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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洄+番外(188)
作者:图苏 阅读记录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霍懈北和战青是高中同学,但他们一直保持着一个不冷不热的社交关系。
既不亲近,又不至于完全陌生。
但霍懈北知道,战青并不讨厌他,甚至对他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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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斐自然是看出了霍懈北的心不在焉,他正准备说些什么,注意到霍懈北止不住往楼下探的目光,骆斐无声抿了抿唇,顺着霍懈北的目光向下望去。
和霍懈北相比,骆斐的位置相对逊色一些。从他的位置,只能看到正对着转门的那一片空地,却看不到礼桌前的温予和战青。
距离有点远,霍懈北听不清温予和战青的对话,只能从两人的动作推测二人的关系。
当霍懈北看到战青把请帖从温予手中抽走之后,他整个人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骆斐被他的动作吓一跳,目光在霍懈北身上和楼下空地来回流转了几次后,问:“先生,您没事吧?”
话落,骆斐见霍懈北的视线依旧盯着楼下某处,不曾挪开。他犹豫了一瞬,准备一同站起身来。
也是这个时候,温予从战青的手里把请帖抽走后,扬长而去。
“没事,坐吧。”霍懈北已经收回了视线,重新坐了下来。
骆斐已经站到了一半,听到他这么说,屁股一沉,又重新坐了回去。
霍懈北向来是冷静的。骆斐在霍氏工作了很多年,却从来没有见他的情绪如此失态过。
出于好奇,骆斐又重新把视线投向楼下。他特别想知道,霍懈北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他望过去的时候,楼下只有杨家兄妹两个人。
难道是杨清?
骆斐忍不住在心中暗想。
霍懈北虽然坐了下来,但他依旧有点心不在焉,大半的注意力都在关注电梯口的方向,就连和骆斐说话,都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敷衍。
霍懈北的名字从杨清口中传出,骆斐眼睁睁看着霍懈北的神色从平静转为慌乱。看着神色未定的霍懈北,骆斐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想。
片刻后,杨清已经站到了他们桌前,丝毫不顾及骆斐的存在,满心满眼都是霍懈北。
明知道不礼貌,但骆斐还是压不下心中的好奇,频频把视线落在杨清身上。杨清这个人,他之前是认识的。前几天的拍卖会上,她就曾向骆斐问了霍懈北的事情。所以,骆斐对她的印象极为深刻。
旁人都说,杨清和霍懈北的关系,纯属于杨清剃头挑子一头热。
但现在看来,或许事情并非如传闻中那样。不然,先生也不会在看到杨清之后,激动得站起身来了。
骆斐知道,此时此刻,他不应该继续待在这里了。
骆斐把视线从杨清身上挪开,站起身,说:“先生,酒水问题就按照我们刚才商定的那样,把干红全部更换为干白可以吗?”
霍懈北颔首,说:“可以,就这么办吧。”
说话之余,骆斐一直注意着霍懈北的神色。恍惚中,他又看到霍懈北在回答他之前,或有意或无意又往杨清站立的位置扫了一眼。
骆斐忍不住腹诽:真是搞不懂他。明明佳人在侧,为何不光明正大看?非要偷瞄。
但他也只是腹诽。
骆斐站起身,说:“那先生,我先去忙,有问题您随时来找我。”
“好。骆经理慢走,我就不送你了。”话落,霍懈北站起身,目送骆斐离开。
骆斐脸上挂着一抹浅笑,他冲霍懈北和杨清分别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了。没走两步,他和迎面走来的温予打了个照面。
拍卖会那天,温予就是他负责接待的。再加上她和杨清竞价那件事情,让骆斐对她印象无比深刻。
“温小姐,您怎么来了?”
骆斐顿下脚步,眸中满是诧异。
这场宴会的请帖也是他负责分发的,他记得很清楚,宾客的名单里并没有温予的名字。可现在,她却出现在这里。
骆斐不动声色,脑海里却闪过无数条信息。
楼下的入口处有工作人员值守,如果没有请帖,她是上不来的。还有她身上的穿着,显然是为了这次的宴会。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是这一次的宴会,还是前两天的那场拍卖会,背后拍板的人是霍懈北。
两次,她都有出现。那就一定不会是巧合。
电光火石之间,骆斐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等他细想,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回头去看,霍懈北并没有像骆斐想的那样和杨清叙旧,他绕过了边几和卡座,径自从杨清身侧掠过,大步朝着他这里走过来。
骆斐更诧异了。
看着霍懈北越来越近的身影,看着他自始至终都把视线落在温予身上,骆斐更加确认了刚才脑海中才产生的那个荒诞念头。
“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但口比心快,不等他把这些各种细微的线索串成串儿,他已经把这句话说出了口。
“没事。”霍懈北不得不把视线从温予身上挪开,转而看向骆斐。
身为东道主的霍懈北露面,场内一众宾客都纷纷朝他走来。包括一直紧追不舍的杨清和一旁的战青以及杨昶然。
骆斐本应该即刻离去的,余光触到温予的身影,不假思索问道:“那温小姐...”
话只说了一半,霍懈北就打断了他,并说:“没事,你去吧。我的客人,自然由我来接待。”
此话一处,杨清和战青的脸上不约而同显露出一抹失落。
第153章 烧灯续昼(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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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其他只听过霍懈北的名号而鲜少见到本人的宾客而言, 骆斐、战青以及杨清更加了解霍懈北一点。
虽然只有一点,但足够他们三人认清温予在霍懈北心中的份量。
尤其是杨清和战青。
无论如何,他们两个都和霍懈北曾朝夕相对了整整三年。
骆斐虽然在霍氏集团工作了很多年, 但对霍懈北一直都是敬而远之。
私下里, 他也不是没有听别人提起过。
霍懈北在社会上的传言很是冗杂,通篇听下来,却没几句是好话。
大多传言都说,霍懈北的性子极其冷淡, 对父母手足更是没有好脸色, 更别提其他人了。
对于骆斐而言,霍懈北是他的老板,他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务好他。但接触后才发现, 除了赞扬他天赋异禀的话除外,其余传言大多不实。
相较于其他人而言,霍懈北的性子的确冷淡了些。但他说话礼貌周全、行事果断老练, 绝对不是旁人口中那样, 长了一副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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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霍懈北坦然又真诚的说出温予是他的客人那句话,骆斐的眉心忽然跳动了一下。他故作不经意,把目光投向霍懈北身后不远处的杨清身上。
杨清向来恣意,鲜少掩饰心中的情绪。
尽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脸上的怒气仍然未遮掩半分。骆斐看向她时, 她正怒气冲冲地看着恬淡立在一旁的温予。
只一眼,骆斐便收回了视线。
虽然现在他还不能确定温予和霍懈北究竟是何种关系,但凭借着霍懈北刚才那句话, 杨清此时的神色, 以及刚才温予径直朝着霍懈北走去的动作,骆斐更加笃定他心中的猜测。
对于其他喜欢成群结队的社交牛人而言, 霍懈北简直是一个资深的孤独患者。
霍懈北的性子孤僻,骆斐还从来没有见他当众表露过和谁有过于亲密的关系。
尽管‘客人’这个词听起来并不是那么亲密,但从霍懈北的口中说出来,就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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