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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41)
作者:芒果西米露 阅读记录
苏和巴特神色稍冷,太子威严四散开来,他声音低沉的道:“我给了他玉佩,如果他需要帮助,可以让人拿着玉佩了找我,他拒绝了,但我还是想给他,然后他用这枚玉佩给我写了信,让我给了他的爱人粮食,我给了,当时他很开心,我也很开心能够帮到他,后来他就不常写信了,但他信里很向往辽国,我阿姆说他过得并不好,他在哪里,为什么不是他来见我?而是你?”
“你说什么?”江清越轰然站起,他企图走到苏和巴特面前却被伺候的侍卫给挡住,生怕他遇到什么危险:“你说那些粮食是他送来的?那为什么会有圣旨?”
“他没和你解释过吗?”
没有吗?没有解释过吗?有的,那些信,只要他看一眼那些信,问一下,他就能知道真相。
可是信被烧了,被烧了啊!
江清越深深望了苏和巴特一眼,双眼通红地咬牙道:“来人,把林逸景给我找来!带到言言的宫里去!至于太子殿下,皇上身体不适,怕是没有时间见你,你先回驿馆吧。”
旁边的宋离歌,白成薪就这么看戏一般地瞧着,岑寂显然想过来询问一下情况,却被江清越那双盈满怒意的眸子给劝退了些。
没有人敢去触碰他的霉头。
林逸景被带到祁思言面前的时候,祁思言正在试图戴上苏和巴特送来的狼牙王冠,他的眼神难得带了些许的生气和喜色。
直到他们走进来。
“收到了这些东西,很开心?比我送你的好?”江清越瞧见他难得的一笑,想到那些笑不是因为自己,内心怒意更甚,一把夺过他头上的王冠,用力的扔在地上,王冠摔在地上,上面雕刻的玉石碎了一地。
祁思言顿时怔住了,那是一种长久的沉默。
他注视着地上碎裂的王冠,仿佛是他仅有的自由被人粉碎,神情再无江清越刚进门的生气,只余下一潭死水。
他起身去捡玉石,碎片会刮伤手也毫不在意,边捡边淡然道:“你又想如何?”
江清越急切道:“那些信,你给我写的什么信?为什么说粮食是你给我的?”
“信?”林逸景却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你说的是那些你从未问过一句今日才想起来的信?”
他喃喃道:“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被你发现了呢。”
“什么?”
“那些信啊。”林逸景毫无顾忌地走到祁思言面前,帮他一颗一颗捡地上的玉石碎片,说完后便没有说话了。
祁思言根本没有理会江清越,自顾自的捡,他双手紧紧握住尖利的狼牙,像是感觉到疼痛才能撑起一些力气,他无力地蹲在地上,狼狈地捡着珠子。
江清越一拳打在桌子上,桌上的祁思言喝到一半的苦茶被他的力道带倒,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他怒吼道:“到底怎么回事?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祁思言!别捡了!”
林逸景把捡起的珠串玉石放在桌上,耸耸肩道:“你想知道,我告诉你不就行了?”
“那段日子,有人盯着他的军队,把他送过去的粮食都给截掉了,每丢一次他就被群臣奚落一次,嘲讽一次,明明偷食物的人就在他们中间,后来还没找到凶手,太子殿下只能找到辽国皇子,他信任江家,江家家主为了夺取这个功劳,让我送过去,说是江家送的,至于信,江老将军很自信你不会看。”
江清越脸色越来越差,他气的浑身发颤,根本不信:“只是这些?”
“当然不是,整整十九页呢,太子殿下在里面写了好多页的心悦你,爱慕你,想念你,写了无数遍你的名字,整页整页都是你,为什么你这样的人会被殿下惦记到这种程度?我看信的时候就在想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人,哪一点值得他在信中的卑微?如果他写的那个人是我,我肯定不舍的他累了手。
后来他给你寄的信也越来越多,也想知道你为什么不给他回信。”
“所以他最后一封是说,如果你看到信了,给他带一块石头,如果你没带,就代表你根本没有看他的信。”
江清越几乎是宛如野兽一般面色狰狞地掐住林逸景的脖颈:“所以,你回来的时候捡了块石头?”
