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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9)
作者:江雨声 阅读记录
测试内容复杂繁多,花费时间极长。杨恒守在外面,无所事事地玩着游戏。
等到手机电量消耗了大半,景长嘉才从测试室里出来。
他浑身衣服几乎湿透,整张脸都是运动过度的红。
“哥,这是怎么回事?”杨恒手忙脚乱的收起手机,“咱们还练吗?”
“今天暂时不练了。等医生制定新的复健计划。”景长嘉歪头在肩上蹭了蹭脸上的汗水,才又说,“走吧,下去了。”
护工工作繁忙,见景长嘉这里没什么事了,就留在了复健区帮别的病人。杨恒推着景长嘉进了电梯:“今天天气好,我们去花园里溜溜。”
“不去,热。”景长嘉一口否决。
他是个虚弱的病人,并不想去室外体验四十度的盛夏。
“你整天待在房间里,也不嫌闷。”杨恒嘀咕两句,到底还是选择听哥哥的话。
回到住院层,路过护士台后,杨恒默默地把轮椅推到墙边,景长嘉就握住墙上的扶手,缓缓地站立起来。
依靠自己的力量从不远的地方走回病房,是他每天的复健课程之一。
见他站稳了,杨恒连忙拖着轮椅,几步跑到护士台上去登记归还。
护士一见他,立刻道:“哎,小孩,你来了就跟我过来,去拿你哥的检查单。”
“我先把我哥送回病房。”杨恒说。
“没几步路了,我自己慢慢走回去。”景长嘉却说,“小恒你去拿检查单,顺便给我带个本子和水笔回来。”
杨恒有些不放心:“你没问题吧?”
“能有什么事?”景长嘉两手抓紧扶手,“你快去。啰嗦久了我才站不住。”
杨恒犹豫一瞬点头应道:“哥我马上回来。”
他说完,就步履匆匆地跟着护士去了医生办公室。
景长嘉一个人扶着扶手慢慢往病房挪。护士站距离他的单人病房实在很近,只有两个房间的距离。以景长嘉对自己复健进度的判断,目前他自己走个来回应当没问题。
他慢慢走过第一间病房,身体里有沉重的疲惫感漫上来,但这样的疲惫并非不可克服。他稍微站定喘了口气,就抬起步子继续往前走。
恰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电子音突兀的响起:“嘀——正在开机——”
景长嘉脚步一僵,浑身如同抽空了力气般猛地往下倒去!
他眼中闪过慌乱,正想用尽全力扭过身体,以侧身倒下去时,一股巨力突然钳上了景长嘉的手臂。
“小心!”
下跌突兀的止住,那人一手钳着手臂,一手揽住景长嘉的腰,将人抱直站稳:“你还好吗?”
景长嘉抬眼看他,笑着道:“多谢你了。”
听了他这话,那人却微微挑了挑眉:“不认识我了?”
景长嘉心中微讶。
他仔细看着来人。
眼前人剑眉星目、鼻梁高挺、气势若山。是一张极其好看、却没有在记忆里见过的脸。
偏偏却又奇特的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大抵是以前认识的人。
景长嘉神色自若地道:“你变化很大,差点没认出来。”
以云中郡王的经验,这话一出,对方就该与他攀谈一些往事。他也能顺势从往事里猜出对方身份。
偏偏那人闻言,却低声笑了起来。
他扶着景长嘉的手,凝视着景长嘉的双眼,笃定道:“果然不认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中郡王:不是,他谁啊?怎么不按牌理出牌!
第7章 记忆
被戳穿了伪装,景长嘉也没什么不自在的。
他更自然地说:“不好意思,之前大病一场,脑子还有些糊涂。你是?”
“我知道。”那人说,“我是封照野,还记得吗?”
名字很熟悉。景长嘉心想:他似乎……是有过这么个名字的朋友。
只迟疑了一瞬,就听封照野道:“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先扶你回病房。”
他不深究,景长嘉乐得清静:“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距离景长嘉的病房本就不远,封照野将人半扶半抱,几步就带回了病房,直到将景长嘉放回病床,他才放开了手。
景长嘉默默地给自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再一抬头,就发现连室内的空调,封照野都给他调到了最适宜的温度。病床的小桌上也已摆上了一杯温水。
景长嘉微一挑眉,将目光从温水转移到封照野身上。
这位故人刚从盥洗室出来,抽了张卫生纸在慢条斯理地擦手。察觉到了景长嘉的目光,他走进床边,问:“吃苹果吗?”
景长嘉略一迟疑,点了点头。
封照野就从果篮里挑了个苹果,坐在床边削了起来。
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好,苹果皮薄而不断,一只大苹果只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就被削得干干净净。随后他打开抽屉拿起一只果汁杯,将苹果切丁扔了进去。
景长嘉顿时发现,他对自己病房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是……常来过?
可这一切又给了景长嘉巨大的违和感。他总觉得以他与封照野的关系,并不该这样相处。
但他们曾经是如何相处的……他却已经忘了。
沉思间,果汁杯里的苹果丁已经被打成了糊糊状,封照野插了个吸管,将杯子塞进了他的手里。
“谢谢。”
封照野点点头,没再说话。
景长嘉捧着杯子,不着痕迹地观察他。封照野垂眼擦手,任他打量。
两人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病房里安安静静,气氛却并不尴尬。
没多久,杨恒就推门而入:“哥,你要的本子和笔我给你买来了。哎,照野哥?”
封照野回过头,直接道:“小恒,你哥现在离不了人。下次先把他送回病房再去做别的事,别什么都听他的。”
杨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乖乖点了头。
“他出了很多汗,最好带他去冲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封照野又说,“护工呢?”
“留在楼上了……”杨恒挠了挠头,“照野哥你别担心,我能照顾好我哥的!”
封照野没有说话,他审视杨恒半天,才极勉强的点了头:“好,你多费点心。我先走了。”
“这就走啦?”杨恒更茫然了,“那你去忙吧,拜拜。”
封照野回过头,又对景长嘉道:“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好。”景长嘉露了个笑,温言道,“路上小心。”
封照野再次挑起眉头,露出了一种意外的神色。而后他笑着应道:“好。”
道过别,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景长嘉心里那点违和感更重了。等杨恒把本子和笔都放在了他枕头边,他才问:“刚刚那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杨恒动作一顿,惊恐地看向景长嘉:“不是吧?哥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是不是得马上找医生给你检查脑袋!”
景长嘉抬手拍向他脑门儿。
杨恒捂着头委委屈屈:“我妈都认识,你不认识?你那个高中的朋友啊,就那个总和你争第一的那个。”
这句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景长嘉猛地想起来,他高中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个同学。
但他们绝不是朋友。
景长嘉念书的年纪小,进高中时还不满15岁。同年纪的同学普遍比他大个1、2岁。又因着父母的关系,他有一阵子总觉得自己寄人篱下。所以景长嘉在高中的时候,是个很安静的人。
而封照野却偏偏相反。他是个再张扬不过的人。
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某次全市最知名的几所学校联考,理综试卷出得无比难,考出遍野哀鸿,而封照野却拿了个满分。
校园报记者去采访他时,他说:“卷子出得太简单,拿满分是应该的。我理解不了拿不了满分的人。”
偏巧那次景长嘉因为卷面就丢了两分。看见封照野的话,他气得当晚都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