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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洄+番外(92)
作者:图苏 阅读记录
霍无羁点点头,又说:“这些东西,我曾见你画过。”
温予听了,连忙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她站起身,从一旁抽了一张干净的纸,放到他面前,说:“你来画画看。”
话音未落,她又把那只被截成两段的笔杆的其中一段蘸了墨,递到了他手里。
霍无羁思考一瞬,正准备下笔,忽然又听到她说:“记得多少你就画多少,画错了也没有关系。”
霍无羁点点头,自如落笔。
他甚至没抬头看一眼她画的那张半成品,专注在那张空白的纸上。
没多大一会儿,一幅完整的袖箭图被他画了出来。
他画到一半的时候,温予就发现一个问题。
他画图的步骤,和她在现代看的那个墨家UP主的步骤几乎一模一样。
他刚刚说,他曾经看她画过。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未来的她,曾在他小时候画过这些?
温予正沉思着,耳边忽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好了。”
她忙回神,抑制住胡思乱想的情绪,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画的比她熬大夜都没画完的半成品要精细好几倍的图纸,眼眸里的惊讶如何也遮掩不住。
霍无羁看着她欣喜的模样,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他初进门时看到她伏在桌案上呼呼大睡的画面,心有点疼。
虽然知道是明知故问,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昨晚,你就是为了画这个才熬夜的?”
“你...你怎么会画这图纸的?”
两人异口同声,随即又相视一笑。
“坐下来,边吃边说。”
霍无羁拉着她坐下后,顾不得温予依依不舍的眼神,从她手里抽走了那张图纸,又把食盒提了过来,把还冒着热气的餐食一一摆在餐桌上。
温予如今满脑子都是图纸的事情,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桌上到底有什么佳肴。
-
霍无羁摆完桌,把百味羹放到她面前,抬眸看见温予一脸欲言又止的神色,无奈摇摇头,说:“想问什么?问吧。得不到你想知道的信息,你怕是连饭都吃不下。”
温予仰起头,问他:“这个袖箭的图纸,你怎么会画的?”
“小时候,看你画的次数多了,也就学会了。”
“小时候?”温予忽然想起她昨晚昏昏欲睡之际,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
难道,未来的她,真的就又带着汇集好的小册子回来了?
想到这里,温予瞬间来了精神,又问:“除了这个,你还会画什么?”
“还有很多。等你吃完饭,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去哪看?”
“甜水巷。”
“甜水巷?”温予有点疑惑。
“嗯,就是我们以前住过的巷子。记载着这些图纸的小册子,都在甜水巷的宅子里。”
“小册子?真的有小册子?”
“有。”
“那...那小册子里是全都记载的这些图纸吗?”
“是。”霍无羁眉眼含笑,自昨晚在桥头遇上林琅他们后,她脸上就再也没有了笑容。
而今,却只是在听了这小册子后,眉眼间都升起一抹笑意。
他若是早知道她昨晚熬大夜就是为了画这个袖箭的图纸,他早把小册子挖出来拿给她了。
“那除了小册子,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温予有点迫不及待。
“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说完,他从食盒里拿了筷子和汤匙,放到了她面前。
温予点点头,咕哝了声:“百宝箱啊?想什么来什么。”
随即,拿了汤匙,舀了一口汤,往嘴里送去。
“唔,好鲜啊,这是什么汤?”
原本她满心思都是小册子的事情,可浅尝了一口汤后,唇齿间都是这汤的鲜香。
再加上他刚才又亲口承诺了,等吃完饭就带她去甜水巷拿小册子,她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顷刻间,她的注意力就被这满桌的菜肴给吸引了去。
“你刚刚吃的这个...是百味羹。”
说完,他又站起身,将圆桌上的菜肴一一给她做了介绍。
“这个是金丝肚羹,这个是桂花乳酪,这个是乳炊羊,这个是糖渍青梅,这个是樱桃煎。你都尝一下,看哪一个更合你的口味。”
温予点头应了声:“好。”
她舀起一口桂花乳酪,正准备入口,余光瞥见霍无羁并没有动筷子反而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手腕微顿,偏头看他,问:“你...不吃吗?这么多,我吃不完。”
“自然是吃的。”
-
用过早膳后,霍无羁就亲自驱车,带着温予去了甜水巷。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前脚才赶着车离开,宫里的内官后脚就到了他的府上。
可惜,霍府朱门紧闭不说,门上还落了一把大锁。
内官们扑了个空。
尽管他们是带着圣谕来的,但还是面色惶恐,不约而同焦灼起来。
他们临出宫前,皇上特意交代了,如果不能将人给他带回宫,他们也都不用再回去了。
他们问遍了周围的邻居,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他们更是不知道,平日里霍无羁和附近的邻居根本没有半点交流。邻居们又如何得知他的去处。
-
霍珩昨晚从桥上离开后,并没有像他给秦未几个说那样直接回宫。
反而像个宵小之徒,默默跟在霍无羁和温予身后,紧紧盯着霍无羁的一举一动。
他抱着她回家的那段路,霍珩嫉妒到发疯。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把霍无羁的双臂砍下来。这个念头,直到他回到了寝殿,也不曾打消。
这一晚,他没有召任何妃嫔侍寝,更是一整夜都没有阖眼。
寝殿里摆满了温予的画像,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78章 清极不知寒(三十八)
一时间, 宫内宫外的内内官们乱作一团。
他们甚至连秦太傅的府上都去过了,却始终寻不到霍无羁和温予的踪迹。
内官们寻去太傅府时,秦执年正在书房办公。下人并没有去叨扰他, 犹豫片刻后, 去了秦未院中,打听霍无羁的下落。
小厮敲了好半晌的门,秦未肩上松垮披了件外衫,睡眼惺忪从房间里出来。
小厮:“公子, 您可算是醒了, 宫里来人了。”
“宫里人?”秦未闻言,偏着脑袋,越过小厮, 看了一眼立于庭院之中的内官。
他们都面带焦色,似有很急切的事情。
“父亲不在家中吗?”
小厮又答:“老爷在书房。但他们并非是来寻老爷的,而是想向公子打听霍公子的去向。”
虽然他认识很多姓霍的人, 但小厮口中的霍公子, 除了霍无羁,便再没被别人了。
秦未听了,抬手捏了捏眉心,眼眸瞬间清明许多,问:“无羁吗?他怎么了?”
小厮摇摇头, 说:“小的不知。”
“我去看看。”
话落,秦未垂眸,将松垮的衣衫整理好, 随即越过小厮, 径自走向站在庭院内的一众内官。
秦未向来并不喜欢朝堂之上的钻营,对宫里的一众内官也并不熟识。而今, 站在院中的一众内官,他一个也不认识。
“不知诸位公公,寻我何事?”
秦未脊背挺得笔直,目光随和,举手投足间,风华自现。
他看他们,只当是寻常的陌生人。并没有因为这些内官是当今圣上的身边人而谄媚,更没有因为他们缺了势而暗暗鄙夷。
“秦公子可知霍参将今日去了何处?他府上落了锁,没有在家。”内官们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来意。
秦未看着他们急切的神情,摇摇头,说了句:“不曾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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