人有心情玩乐。
游轮安静地停泊在附近的港湾,谢谨行本人已经被送往游轮靠岸城市的医院救治。
其他人,不管什么原因,目前都不允许下船。
快艇是来接苏软的。
由李特助亲自过来接走,带了好几个安保人员看着她,送往京市派出所。
发现谢谨行的身体出问题没多久,就有人报了案。
谢谨行早就将苏软推顾安安下海的监控资料递送给了警方,加上这一次。不管是不是苏软做的,有那么多证人亲眼看到她尾随谢谨行,她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谢谨行一走,焦点就跟他一起被带走。
顾安安大致猜到谢谨行没有太大的事,就是药性有点烈。基于苏软鬼鬼祟祟的态度和谢谨行下嘴咬她的狠劲,大概是那种do起来疯魔的一夜七次郎的类型。反正不是不do就死的X药。
这样的话,顾安安还挺放心的。
小舅舅是个体面人,不致命的话,基本不会做出违背自己本性的事。
出不去,顾安安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待着。然后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休息室睡了一晚上。
不得不说,谢谨行是真变态,属于多核运作的那种变态。就他都被药搞成那副模样了,临走还记得给她开了空调。理智这种东西,其实才是谢谨行的本体吧?
二十六度的温度,加上谢谨行的西装外套。
小舅舅很高,西装也比较大。盖上能遮到膝盖的位置。
就算没有被子,也不冷。
说起来,顾安安也有点佩服自己的。
她真是猪一样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耽误她吃喝睡。到点就困,她也是服了自己。
__
昨晚,她一开始是紧张的,毕竟谁被人捉奸在床且一帮人堵在门口等着看热闹都会紧张的要疯掉的?就算知道外面的人都被谢谨行挡了,此时此刻不可能进来。且只要陆星宇别乱叭叭就不会有人知道里面被剥光的人是她,顾安安也一样紧张到屏住了呼吸。
她趴在门边,竖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这休息室的门有点厚,听得不清不楚。不过由于谢谨行就靠着门坐,有什么动静都听得见。顾安安还是偷听到人医生来了,做了什么。然后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把谢谨行给扶走了。
走廊彻底安静下来的时候顾安安还紧张了一下,怕有人趁着谢谨行不在强行破门。但她提心吊胆地等了很久,外面一点动静没有。
于是,她又赤着脚下来推门。
非常细微的推了两下,没推动,发现门口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出不去。不敢有太大动作,怕弄巧成拙,搞得收不了场,就又懊恼地回到沙发上。
在沙发上躺了三秒钟,还是觉得不放心。
想了想,怕有人不长眼的人会趁机偷偷开门,她又爬起来把门给拴上。
最后才回到沙发倒头就睡。
这一系列动作,说服自己接受并淡定一切,全程就花了她十五分钟。:)
后半夜,没人来打搅。
连陆星宇也没来。
早上一大早顾安安就惊醒了。昨晚谢谨行跟个阎王似的坐在她门口,那把椅子现在还在。因为谢谨行独特的威慑力。哪怕此时他早就下船救治,也没人敢上楼。
顾安安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又锁了门,鬼鬼祟祟地去休息室的卫生间。
皮肤白就是这点不好,随便咬两下就容易留印子。脖子上全是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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