林逸景被掐住脖颈,依旧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道:“是啊,我还跟太子殿下说,你从未看过他的信,看信的是我,爱他的人是我,他不信,于是我悄悄和他打了个赌,我把那些信都给了他,如果你问起一句,我就输了,如果你没问,他就输了,事实证明,我赢的是多么的轻而易举啊。”
【作者有话说】:唉,三千字都写不完个剧情,我真的大写的服!气死了,明天继续吧,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第四十三章 求你别烧信
事情的真相不过就是如此,当时祁思言谁都不信,唯独信任当时的江家,因为江家再怎么样不会害自己的孩子饿死在边疆,他拿着辽国皇子的玉佩去了江家,遭受江老将军的白眼,江夫人的嘲讽。
“堂堂一个皇粮居然能叫人给劫了去?太子殿下连这都管不好吗?”
“祁国打仗居然要辽国送粮,着实可笑。”
“我儿保家卫国,祁国居然连口饭都给不上。”
“和你父皇比,你还是稚嫩了些。”
自己国家的事情谁愿意去麻烦别人?粮食的事情确实是祁思言对人信任太过,以为至少在国家存亡上不会有人使绊子,所以造成的后果他认了,只能强忍着心酸与难过,把玉佩给了江老将军。
于是江老将军就找到了林逸景,说让他去辽国借粮食,说是江家这些年各个庄子屯的粮食,不能让江清越知道是祁思言去辽国借的,不然江清越那么重情重义的孩子会一辈子都记得这份恩情。
重情重义?
林逸景冷笑着琢磨着四个字,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没有本事的将军,也没有见过如此忘恩负义之徒。
他被人掐着脖子,声音有些粗哑地嘲讽道:“你靠着家世,太子的喜欢混到了将军,第一次带兵打仗就被围城断粮,你以为为什么没有人怪罪你?参奏你?都是太子殿下给你解释,给你善后,你死了心腹你却都怪在太子殿下身上?”
江清越的脸顿时变得阴翳起来,他眼神恐怖至极,手更加用力地掐住林逸景的脖颈,像是要把他活生生的掐死。
林逸景憋红了脸,难受的额头青筋爆出,连话说着都只剩气音,但他还是笑着道:“你有什么本事?打仗打的稀烂,我看不过眼在那边稍稍提点一下,你就觉得我比太子殿下学识高,比他优秀,帮你缝补个甲胄就觉得我比太子殿下要更懂事,你这种人,配得上那十几页上百页的书信吗?”
江清越第一次被人这般指责,他心乱如麻,想到祁思言为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心里的想法和他是怎么被江父鼓动夺了祁思言的位,心虚又无颜以对,内心的怒意没处发泄,他双目赤红,怒吼道:“我杀了你!”
“江清越。”祁思言轻轻地叫住他。
他声音毫无波澜,看着江清越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团毫无意义的空气,他已经捡完了地上的碎片,手指被割破了皮渗出血他也没管:“别再把你无法接受错误的情绪发泄到别人身上了。”
“言言。”江清越脸色一白,理智勉强回笼,他立刻放下林逸景,三两步跑到祁思言面前,伸手想抱住祁思言。
祁思言见他伸手,下意识地起身躲开了,却没有完全躲开,被江清越浅浅抱住了腰。
抱住他的腰,江清越才感受到怀中人的孱弱,他能感觉到祁思言的脊骨离他只有一层薄薄的温软的皮,已经瘦的连腰上的肉都没有多少了。
他内心歉意更甚,在林逸景面前的尊严粉粹的愤怒,被无情戳穿的杀意,在抱到怀中人的那一刻全然化为了愧疚:“言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看看你的信,你再给我看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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