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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隔间里,苏软蜷缩在马桶上不停地哭,哀求系统不要这么残忍。
系统只有一个要求——立即解决顾安安。
先不说安保人员赶来,什么人都没找到。顾安安这边被谢谨行点醒,绞尽脑汁地回忆起全书的内容。
真的不是她智障了或者记性出现遗漏,书里她除了从男女主的全世界路过,是唯一一个死掉的人以外,真的没有描述她运道被拿走的事。
但全世界的人都会说胡话,谢谨行不会。小舅舅英明神武,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那……我该做什么啊?”顾安安相信了谢谨行,并以这个为前提地往下思考。
想想,也不是没有过霸总文抢气运的小说。毕竟曾经还流行过一段时间的万人迷系统文。
书里的女主就是通过获得主要男性的爱慕而变美的设定。不过这种书顾安安一般都觉得很low,从故事设定的底层逻辑上来说,这就是作者在物化女性。凭什么女主角要变得运气好变美变受欢迎,就得通过得到男性的关注来实现,男性是什么高人一等级的生物吗?
因为这种反骨,顾安安这种类型的系统文看得就比较少。她会生理性嫌恶。
……总不能苏软身上就是绑定了这狗屎类型的系统吧?
等等。
仔细想想苏软干的事儿。
到处制造修罗场,次次成为人群中心,万众瞩目……
顾安安瞬间佛了,还就真*见了鬼了!__
如果真的是那种low爆了的系统,一些脑残的局面就显得不奇怪了。
顾安安不由地瞥了一眼谢谨行,苏软至今活得这么没有女主尊严,该不会是主要男主角色的谢谨行没给她提供应有的关注和爱意吧?
如果是这个原因造成现在的局面,那小舅舅真神了啊……
想到这,顾安安控制不住地眉头扬了扬。唏嘘中又有那么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笑什么?”谢谨行黑沉沉的目光凝视着她。
顾安安连忙摆摆手:“……没,没,我就是突然觉得小舅舅你是男主角这件事,实在是太幸运了。以前年轻不知老男人好,现在才发现情绪稳定、老练狡诈、见过世面的老男人真的太好了……要是换成陆星宇,为了让苏软高兴,他分分钟能把我的骨灰扬了。”
说完,顾安安还手动给了一个大拇指。
谢谨行沉默地听她这个不知道是夸还是骂的形容,想了下,还是决定当成是夸奖。
“下次再说小舅舅是老男人,小舅舅就生气。”谢谨行凉凉的说。
顾安安:“……”
好的,不知不觉又得罪了小舅舅一次。
顿了顿,他又轻飘飘地给了她一击重拳:“所以,你是因为觉得小舅舅老才不愿意的吗?”
顾安安像个傻掉的木桩子,干巴巴又脸红红地站在原地。
她不答应给跟他接吻这件事,到底对他有多大的伤害啊?!谢谨行的自尊心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吗?非得每次见面都要提一嘴才显得不那么郁闷吗?!!
顾安安鬼鬼祟祟地抬起头,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面前高挑俊美的男性的嘴唇。
然后又意识到不对,回想起来自己干嘛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么引人误会的举动?会不会被小舅舅当成是欲拒还迎,然后更觉得她是暗戳戳的钓系?越想越懵逼,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低下头,假装自己其实没看过,刚才是在看天边的云。
谢谨行闷笑了一声,没有揭穿小姑娘的窘迫。
“运道的事情大概率是真的,怎么拿回来,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
谢谨行想到江森跟苏软签订共享气运的口头协议,猜测大概是跟承诺有关,“但我猜测,可能是你在无意之间答应了给她。”
谢谨行思索了下,从一个正常交换的逻辑进行分析。
“既然存在契约,那就不存在单方面获益的情况。”站在一个等价交换的公平原则上,谢谨行淡声道,“那么,对方拿你的东西,你必然对她存在某方面的制约……”
话说到这,两人对视一眼。
顾安安立即想到了自己可以抵消苏软的光环效应的事情。
谢谨行见她想到了,弯了弯眼睛道:“再想想,这不算好处。对于她得到的益处来说,你或许还有其他你没有意识到的事。”
顾安安绞尽脑汁地想……
“……你之前认为苏软怕你,或许不是错觉。”
谢谨行慢条斯理地给了定论:“契约是制约双方的东西。没有单独约束某一方的可能。”
“如果一旦某一方选择不遵守契约,那另一方也有权利收回自己付出的东西。要想把你的运气要回来,打破契约的平衡就够了。”
轻飘飘的嗓音,仿佛一记重锤打在顾安安的心上。她瞳孔微微颤抖着,不知不觉地捂住了胸口。胸腔里的一颗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
颜霸算什么,这一刻,小舅舅智商的魅力足够胜过任何长相。
“这么眼巴巴地看着我做什么?”真的是一秒不经夸,谢谨行微微弯下腰,笑得有几分调侃,“终于发现小舅舅的魅力了?”
顾安安:“……”
清冽的气息盈满鼻腔,仿佛要把人整个包裹起来。
顾安安一面心跳得像是要爆炸,一面又被他靠得太近的温度给烘烤得想要逃跑。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越乱越清晰地想起苏软现在不怕她这件事。
就像谢谨行分析的,逆向思维想一想。
如果苏软拿走她气运的代价是不能面对她。现在没有了害怕,说明平衡已经被打破了。是不是说,她想要自己的运气回来,就可以要的回来?
商人签合同做生意就这样,没意识到对方出千耍诈的时候想不起来结束合同。一旦意识到对方耍诈,合同另一方就有权利追索,要求对方退回自己的东西。
心里正在捋思路呢,她的手机跟被雷劈了一样疯狂地尖叫起来。
离谱的‘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的音效从手机里蹦出来,顾安安整个人僵硬了。
这个歌,是她前段时间被谢谨行想跟她接吻的要求给搞得浮想联翩,晚上做了美梦。为打消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故意搞得下头版性缩力音乐。
目的就是为了彻底粉碎‘小舅舅’这仨字被谢谨行给套上的滤镜,从此听到这个称呼就丧失梦想。
才听没两天,顾安安还没消灭自己的白日梦,就面临了谢谨行面前的第一次社死。
命运啊,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
她于是扭头看了眼船舷。
——要是她现在从三楼的船舷这跳下去,有没有可能通过一个更愚蠢的行为去盖掉这个愚蠢铃声造成的冲击?通过一而再再而三来让谢谨行觉得她就是单纯的没脑子,不是在故意针对他?
顾安安麻木又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想快点结束折磨。
但按了几下没挂掉,对面打电话的那个人也他妈的锲而不舍,这破歌就一直以一个高亢的音调不停地在两人耳边回荡。
谢谨行的心态也有那么点崩溃。
他看着顾安安,语气之中带了那么点不可置信:“……安安,原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是这样的?真让人失望。”
“……”
“嗷~”顾安安连抬头面对谢谨行眼神的勇气都没有。
她几乎是哀嚎一声,扭头冲了。
打电话的人不出意外,是沈珊。
沈珊虽然答应了顾安安不会脑残地去跟苏软对撕,但还是没忍住鼓动了身边的人去孤立了苏软。
其实不用她孤立,也没有人跟苏软走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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