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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怎么不能闯江湖+番外(90)

作者:曾照彩云 阅读记录


赵寂言一肚子火,替熊致和兰慈不平,冷嘲到:“连儿女之情责任都不愿意承担的人,算什么大丈夫?还能成什么大事?”

郑真阳这话要是当着熊致的面说,估计会立马被熊致削成肉片,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当真的狼心狗肺人渣中的极品。

他继续输出:“你知不知这些年母子俩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可有一丁点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够了!”酒杯在地上碎成了细粉,郑真阳暴怒,转过身一手掐住赵寂言的脖子道:“别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不敢杀你,这是你该对你爹说的话吗?”

赵寂言内力刚刚恢复,根本无力挣开他的钳制,喉咙被挤压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到了缺氧的边缘,挣扎着反抗,郑真阳却忽然松了手道:

“我知道你怨恨我,但那又如何,我依旧是你唯一的血亲。”

他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哑声问到:“你想让我做什么?”

江湖上只知道鸠阎道喜欢用利益招揽身怀绝技的能人异士,大有立派创教之势,却不知其幕后是何人掌控,更不知道他们有何目的。

有人说他们要称霸武林,也有人说他们宛如魔教,会搅得全天下不得安宁。

只有郑真阳知道。

呵呵,江湖算什么?

他们要的是整个天黎!

当初他满怀热血要考取功名名扬天下,却屡屡碰壁,险些被世家子弟打死,后意外杀了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只能躲到偏远的月城,误入明鹿境内得忤城修赏识,就这样渐渐创立了鸠阎道。

天黎对他不仁,那便别怪他不义。

忤城修曾许诺他,若有朝一日明鹿踏平天黎取得国君之位,便封他为相。

“你随我为明鹿效力,他日我若为相,必定让你也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赵寂言不假思索:“好。”

郑真阳本还以为要给这小子再做一番思想工作,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如此爽快,兰慈脾气倔,若是她在,绝不会愿意郑顾慈随自己投靠明鹿。

这孩子却能权衡好利弊,很懂得应变,这一点倒是随自己。

实则赵寂言心里已经骂了他一万遍,好一个过期的中二病,以为全世界都围着你一个人转啊!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卑鄙小人,先是抛妻弃,再是叛国投敌,还好熊致是他在母亲膝下教育长大的,又跟着熊侠凌习武,否则还不知道跟着这个混账会变成什么样子。

先答应下来,搞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再找机会跑。

……

七天后。

赵寂言走到悬崖边,千丈巨瀑似布如帛,汹涌无比,在阳光下水雾蒸腾而起,稍有不慎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要不是现在身不由己被困于此,他真想好好欣赏这举世罕见的壮观美景。

他已经答应留在鸠阎道老巢,这几天也借助各种机会弄清自己的位置,就现在收集到的信息,只知道自己在群山中,郑真阳虽并未限制他行动,还教他习武,但依旧心有防备,不愿透露所在之地的半个字给他。

说起郑真阳交给他的武功,赵寂言只觉得无比痛苦。

这郑真阳不知修的哪门哪派的邪功,与他的内力相冲,每每被他逼着练功时只觉得胸口疼的快要炸开,他只能划水装笨,再这样练下去会走火入魔。

见他迟迟没有长进,郑真阳一边骂他是个废物,一边便将他关在悬崖边封锁了回去的所有路径,若今日他再来时赵寂言还是没有突破,便喂他吃下子蛊。

帮不了他成就大业,那就乖乖地当他的好儿子。

想到这里,赵寂言回忆起在浣溪县生活的三个月,同样是父亲,郑真阳哪里比得上赵谦?

不过该说不说,郑真阳的轻功教的不错,他正思索着用轻功跳下这瀑布深渊还有几成能活。

并不是他不知死活想要冒险,而且看明白了,留在这鸠阎道只有两个结局,要么走火入魔而亡,要么被人下蛊而死,而且最近郑真阳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总是问起兰慈生前的事情,他哪里知道?

只能说一些模糊的话糊弄他,郑真阳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穿帮。

他能想到的第三条路就是跳入这瀑布之中拿命搏一搏。

日头高照,再有一个时辰郑真阳就要过来验收成果了。他束好发,找好位置,将轩风别在腰间,看准了飞流瀑布中几块突出的石头,再次确定好一会儿落脚的地点。

这几天他拿树上的果子试验了几次,又苦练轻功,做好了心理建设就差临门一哆嗦。

什么叫极限运动?这才叫极限运动!

还是拿命玩的极限运动,一旦失败,他就会变成一张肉饼……

“要跳就跳,年纪轻轻地的如此磨叽!”

苍老的人声从悬崖下传来,赵寂言吓得差点脚底打滑,怀疑是自己过于紧张出现了幻觉,正欲探头去看只觉一阵疾风朝自己袭来。

“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

伴随着呼呼狂风,一股力量拽着他往悬崖下倒去,失重感蔓延全身!

“啊啊啊啊——”

耳旁是激昂水流拍打崖壁澎拜声响,他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山谷,却听见老者不耐烦的声音穿过蹭蹭瀑流:“喊什么喊!笨死了,不想摔成一滩碎肉就调起内力,踏壁——云起!”

81|第81章 高手

多年之后,赵寂言再回想起初遇袁千川的那个下午,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

“啊啊啊啊救命啊——”

冰冷的瀑流冲击着他的身体,赵寂言在慌乱之下调息踩实抓住了悬崖的树藤,奈何一切来得太突然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悬崖上的石块过于湿滑,他还未稳住身形,就被撞下激流。

完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死了还有重开的机会吗?

“你这小子怎这般死板,老夫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

“这算哪门子的玩笑!”

预想的失重感并未来临,肩膀被人揽住,赵寂言猛地睁开眼睛,竟已安然无恙地站在悬崖下平静的湖水中。

而那个导致他差点摔死的罪魁祸首,正躺在石头上哈哈大笑。

这是哪里来的疯老头,赵寂言气极,刚才被吓地脸色惨白,血压猛升,他现在宛如一只落水狗,浑身上下没一处干的地方,摸了一把头发上的水,指着袁千川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

“哈哈哈哈哈,没吓得尿了裤子,还不赖嘛!”

“你还好意思说!大爷,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要摔死我!”

“哎哟——”袁千山撇撇嘴,摇摇晃晃站起来道: “没良心的臭小子,要不是老夫救你,你早就化作这崖下亡魂了!”

“啊?”

见过颠倒黑白的,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颠倒黑白的,赵寂言气地想笑: “大爷,要不是你拉我下去,我好好的能坠崖吗!”

袁千山无辜: “我这不是看你想寻死,好心想帮你一把嘛...”

“....”

赵寂言彻底无语了,他背过身去把衣服拧干,慢慢游向岸边,这老头真的不正常,多说无益,还是赶紧跑路吧!

“江湖路远,大爷,咱们再也不见!”

谁知脚还没迈上岸,苍老的声音又传入耳朵: “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林子里可都是瘴气,你进去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死在里面。”

“那可否麻烦大爷再指个路?”

袁千川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会他。

呵,还是个傲娇老头。

赵寂言眼珠一转,也不心急,走至他面前恭敬道: “还请前辈为我指路,来日晚辈一定携带美酒来谢过前辈。”

“我可不爱喝酒!”袁千川毫不客气道: “别来日了,就今日吧!我饿了,你去给我弄点吃的来,吃饱了我就告诉你。”

赵寂言心说这还不简单,现成的湖抓几条鱼还不容易吗,顺手就去摸轩风,却落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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