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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自然不能让他们远离驻地,去草原的角角落落做这种事情。
这个工作只能交由牧民的来做。
走下小丘之前,他忍不住回头再次看向西北。
江玉珣猜,折柔三王之所以忍到现在。
……便是在耐心等待风向的变化。
※
江玉珣和邢治仔细查看了镇北军驻地附近的几处隔离带的挖凿情况,并将其记录在册。
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方才回到驻地。
还没到军帐旁,江玉珣就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率部归降的折柔贵族,将礼物送到了营区之外。
“江大人快来!”见江玉珣回来,一名与他熟悉的郎官连忙摆手说,“您快来尝尝,这个味道还挺不错的!”
江玉珣下马快步走了过去,忍不住好奇地看向对方手中的木盒:“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对方没有卖关子,直接将盒子打了开来,并将他带到了附近的一顶军帐中:“这些都是折柔的特产之物,用牛乳制成的酸奶和奶豆腐。我们刚才已经验过了,它上面没有沾毒,您也快拿一个尝尝吧!”
话音落下之后又转身朝不远处的邢治打招呼,并招手示意他也来尝尝。
居然是酸奶!
穿越以来江玉珣还从未喝过酸奶。
每天都有事情要忙的他完全忘了世上还有如此的美味。
江玉珣的眼睛不由一亮。
道过谢后他忙瓷碗接到手中,用勺子舀了一口仔细尝了起来。
刚制成的酸奶像豆腐一般在勺子上轻轻地晃动着。
折柔人现在还没有向酸奶中放糖的习惯,因此它尝起来多是淡淡的酸,几乎没什么甜味。
尽管如此,多年没有吃过酸奶的江玉珣仍旧无比惊喜,并一口气吃掉了小半碗。
紧接着,不好意思吃独食的他便好奇起来……也不知道应长川有没有尝过这东西。
江玉珣放下勺子,轻声向对面的郎官问:“酸奶可有送给陛下尝尝?”
对面的人身体随之一僵,末了有些局促地挠了挠脑袋:“那几个贵族说这都是不入流之物……我们也不敢打扰陛下,故而呃……还未给他送过。”
他越说声音越小,就差将头埋入泥土之中。
除了江玉珣这个异类,大周文武百官见到应长川,皆如耗子见猫一般紧张小心,更别说是去送东西献殷勤了。
看到对方的表情,已习惯在天子身边,没大没小的江玉珣终于想起了这一点。
然而还不等他点头,那郎官忽然重重地拍了一下手道:“不如江大人给陛下送去?”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已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碗酸奶放在了江玉珣的手中,并无比期待地朝他看去。
江玉珣:???
等等,这事怎么突然落在我头上了?
-
官员们的好意不可辜负。
江玉珣最终还是小心将酸奶放在托盘里,端回了军帐之中。
在大周所处的年代,已有了从甘蔗中提取出的碎沙状的“沙糖”,算是后世蔗糖的雏形。
但此时人们普遍不用它来调味,而是当做“润肺生津”与“止咳”的药材使用。
此行军医便携带了不少的“沙糖”。
江玉珣在回军帐前,特意找军医要了些糖混入酸奶之中。
经过简单的调制之后,酸奶味道果然好了不少,已和江玉珣前世记忆里的味道没有太大差别。
……
应长川所在的军帐格外大。
就算是正午日光也难以将它完全照亮,必须点灯照明。
江玉珣轻轻撩开了军帐的毡帘,应长川身旁树状铜灯上的烛火也随着他的动作一道轻轻晃了一下。
正在查看舆图的天子在此刻抬眸看向江玉珣,并缓缓地搁下了朱笔。
方才满是寒意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朝江玉珣笑了一下:“过来,阿珣。”
连着忙了几日的天子,身上多了几分少见的倦意。
惯有的慵懒感因此而变得更盛。
江玉珣轻轻将放了糖的酸奶放在了桌案上:“这是折柔人送来的酸奶,我稍稍加了些调味,陛下可以尝尝合不合口味。”
话音落下之后,他便托腮坐在了应长川的身边,有些期待地眨着眼睛看向对方。
应长川不由挑眉将桌上的瓷碗端在手中,并极为给面子地拿起了勺子:“……清甜微酸,的确不错。”
江玉珣随之笑了起来:“我也觉得!等回到昭都之后,一定要让宫里的御厨学着这样做。”
他一边回忆上一世吃过的酸奶,一边滔滔不绝地补充道:“除了这种放了糖的原味酸奶以外,还能将各种水果混入其中,增添别的风味……呜!”
江玉珣的话还没说完,忽有一个冰凉的物体贴在了他的唇边。
他立刻闭嘴,并垂眸向下看去——应长川不知何时已舀起一勺酸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唇边。
……他,他这是要喂自己?
江玉珣和应长川虽已在一起一段时间,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两次。
但是还从未做过这样腻歪的事情。
他本能地不好意思起来,并想要拒绝应长川的好意。
但是一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江玉珣终是偷偷攥紧手心,非常配合对方地缓缓张开了嘴巴。
应长川都不尴尬。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带着一点凉意的瓷勺贴在唇上,将他冰得向后缩了一下。
不等江玉珣躲避,带着甜味的酸奶已经落在了他的舌尖,甚至不小心蹭在了唇畔。
应长川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瓷碗用指腹擦去了江玉珣唇边的痕迹。
他的动作格外慢,原本正常的动作忽然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
“咳咳咳……”顾不得品尝加了沙糖的酸奶,江玉珣立刻轻咳了几声并坐直身子四处乱描起来,他转移话题道,“这碗酸奶虽然是别人做的,但我也稍稍加工了一下。四舍五入算是我送给陛下的礼物……既是礼物,我就不多吃了,尝过一口就好。”
听了他的话后,天子忽然轻笑道:“四舍五入?”
几年前自己喝醉那一幕,瞬间涌入江玉珣的脑海之中。
应长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身为天子,他的脑子里为什么总要记这些有的没的的事?
被掀了老底的江玉珣站了起来,用行动表明自己不想再搭理应长川的意愿。
谁知天子竟也在此时起身,并轻轻拉着他的手走向了军帐后方。
他下意识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爱卿既然送了孤一份礼物,那么孤这个当天子的,岂有不回的道理?”
话音落下的同时,应长川便停下脚步打开了床榻边的木柜,并从中取出一只小匣。
军帐后方没有点灯,四周一片昏暗。
“……这是什么东西?”江玉珣的心情没来由忐忑起来。
“爱卿打开来看便是。”天子自背后抱住了他,垂眸朝江玉珣掌心看去。
“好……”江玉珣也没有与应长川客气,而是小心翼翼地将木匣捧在手中,顿了几息后便将其打了开来。
下一刻,他的面前便生出一道金光。
木匣里面装的居然是黄金!
刚才还以为应长川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的江玉珣不由震惊道:“金子?陛下为何要送臣这个?”
话音落下后,江玉珣便转身向站在自己背后的人看去。
直接赏金实在是有些不符合应长川的风格。
天子笑了一下,轻轻摇头道:“这是爱卿应得之物,并非什么礼物。”
“为什么这样说?”
应长川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吻了江玉珣发顶一下,并反问他:“可还记得你被罚的三年俸禄?”
江玉珣:“……!”
原来是它?
这几年来江玉珣靠卖酒得到的收益,过得非常不错。
不但重新修整了田庄,还给自己攒下了一大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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