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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顺治废后(217)
作者:兔颖 阅读记录
孟露若有所思,梁九功的话,自然就是康熙帝的话。
事态具体如何暂未可知,不过孟露相信,康熙帝不会有什么大碍。
然而侍卫接下来一句话,又将孟露这刚升起来的希望给浇灭了。
他声音压得更低,还左右环顾了下,见四下无人,这才继续道:“皇上说,他龙体不安的事,您最好不要跟外人说,包括皇贵妃等一干人等。”
孟露:“......”她心里止不住发毛,合着这事只让她自己知道?
“皇贵妃也不能知道?”
后宫中虽她地位最高,但康熙帝没有立后,皇贵妃某种意义上与皇后也就差不多了,这么大的事,不让皇贵妃知道,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侍卫接着道:“皇上说,京中这段时日,有可能会生动乱。”
“皇上的意思是,在他痊愈返京前,京中的一切,要由太后娘娘您做主了。”
“......”侍卫退下去很久,孟露还是僵愣着。
她从侍卫的话里琢磨出一点东西,康熙帝似乎是故意称病,以介词来揪出京中有异心者。
自鳌拜与吴三桂等人伏诛后,这些年政权应当是牢牢握在康熙帝手上的,而且除了以后的九龙夺嫡以外,康熙一朝,京中似乎也没发生过什么动乱。
这些年也一直安安稳稳的,难不成有人要趁着康熙护送太皇太后梓宫离京这一时机来搞什么事情?
可会是谁呢?
这次康熙帝离开,皇子当中从大阿哥胤褆开始,到十阿哥胤?,康熙帝都带上了,留在宫里的十一、十二、十三阿哥,连四岁都不到,他们定然是没有叛乱的本事的。
排除了康熙帝的儿子们,那就只有他的兄弟们了。
说起康熙帝的兄弟们来,孟露忍不住叹了口气。
康熙帝的兄弟们,如今也只剩下一个裕亲王福全,一个恭亲王常宁,再就是孝献皇后留下的瑞亲王福荣了。
这三个亲王,也经常入宫给孟露请安的,孟露看着他们都不像是会去造反的人。
但孟露也不敢太绝对,知人知面不知心,隔着一层肚皮,说不准对你言笑晏晏的人心里是不是正在谋划着如何取你的性命。
孟露沉吟半晌,叫来阿木尔低声吩咐了几句,阿木尔领命而去,很快就来回话:“娘娘,护送太皇太后的梓宫,按理三位王爷都该去的,裕亲王和恭亲王爷的确都随圣驾一同走了,只是皇上前往遵化的前一日,瑞亲王突然抱病不起,听说连床也下不了,皇上就下令瑞亲王不必随行了。”
这么巧吗?孟露回想着四月初一瑞亲王夫妇入宫请安的样子,当时福荣看着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今日是四月初十,阿木尔说瑞亲王是康熙帝启程的前一日病的,那也就是初二,前后不过一日光景,孟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福荣他,幼时曾被慈和太后抚养过一段时间,后来虽交由恪太妃抚养,但在慈和太后从皇姑庵回宫后,恪太妃也常常带着福荣去慈和太后处串门的。
因着慈和太后的缘故,算起来,福荣对康熙帝这个大他几岁的兄长,还是很亲近的。
后来福荣长大成人,康熙帝为他安排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也在宫外赐他一座不输于福全常宁等的宅子。
恪妃就是当年的石福晋,她一辈子没有自己的孩子,因此即便福荣的生母是孝献皇后,她对福荣还是视如己出,万分疼爱。
福荣立府成亲后,也就将恪太妃接出宫奉养。
想到这,孟露叹了口气,一晃眼,福荣娶妻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而恪太妃,也于康熙二十年薨逝了。
这些年,相熟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孟露很快收起心中的惆怅,开始分析福荣造反的可能性。
福荣的待遇,跟福全与常宁都是一样的,康熙帝也并未因他是孝献皇后的儿子而猜忌苛待他。
前两年攻打倭国时,康熙帝还派他跟随施琅一起,名为亲王领兵,但实际上军权还是掌握在施琅手中,康熙帝就是让他去跟着施琅学习水师作战经验的。
康熙帝如此信任于他,孟露觉得他没理由,也没道理要造反。
而且如今的局势,造反的人真不一定能讨得了好。即便最坏的结果发生,康熙帝病重身亡,那还有个册立十余年的太子呢,拥立太子的人,定然是占大部分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于此时造反,都是在走一条不归路。
孟露让宫女给自己沏了杯茶,她一边慢慢地抿着,一边天马行空的想着。
康熙帝的儿子们与兄弟们看起来都不太可能造反,再往上就是康熙那些叔王们了。
有一个人的影子蓦然在孟露眼前闪过,孟露眼底有片刻的伤感划过。
康熙的叔王,她第一个想起的,是襄亲王博果尔。
那个与她有段露水姻缘,深爱她却又迫于皇族压力而不得不另娶他人的博果尔。
历史上的博果尔是少年早夭,孟露参与的这段现实中,博果尔虽没有少年早夭,但最终还是个英年早逝的结局。
康熙二十年七月初三日,他就因病去世了。
从他病倒到薨逝,前后不过三日光景,那么短的时间,孟露也就根本没有去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
即便他缠绵病榻良久,以她的身份,两人也难见面。
孟露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七月的天闷热异常,孟露正用早膳,阿木尔悄声告诉她博果尔病了。
她听到后身子几不可查的一僵,随后也压低声音问:“太医怎么说的?”
两人之间虽早已没了交集,但逢年过节的宫中家宴上,博果尔也还是会遥遥看她一眼,若是恰好撞到孟露的目光,两人便相视一笑,就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孟露心里对他的那点子微末感情其实早就不在了,只是两人到底曾经有过那么风花雪月的一段,因此听到他生病,孟露自然也会过问一两句。
具体情况,阿木尔也不甚清楚,她也是从别处听来的。
向来亲王生病,若是头疼脑热的小病,也不会进宫禀报皇上,既然消息传到了宫里,就说明襄亲王的病还挺重。
孟露道:“襄亲王正值壮年,想来是无妨的。”
这话说了不到半日,下午的时候,孟露刚醒了午觉,正坐在床上伸懒腰,阿木尔和那斯图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到了孟露跟前却踌躇着不说话。
这样的神情经常会出现在她们两人脸上,往往是因为宫里又有哪个皇子公主不好了。
那些年也夭折了太多的皇子公主,说难听点孟露感觉自己心里似乎已经免疫了。
除了会觉得可怜以外,她在人后也没有别的感情。
如今看两个侍女的神情,孟露下意识就觉得是有皇子或者公主不幸夭折,她叹了口气,问道:“是哪个宫里?”
阿木尔和那斯图意识到孟露有所误会,两人互看一眼,这才吞吞吐吐地道:“太后娘娘,是宫外......”“宫外?宫外哪里有皇子公主......”说到一半孟露心头一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看向了阿木尔和那斯图。
那斯图低声道:“主子,宫外刚传来消息,襄亲王......薨了。”
话落两人就安慰孟露,叫她保重身子,不要过度伤心。
孟露心里轻轻一笑,良久的沉默后,也只是淡淡地回一声知道了,随后就在两人惊讶的眼神中吩咐她们做好该做的事。
直到博果尔的丧仪结束,孟露仍旧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日常也总是含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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