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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顺治废后(134)
作者:兔颖 阅读记录
慈和皇太后又看了眼襄亲王,心道姐姐一向好脾气,一定是襄亲王做了别的什么更过分的事,这才惹得姐姐看到他就没好脸色。
孟露只当看不见慈和皇太后的好奇,寻了个话题转开她的注意力,两人正寒暄着,博果尔身边的小厮走近,恭敬行礼后道:“启禀两位太后娘娘,王爷说,眼下正是晌午,虽是初冬,但是赶路还是有些热的,请两位太后移驾驿站客房,小憩片刻,晌午过后再出发。”
孟露倒是不累,但她们也不着急上路,因此就与慈和皇太后一前一后进了客房休息去了。
孟露没有困意,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倒也渐渐眯了过去。
睡了约莫有两个时辰,孟露被阿木尔和那斯图轻声唤醒:“娘娘,襄亲王说咱们得出发了。”
孟露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起身,漱了口又净了面,推开客房的门走出去。
然后就被外头的情形给惊了一跳。
她们原本的随扈都穿着宫中禁卫军的衣裳,乘坐的车架更是奢华精巧,任谁一眼见了也能看出她们是宫中贵人。
但睡一觉的功夫,此刻驿站外头的队伍,突然就从整齐威武的皇家队伍,变成了寻常富贵人家的队伍。
所有的禁卫军都换上了民间汉人的衣裳,那驾豪华的马车也消失不见,变成了两驾几乎小了一半的普通马车。
孟露惊诧的功夫,隔壁慈和皇太后也走了出来:“咦,咱们的马车呢?”
“回两位太后,原本的车架与随从打扮,太过显眼,臣做主让他们扮做寻常富贵人家的家丁,车架也换了,两位太后各自一辆,不用挤在一处了。”
博果尔也脱下了原本的官袍,换上一身青蓝色绣普通祥云纹的袍子,瞧着有几分芝兰玉树的样子。
他走到孟露与慈和皇太后面前低声解释,然后微微颔首:“两位太后请。”
两驾马车的规格是一样的,但到底还是一先一后的停在那儿,谁坐第一驾,谁坐第二驾,孟露是无所谓,但她不想给慈和皇太后一种自己比她尊贵的感觉。
虽然按着礼法,母后皇太后的确是比圣母皇太后更尊贵些。
孟露有些犹豫,她出宫时之所以提议与慈和皇太后共乘一车,也是为了避免眼下这种情况,她迟疑着未动,眼角再次忍不住剜了博果尔一眼。
换衣着就换衣着吧,为何要搞出两驾马车来?
慈和皇太后敏锐地察觉出孟露似乎又动怒了,她眼睛一转,忙笑着打圆场:“襄亲王果真考虑地很是周到,难怪皇上放心让你护送我们。”
话落她走向孟露,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道:“姐姐,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走吧。”
说罢手上用力,将她扯向马车。
到了第一驾马车前,慈和皇太后吁了口气,语气颇有些苦口婆心:“当年那件事,博果尔到底还小,姐姐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吧,这一路上,咱们跟他打照面的次数还多着呢,姐姐若是放不下那件事,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孟露:“……好,我尽量。”
慈和皇太后随即莞尔一笑,道:“姐姐,你坐这驾,我去后面那驾。”
孟露看她神色坦然,也就收回了推拒的话,弯腰上了第一驾马车,慈和皇太后则上了第二驾。
队伍再次走动起来,很快就到了夜晚,因出了京城,这一段长长的官道上没有其他客栈驿站,博果尔就吩咐队伍继续向前,打算天亮时到了下一座城池再歇息。
孟露和慈和皇太后自是没什么意见,孟露只是有些替外头那些步行的随从而担忧,不过好在他们也不是一刻不停歇地走,基本上是走一个时辰歇半刻钟这样。
夜深了,孟露有了困意,躺在柔软的毯子上睡着了。
阿木尔和那斯图不想挤着她,就悄悄出了马车,到后头装行礼的马车上挤着去了。
车上就只剩下孟露一人,半睡半醒的,她看见阿木尔和那斯图掀开车帘跳了出去,没过一会儿,车帘又被人掀开,进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看身形比阿木尔和那斯图高大了不少。
孟露一下没了睡意,心中立时警铃大作。她倏然瞪大双眼,呼救声马上就要冲破喉咙,下一刻嘴巴却被人紧紧捂住。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皇嫂,是我。”
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孟露眼底的惊吓消失,瞬间换成暴怒。
可她还不能发怒。
孟露深呼吸了下,用力推开博果尔与她靠的极近的身躯,无声怒吼:“你不要命了?”
他不要命,孟露却还想活着,她怎么都没想到博果尔居然胆大如此,敢夜半闯入太后车架内。
博果尔握了握手心,将那酥痒的触感留住。他小声道:“皇嫂别怕,驾车的是我的小厮。”
孟露愕然,她竟不知他何时连自己的车夫也给换了。
她因气愤而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
博果尔忙低下头移开视线,喉咙不由吞咽了下。
孟露未曾察觉,她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是十九岁,不是九岁,怎么做事还是如此地不顾后果,你是想拉着我一块儿死吗?”
博果尔也是第一次见孟露发这么大的脾气,她看起来比上次在象园时还生气,博果尔心里突然就有些后悔,担心自己此举会惹得皇嫂越发讨厌他。
他嘴唇怯懦地动了动,道:“我这就出去,皇嫂你别生气。”
孟露见他转身就要走,下意识道:“你给我回来!”
博果尔一只脚向前,一只脚向后,姿势滑稽地顿在那儿,孟露咬了咬嘴唇,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狰狞:“博果尔,我是先帝的皇后,如今的仁宪皇太后,而你是先帝的皇弟,如今的亲王,你我之间的鸿沟不可跨越,你又何必自苦?还是趁早找个合适的姑娘娶进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才是要紧的。”
将近二十岁的青年,只看他今晚敢跑到她的马车里,孟露就知道他的叛逆期怕是还没结束,对他讲道理没用,孟露打算说些重话。
“你自己心里肯定也明白,否则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地跑来见我?难不成你这一辈子,都打算怎么偷偷摸摸的吗?”
“你这个王爷倒是甘愿做我的姘头,可我是仁宪皇太后,我丢不起这人。”
孟露觉得自己将话已经说得够难听了,她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博果尔,等着他涨红着脸拂袖而去,从此再也不出现在她的面前。
博果尔还维持着那样滑稽的姿势,他在孟露叫住他时就回过头望着她,等她说完这些话,博果尔半晌没出声。
孟露等得着急,正想再说些难听的话,就听博果尔道:“哦,我知道了。”
声音平静,语气和缓,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恼羞成怒。
孟露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看来他还是没听进去,她正欲再度开口,博果尔却先一步开口,低低道:“皇嫂,其实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瞪我,我会做……梦。”博果尔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声若蚊蝇。
孟露听得一头雾水:“做梦?做噩梦?”
她忍不住想笑,难不成自己一个眼神还能吓得眼前这人做噩梦了?他说出来也不怕丢人。
博果尔摇头,认真道:“不是噩梦,是……”
他“是”了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孟露的耐心快要耗尽时,博果尔撂下说了一半的梦,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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