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听到这直接了当拒绝的话,她觉得自己先前的隐忍,低头做小,简直就是一场笑话。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一旁拿着口琴,风轻云淡的秋秋,语气里面带着浓浓的不甘心,“姥爷,那秋秋呢?秋秋姓叶,也不姓沈,您为什么愿意教她?”
天降一大口锅,把玩着口琴的秋秋,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林杏。
沈姥爷蹙眉,“你们不一样!”
好一句不一样!
这句话,刺痛了林杏那一颗薄弱的心脏。
林杏尖锐,“偏心就是偏心,说什么不一样???真虚伪!”
这下,不止沈姥爷连带着沈家的其他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没答应她的后果吗?
沈姥姥甚至有些庆幸,先前听了秋秋和老头子的话,不然还不兴林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直面无表情,没有插手的秋秋,突然出声,“林杏,你今天是来道歉的吗?”
“你以什么资格来质问我?高高在上的胜利者?来看着我被拒绝以后的可怜??”林杏冷笑连连,“叶秋秋,你是最大的获利者,你是最没有资格来质问我的!!!”
秋秋正视林杏的眼眸,字正腔圆,“种下因,得下果,姥爷为什么不答应你,你没想过找过自己的问题,却一直在找别人的责任,林杏?你就只有这点能耐吗?”
林杏一把推开了秋秋,“你没资格来说教我!”顿了顿,她带着恨意的眸子,死死的瞪着秋秋,“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上门上赶着道歉,却不被接受,提出要学的东西,却又被人拒绝。
林杏觉得,她这辈子,都不要在来沈家了。
这沈家,一个个的都是虚伪到极致的人。
秋秋本来就没站稳,被林杏一推,推的一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子。
还是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叶东来眼疾手快的扶着了秋秋。
秋秋这才站稳。
接着,眼瞅着林杏的目光不对,叶东来下意识的反手推了回去,做惯力气活的男生推人,可不跟林杏那种挠痒痒。
这么一推下来,那林杏就一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不说,堪堪的撞着了沈立新的身上,沈立新原本顺手就能扶着林杏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不愿意,他把身子往左一偏,错开了林杏,没了身后的力度,林杏实打实的磕在了地上的土坷垃上。
乡下的土房子,哪怕是天天打扫的干干净净,这地上的土坷垃还是有些刺人。
林杏这么一摔,双手和膝盖立马就被刮出来了红血丝,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不过,周围的众人,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伸手去拉拔一把。
林杏抬头,愤恨的指着叶东来,“怎么,叶家三房的狗,这么快就当上了??”
林杏是晓得叶东来过继给了叶家三房的事情,顿了顿,她又看向了周围的沈家人,尤其是把目光放在了沈立新的身上,冷笑,“这就是你们沈家的门风,见死不救!”
当然用见死不救这种词有些夸张了一些,但是林杏觉得,自己摔在地上,沈立新明明可以帮一把的,但是他却错开了。
哪成想,沈立新面色不变,“这不是见死不救,这是自作自受。”
说完,他就不看林杏的脸色了。
林杏气恼,“若是秋秋摔下来了,你会扶着吗?”
沈立新理所当然,“肯定会!”顿了顿,他把先前沈姥爷的话照搬了过来,“你们不一样!”
这短短的五个字,在林杏的耳朵里面,仿佛跟魔音一样。
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屋内的众人,冷笑起来,“你们、不过是偏心罢了,什么不一样,简直就是假仁假义!”她越说越难听。
叶建国听不过去,检查好秋秋没受伤以后,就直接大步向前,提着林杏的脖子跟抓小鸡一样提溜了出去,扔到了沈家门外。
临了,还不忘威胁,“回去让你爸妈,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连人都不会做的了,何谈去学东西?
林杏被丢出来以后,沈家周围的邻居都纷纷探出头,用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林杏,林杏最后,耐不住这刺眼的目光,一瘸一拐的离开了沈家的门口。
因为林杏的到来,原本大家的兴致也被扫了一半,沈姥姥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是非不分,尖酸刻薄。
明明这孩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沈姥爷说,“这孩子根已经歪了!”顿了顿,他警告的看向其他沈家人,“可不兴你们心软?指不定到时候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沈姥爷这话一说,其他人连连点头。
接着,沈姥爷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秋秋,他问,“还有秋秋,那林杏是个心术不正的,你尽量和她少来往!”顿了顿,“如果真要来往,建国和秋萍也多看着点,别让秋秋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