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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洄+番外(214)
作者:图苏 阅读记录
这次,也不例外。
霍懈北依次把那五只烤全羊搬入后备箱,最后这折返回去,付了羊肉串的钱。
回到车里,霍懈北把羊肉串递给温予,说:“给,先垫垫肚子。”
温予接过,霍懈北启动车子离开。
此时,她满心都是九岭山,满心都是霍无羁。她以为,她会吃不下。可羊肉串的香味,止不住地往她鼻腔里钻。
她真的有些饿了。
但第一口,她并没有自己吃,而是递到了霍懈北嘴前。
“你买的,你来吃第一口。”她说。
霍懈北摇摇头,说:“上面有辣椒,我最近上火,你自己吃。”
温予把羊肉串收回来,“那我不客气啦。”
说完,她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霍懈北虽目视前方,可眸子里,却是升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她不和他见外,他很高兴。
真正去往九岭山之前,霍懈北和温予还回了一趟酒店把行李都拿了出来。
原本空空荡荡的越野车,瞬间变得拥挤起来。从酒店出来后,车子驶离市区,朝着郊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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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闹市,温予不过垂首吃了两口羊肉串,再抬头时,夜色渐褪,东方既白。
温予惊讶,从包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1:43分。
她落下车窗,看着远处渐亮的天光,诧异问道:“明明是晚上,天怎么亮了?”
“障眼法而已,实际上还是黑夜。但山上的那位,不喜欢黑夜,便弄了这样的一个障眼法,自欺欺人罢了。”
说完,霍懈北兀自低笑一声,又说:“是我的错,忘记事先给你打一剂预防针。但是,既然决定上九岭山,后面还会遇上很多匪夷所思、不能为科学所解释的事情,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去?”
“确定。”温予没有丝毫犹豫:“我要去。”
“那就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话落,他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往前开去。因为惯性,温予整个人紧贴着椅背。
眼前一阵明暗交替,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车子已经停在一片梅林之中。
第179章 烧灯续昼(四十三)
风吹过来, 阵阵清沁的冷梅香从半掩的车窗飘进来,强势压过羊肉串的味道,钻入温予的鼻腔。
“这味道...有点熟悉。”温予鼻翼颤了颤, 下意识攥紧了怀里的背包。
这阵沁人心脾的香气, 和她背包里剩余的那几枚香薰蜡烛散发出来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霍懈北偏头看她一眼,就像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笑道:“正是你猜想的那样。那几支能够扭转时空的香薰蜡烛,就是在这里制作的。”
这一刻, 她的心里有很多疑问。可全都汇在一处, 又不知该先问哪一个。最终,温予唇瓣颤了颤,一句话也没问出口。
霍懈北把她的迟疑、踌躇尽数收入眼眸。
“九岭山到了, 咱们下车,这里能解答你心里大半的疑惑。”他说。
两人几乎同时解开了安全带,从车上下来。
温予一手拎着包, 一手拎着才吃了没几串的羊肉串。霍懈北打开后座的车门, 抱起赤星刀后,就关上了车门。随即,他冲着温予说了句:“走吧。”
温予跟着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看了一眼车, 说:“车里的那些东西,不拿了?不是说那几只烤全羊是见面礼吗?”
霍懈北摇摇头,说:“自会有人来帮我们拿, 走, 我们上山。”
温予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前方铺满鹅卵石的平坦小路, 微微瞪大了眼睛,问:“这也是障眼法?”
“差不多。但这里的梅花,是真实存在,而非虚妄的。”
话音未落,霍懈北长臂一挥,用赤星刀的刀尖接了一朵凌空而下的梅花,呈到温予面前。
不等温予去抬手触碰,霍懈北又调转刀尖,纵身一跃,朝着眼前的鹅卵小路横劈了一刀。
一刀落,温予只觉得眼前升起一团氤氲的白色雾气。温予甚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堪称神迹的‘障眼法’。
微风起,白雾散。
空中飘舞的梅花花瓣团成球形,须臾之间,又在空中幻化为弧形的阶梯状。
温予看得瞠目,连霍懈北回头看她都没发觉。
“阿予,走了。”
话落,霍懈北又重新退回到她的身边,换成左手持刀,右手去牵她的腕子,带着她一起踏上了梅花为引,轻风为骨的阶梯。
温予紧跟着他,一步,两步。她在心中默默数着,他带着她在花瓣阶梯上一共行了九步。
期间,她也曾垂眸向下望去。脚底却并非是刚才看到的鹅卵小路,而是荆棘遍布的万丈深渊。如果不是霍懈北牵着她,她怕是会因为恐高而失足跌落。
她的腿脚甚至有些发软,身形也跟着颤了又颤,却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好奇,追问道:“我们脚下的悬崖,也是障眼法吗?”
闻言,霍懈北脚步一顿,向来从容不迫的脸上也仿佛生出一道裂隙。转瞬,又恢复如初。
他微微侧目,冲温予摇了摇头,说:“不是障眼法,一旦跌落,便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温予听着,总觉得他这句话的背后,还隐藏着一些莫名的情绪。
“你怎么知道?”她继续问。
话落,温予只觉得,攥着她手腕的那只手的力度忽然大了很多,攥的她腕骨都有些疼。
这下,温予更加笃定她刚才的猜测了。
他一定有事情瞒着她。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她也有关于父母的秘密没有告诉他一样。所以,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去强迫或者怪罪于他。
就在温予以为他会自以为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的时候,他忽然开口,说:“因为很久很久以前,我曾不慎失足跌落。粉身碎骨的那种痛处,非常人所能承受。”
说到这里,他好像意识到刚才的语气有些低沉,停顿一下,冲她笑了笑,口吻轻松:“所以,阿予,你可一定要抓紧我,走好脚下的每一步,千万不要掉下去了。”
温予点点头,往他身侧靠了靠,再也不敢分神去看向别处,专注走好脚下路。
同时,她又忍不住暗想:究竟是怎样的疼痛,才能让他单单是说出来,掌心都浸出一层汗水。
不止是他,温予亦是如此。
短短的九步路,她的后背也浸出一层细汗。
从花梯下来,踩在坚实的土地上,温予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
霍懈北松开他的手腕,一个跨步,站在她面前,说了句:“阿予,后退一步,免得被碎石溅伤。”
温予对他的这些话有丝毫懈怠,乖巧退后几步。他挥舞手中的赤星刀,刀风凌厉,打在肌肤上,刮得生疼。
温予被赤星刀的凌厉逼的又退了两步。顷刻间,梅花林、九阶花梯、万丈深渊都看不见了。
可香气犹在,胆战心惊犹在。
再抬眼时,一切‘障眼法’都消散殆尽。
温予四处扫视一圈,她和霍懈北此时正站在乱石林立的石林之中。她此时站立的地方,正是乱石之中的唯一一条羊肠小道之中。她前方不远处的一块约莫两米多高的石头上,隐约刻着几个大字。
石壁风化,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了。温予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最下面的字是一个山字。
霍懈北挥舞着手里的赤星刀,用刀尖在早已经风化的石壁上凿刻出九岭山三个大字。
他落笔的同时,些许碎石飞溅而出,落在温予脚边。
难怪他刚才要让她退后。
温予看得仔细,他凿出的字迹,笔锋虽凌厉,却能和早已经风化的字迹严丝合缝拼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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