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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和妈妈单独在一起,孙瑕瑜便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他们还说爸爸命里是有儿子的……说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克走了,妈妈,什么是克走了。”
顾汐怒了,这还真是孙父和孙母能说出来的话。
孙瑕瑜出生至今,计生管得都很严格,超生是要罚款的,家中便只有她这么个女儿。
“不听你爷爷和奶奶乱说,他们没文化,你们老师是不是有教育你们,少先队员不能封建迷信?”
“好,我不听了!”孙瑕瑜略一思索,又看向妈妈,“妈妈,我知道你和爸爸在一起总不开心,以后妈妈会天天开心的对不对?”
顾汐又被女儿给说出神了。
今天才这么简单地和女儿说了两句话,她就被惊住了几回。
“保护”,其实有时候,当孩子的,也在用他们的方式保护父母吧?
“会,会天天开心的。”顾汐一把把孙瑕瑜抱起来,“我和外公、外婆说好了,咱们就在这住下了,楼上有间空房间,你外公说晚点腾了给你做房间睡,不过收拾得要两天,这几天你要和我睡,还是先去你小姨的房间休息?”
“我要和妈妈睡!大孩子才要自己睡,我还是小朋友呢!”其实已经自己睡了好几年的小姑娘完全忽视了自己刚刚的大人宣言,这会她就是小孩。
“好。”顾汐应着,孙瑕瑜有点轻,还长得矮,这和营养不良有很大的关系,她还得多给孩子补一补才行。
……
顾父和顾母努力集中注意力,可两人是一煮饭就一回头,恨不能把自己的眼珠子黏在后头的门帘上头。
他们俩都年纪大了,有几分耳背,饶是很努力地去听,也听不见屋内的人在说什么。
顾母手下动作不停:“你说,大妹这事你怎么想?”
她满脸纠结。
刚刚女儿和他们讲的那些在孙家发生的事情,听得她是心痛不已。
可说到要离婚,她就有限不确定了。
可这孩子倔起来拦不住,这不,都没给他们时间思考,就说要去和外孙女说了。
顾母刚刚恨不得冲进去拉住女儿,在她看来,大人的事情哪能给小孩知道,可她不敢拦,大女儿好不容易对他们建立了这么一丁点的信赖,这要他们也不肯站在大女儿身边,大女儿要靠谁呢?
顾父:“孙志国那人这么不靠谱,不改了那些臭毛病哪能让大妹去和他过?”他提起孙志国,砍肉的声音都更响了。
顾父一直在工厂里干门卫安保的工作,常年锻炼,身体很健康,这会生起气来还挺凶狠。
他自认为自己在工厂见过的男人也不算少,可孙志国那样的也太夸张了。
顾父抱怨道:“大男人,喝酒也不是不让喝,一周至少一次,至多三四次是什么鬼?外出喝酒,醉倒在外面,大妹那么瘦的一个姑娘,还要去扛他,他也不知道羞。大半夜的出门这么危险,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顾汐刚刚就这么维持着淡定的态度轻描淡写地说了好几个孙志国的醉酒故事。
孙志国的醉酒故事太多,她甚至都不用认真挑,每个都是经典。
什么喝醉酒了在人家大排档起不来身,原身赶过去时孙志国摔了一跤,维持不住平衡把人那桌子掀了还要赔桌子钱。
什么去吃喜宴,和同桌的人劝酒,对方喝得太凶差点出事,同桌的人一人赔了两百的营养费。
什么大晚上喝醉酒找不到家门,差点硬闯到邻居家去,原身不得不提着东西上门道歉。
原身虽然对孙家、孙志国有一份依赖,但也不是那么顺从的人。
可谁让她遇到了孙志国这个浑人呢?
