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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105)

作者:芒果西米露 阅读记录


“我管他什么承诺。”祁思言满脸嫌弃:“我又不是为了他都承诺才救你,不过还是要糊弄一下我父皇,说杀手阁会替我做三件事情。”

春风皱眉:“但是……”

祁思言把茶水递给他:“你放心,这是假的,我父皇不好骗,到时候需要越辰昭同我一起去,所以你并不欠他什么。”

春风只能实话实说:“殿下,我不想要解药。”

“我想假死。”

这样他就能想象到前世自己死后,越辰昭的样子了。

那件事情始终是他都心病,他可能要看到越辰昭痛苦的样子才会觉得爽利。

前世他可能死在越辰昭娇妻美眷,子孙满堂环绕时候,但今生,他想死在越辰昭最爱他都时候。

祁思言全然愣住。

太过震惊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凝固在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

他张了张嘴。

他不知道春风心中所想,也没有前世记忆,以为春分是想彻底逃离,但是:“你这已经不是逃离他了,你这是想杀了他。”

他放下杯子,认认真真地捧着春风的脸,两相对视,他拧眉关切地试图解读春风眼里的情绪:“你知道你对他很重要,但春风,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

原本深陷报复心理的春风一下子被祁思言捧脸,接着便是放大的美颜攻击,他喉结滚动几圈,脸蹭一下红了起来:“殿,殿下,您……”

“我?”祁思言缓缓放下手:“我在你眼里看不到恨意。”

“你与其假死,不如直接让他站在那里让你捅,他肯定答应。”

“但是这是他欠我的。”

欠他一场悔恨,欠他一场充满悲痛的葬礼,欠他一场夜梦难寐,辗转反侧,他想知道前世自己死后越辰昭是否也会再梦中梦到自己来找他质问为何不来见他最后一面。

明明最后一封信他已经写了自己的死志。

越辰昭,我等累了,殿下身体越来越差,我要为殿下做些事情,至少让他不要带着我这个累赘了,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吧,就当我求你。

却连最后一面都不肯来,决绝到了如此地步。

那把钝刀砍在脖子上那么疼

他怎么能放的下?

……

祁思言不太懂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觉得这样对越辰昭简直是把越辰昭裤衩子骗走还挂在城墙上随风飘扬的程度,他慢吞吞地道:“他喜欢你,愿意为了你付出,你又何必用假死这么麻烦且惨烈的收场,如果你要离开,你和他说,和他谈,他会同意的。”

春风抬眸,语气冷漠,带着明显的拒绝:“可是殿下,他喜欢我这件事情,与我无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他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个人春风永远也得不到,也不会去主动追求,越辰昭注定与属下无缘,属下自然不会对他抱有任何歉意,也不觉得过分。”

“啊……”祁思言小心翼翼地抬头,眼里不合时宜地流出处些许好奇的情绪,他拖长了尾音,笑眯眯地道:“噢,春风有喜欢的人了啊,是谁啊,孤命令你,告诉孤,还有我们春风得不到的人,孤决不允许。”

“你。”

春风凝眸望着祁思言,认真地道:“属下心悦你。”

??第一百一十五章 属下不悔

叮的一声。

祁思言手里的茶杯摔掉了地上,声音清脆,却宛如平地的一声惊雷,把他炸醒了。

他偏头望着春风。

春风双手握拳,又直直地跪在地上,腰部笔挺,耳朵通红,声音沙哑却带着一股毋容置疑的深深的坚定:“属下罪该万死。”

祁思言抬眸望着他,到底是太子,见惯了风雨,只是震惊片刻后会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春风不是会开玩笑的性格。

他伸手想扶起跪在地上的春风,手伸出去又缓缓放下,就这么看着他跪在自己面前又只觉得抱歉,他略带局促地道:“罪该万死倒不至于,你先起来吧。”

春风并未起身。

祁思言叹了口气,看着这样的春风硕不愧疚心疼是假的,毕竟事自己身边很亲近的人,说不定还是他自己做了写什么惹春风误会了:“有些问题我也不会去探听,这是你的隐私,但是,春风,我不喜欢你,不是讨厌的那个喜欢,想和你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我没有,倘若是我以前做了什么令你误会,我道歉。”

这话说的太狠了。

虽然祁思言声音带着绵软,还特地解释了一下不喜欢,不是指讨厌,而是不想与你在一起。

温柔的宛如软刀子般的拒绝。

但软刀子扎在心里,依然是尖锐的,刺穿的地方仍然会痛的滴血。

春风原本挺直的脊背肉眼可见的轻颤了几下。

他一直都知道祁思言身边有太多太多的天之骄子。

严沐尧,江清越,国师,以后会更多,他永远是平平无奇,漠不起眼的一个,他不会再祁思言选择的对象之列。

他也知道自己这场喜欢终究是一场空,告诉祁思言也只是一时冲动,可能是只有祁思言与他独处在这瀑布飞溅的美景,他一时忘情。

他不后悔说出口,也忍得下拒绝,只是胸口太疼了,已经不只限于心脏都位置,仿佛连五脏六腑,肋骨脊髓都在叫嚣折疼痛,疼得他直不起腰,压的他喘不过气。

过了半晌,才听到嘶哑的,仿佛是从喉咙里滚动了好几圈才终于有勇气和气力说出来打四个字:“属下明白,不悔。”

祁思言见他这样急的来回走动,他用力地挠挠头,倘若是面对江清越他什么绝情的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的绝,但面对春风他只能在脑海中思索三四圈后干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您不用道歉。”

春风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胸口的剧痛让他大口喘着气,弯下了腰,单手撑着地。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隐忍地道:“属下想自己呆一会,可以吗?”

“好好。”祁思言一连说了两个好。

几乎是落荒而逃。

春风望着他的背影,沉沉地苦笑出声,笑着笑着便用手遮住眼睛,再也维持不住刚才的假象,跪在地上折弯了腰背。

瀑布流水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一些饱含痛苦的低泣和嘶吼。

能让太子知道自己的心意,他知足了,上辈子不干就算只有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相互取暖都不敢说出口的话,这辈子在祁思言身边青年才俊环绕的时候说出来了。

身为下属,产生这种心思,主人不是嫌晦气立刻就要拖出去杖毙就是直接赶走,只有祁思言,即使不喜欢,还在意着他的感受,文投的拒绝,甚至和他道歉。

太子的道歉和回应,他一个见不得光的何德何能。

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祁思言回到山下,他走的快,额头生出些细细密密的汗珠,却在回房的时候被越辰昭拦住。

越辰昭如今有一身暗卫服,可谓是来去自如,他斜睨着祁思言,瞧他脸色不对便低下头好声好气地哄:“怎么样,春风有没有感激我?”

祁思言看了他一眼,春风那些话里的恨意又不是假的,他皱着眉望着他,觉得两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大的仇恨,原本恶语相向,但看着越辰昭眼巴巴的眼神,想到他脑袋里装的都是春风,而春风又……

他后腿几步,无端生出几分心虚和歉意,他如实地道:“我严重怀疑你和春风有世仇……”

越辰昭皱眉:“什么?我查过,我家与他家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两人之间没有仇恨,那他为什么恨的你要命。”

越辰昭被戳中心脏之后恼羞成怒地瞪着祁思言:“你倒是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祁思言:“……”

一不小心扎道越辰昭的心了。

他顿时不解地问:“你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恨你?以前呢?你们发生过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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