孙志国有次喝醉了,回家吐了一厕所,顾汐那天太累没收拾完,孙志国便也不管,直接到父母的卫生间洗了个澡,就出门上班,晚上继续去喝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计其数,原身摆不过孙志国,只能做“逆来顺受”的那个人,憋到最后,也就在沉默中爆发了。
“还有,他这是个过日子的人吗?请客吃饭,那也要知道礼仪吧?天天请人回家,是不怕累死自己媳妇?”
顾汐同顾父和顾母细数了一番她的日常工作,听得顾父和顾母是目瞪口呆,两人都是过日子的人,对于工作量是有估计的,顾汐这可比当年顾母带着两个女儿干得还要多。
最可恨的是,这些还不是必须有的工作量,有很多根本是孙志国强加上来的。
其中最要顾家父母生气的是,孙志国居然还能让几个大男人到家里过夜,甚至直接上他们夫妻俩的床,这还没完,他自己喝醉了,居然还要顾汐送几个大男人休息?
顾父和顾母不愿说一些龌龊话,但一次带这么多大男人进门,还自带酒精刺激,自己喝麻叫不醒。
家里就剩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女儿,还有明显派不上用场的父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立于危墙之下了,这根本就是把兔子送到狼口考验别人。
顾母也跟着上火:“他那爹娘也不是个东西,那空调明明是小妹那边帮忙安排的,他们老两口占着我没话说,可什么叫其他人进去了就不冰了?自己的儿媳妇、亲孙女,热死他们就开心了?”
两个是越说越气。
他们最气的是,这事情还没地方出气,因为当初这对象就是他们帮女儿找的。
骂了半天,两人同时停下,桌上的菜色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夫妻俩看着彼此,两人都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顾父认输了:“离婚这事。”
“她要是真想离,就让她离吧。”顾母小心地提出自己的想法,刚刚女儿都说了,这要是他们不愿意,她就去外头租房子去。
她听到那话时当即就做了决定。
劝不动了难道她还能让女儿自己带着个半大孩子在外闯荡吗?在家起码他们俩还能照顾照顾。
“你看小瑜,都瘦得不成样子呢!这要跟着大妹去外头租房子,大妹又要赚钱又要养孩子的,哪有这个能力?”
顾母说着说着,也就理直气壮起来,还凶起了丈夫:“还不是怪你,人家说娘家够硬,说话不软,要是你靠得住,大妹哪会被人欺负!你现在是不是还要让大妹回去跟孙志国过?什么叫改好?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有这么好改街上会有这么多烂酒鬼吗?”
顾父的工作是时常要值夜班的,他晚上回家的时候,便经常遇到街边的烂酒鬼。
烂酒鬼之所以被加上一个烂字,就因为喝醉酒后不成样子,别管白天多体面,喝醉酒就像头死猪一样躺在路边。
这几年年年有因为喝醉酒出事的,什么掉河沟、出车祸……可无论再耸人听闻的消息,都不会影响他们。
顾父赶忙为自己辩解:“我也没说要让大妹回去啊!大妹如果要离,我肯定站在她这边。”
夫妻俩这就达成了共识,两人结婚这么多年,此刻看着彼此,也都明白了对方心里的小九九。
其实早在顾汐说孙家的糟心情况时,他们俩就已经下了决心,可这不是总得吵一吵吗?
“对了,你等等给小妹打个电话,大妹晚点要去找她。”顾父压低了声音,“大妹说想借钱,你就和小妹说一说,要借多少让小妹先给拿,我和你不还存了点钱?我们会帮着还。”
顾母:“好。这事我安排,以后我也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前天李阿婆还说我的咸菜好卖,我多腌两缸,也补贴点孩子。”
两人商量着,顾汐便掀开帘子了,她单手牵着孙瑕瑜,她稍一动手,小姑娘就接收到了信号。
“外公好!外婆好!”孙瑕瑜笑起来那酒窝便很明显,甜到了人心底。
“好,好!来吃饭,外公和外婆一起,煮了可多好吃的!”
顾汐笑着看顾父和顾母同孙瑕瑜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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