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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99)
作者:大梦当觉 阅读记录
说他信任她,自己旁敲侧击之前没有说完的话题,他三缄其口。说他不信她,又把这么重要的秘籍交给她,还对她的疑点视而不见。
他到底在搞什么?
米丘摸了摸眉梢,难道他仅仅只是害羞,然后好感度高到可以对她的一切疑点视而不见?五十九……点一的好感度已经迈过“朋友”大关,向着心照不宣的“恋人”方向奔去。其实已经不算低了。即便好感度一旦变高,给男主在增加一层降智滤镜,但江冽真的如她所预料中的忽视,她反而不安了。
车帘晃动,若隐若现对方挺阔的背影。米丘双手盘胸,狗崽子仗着武力高自己对付不了他,所以选择当个哑巴。
但是可别忘了,她还有个“江冽二号”呢。
她对付不了大的,还对付不了小的吗?
想到这里,拉好车帘,然后点开后台的那个十秒的时空截图,意识瞬间被投射了进去。
米丘一睁眼,又回到了月秋节的那个夜晚。身旁摩肩擦踵,她的衣衫在华灯下更显狼狈。米丘没顾得上自己,远远地就看到江冽的身影站在桥边。
她刚想跑过去,却察觉到了不对劲。
江冽浑身血腥,一席黑袍让旁人退避三舍,明明的是热闹的长桥,此时仿佛是取人性命的奈何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仿佛万千浮华都与他无关。
米丘皱着眉,看到他缓缓抬起手,仿佛手中的东西有千斤重。在烟花炸响之时缓缓松开……米丘刚想去看对方到底握着的是什么,然而面板突然跳出,时间到了。
米丘:“……”
爹的,她刚才竟然看狗崽子就看了十秒钟,浪费了她的时间!
再次点击进入,一阵眩晕之后,周围又响起喧闹声。米丘深吸一口气,猛地向江冽冲去。
这一次,对方也慢了一会儿转过头,那双猩红的眼睛毫无光亮,然而在映出她身影的一瞬间,如同血池落石,无边地回荡着。
米丘气喘吁吁地跑到他的身边,再次勾住他的脖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江冽!你看着我,我没死!我还活着!你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很伤心?”
江冽的胸膛一震,皱着眉看着她。
米丘的话又快又急:“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你就告诉我你现在的想法就可以了!”
江冽的唇瓣动了动,突然将手按在她的后背上,带着寒冷的温度和不容忽视的力度。像是要透过一层薄薄的布料,贴住她的皮肤,锁住她的脊骨。
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河下的岩浆,冷与热的对抗变成了痛苦的沸腾。
米丘的呼吸一窒,她下意识地盯住对方的唇瓣。
带着血渍的惨白,只有用牙齿咬过,唇瓣研磨才能使其显示出原本的殷红来。
米丘的喉咙一动,缓缓垂下目光。
“……米丘!”
“米丘!”
“宿主!”
米丘心脏一顿,猛地睁开眼。
面前是江冽的脸,瞳孔如同墨玉,没有丝毫猩红,他紧皱着眉,将手放在她的后背上。
“你怎么了?”
米丘急促地喘几口气,视线一移确认自己还在车厢里这才定了定神,她反问:“我……没事啊。怎么了?”
江冽的呼吸也平缓下去,他将她拉起来:“到家了。我叫你,见你昏睡且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以为你……旧伤复发。”
想到呼吸和面色异样的理由,米丘的喉咙痒了一下,她低低咳嗽了一声,暗道自己刚才去调。戏你的分。身去了,是万万不能让你知道的。
她本想着顺着对方的关心巩固一下人设,说自己因为思念母亲做了噩梦,但是此时看着江冽微皱的眉头,不知为何内心一动。
“我只是……做了噩梦。梦见你在明德城的桥上孤身一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说话。我十分担心,于是就情绪激动起来。”
江冽看着她额角的汗,还有因为激动发红的眼角,指尖一紧。
“系统提示,好感度有变化,目前好感度为59.2。”
第54章
“59.2……”
米丘的眉毛剧烈抖动着, 但是她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反而面色如常地一笑:“不过幸好是梦,你没事。”
江冽拧了一下眉, 将她拉起来。
“到家了。”
家?
米丘被这个字戳得眼角一动, 抬头看江冽好似全然没发现这个字的特别, 她也就装作没有听出其中深长的意味。
“这么快?”
江冽接她下车。她本来重伤未愈,再加上一路舟车劳顿,身体情况大不如前,乍一离开车厢,被风吹得打了个激灵。
江冽握住她的手, 本来微凉的手心陡然升起温热。米丘急声道:“你的伤也没好,不要用内功为我取暖了。”
江冽没说话, 半搀着她来到村口。
江冽的家在永乐村。
米丘一抬头, 就看到村口的石基,中正的三个字经历风霜和刀痕,如今已歪歪扭扭地被沙土埋了半边。
一眼望去,虽草长莺飞, 但格外死寂,让人不安。米丘发现这里除了她和江冽, 一个村民都没有。
江冽一手扶着她,一手砍断杂草。
“自从十年前炎远冬突袭永乐村后,所有的村民都搬了出去。附近的人以为那夜的黑影是鬼魅作祟,也不敢靠近。”
米丘慢慢地跟着他:“所以你从药王谷出来后,就一直独自住在这个村里?”
江冽摇头:
“刚开始逃回这里拜祭了父母, 在家里躲藏了一段时间。后为了不让他们寻到我的踪迹, 就隐姓埋名闯荡江湖,很少回来。上一次回来, 是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米丘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个逮谁就咬的疯样子,到如今……她看了一眼他搀扶着自己的手。想来也是恍如隔世。
“这次回来,有我……和马儿、小骡一起陪着你,你不用再隐姓埋名了。”
脚步一停,江冽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米丘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三个月,对村子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远远地看到一棵古树,枝叶繁茂,不见阳隙。然而只有地上的落叶,才能看出盛极而衰的凋零。
江冽的脚步微微一顿,过了古树,正是他的家。
江家不大,但篱笆围出的院子却很宽阔。可以想象出江父还在的时候该多么用心对待里面的庄稼
墙根下还留着花盆摆放后的白痕,如今江冽哪里有心情种花弄草,只能看着遗留下的花草在墙根肆意生长着。
若是江母还在,该是花团锦簇,井然有序。
江冽将马骡拴在门口,推开了门。一瞬间阳光洒满了屋子。
三个月没回来,屋内不脏,但是有些乱。桌椅都凌乱地倒在地上,床铺也被掀开,像是被谁翻过。
米丘想起铁锋削说来过江家的话,不由得磨了磨牙。
好在屋内的摆设并不多,倒的只是几个桌椅板凳。对方就算是想掘地三尺,也没地方发挥。
江冽倒没别的反应,许是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以前就住在这个房间,隔壁是我父母的房间。你可以……先住在这里。”
米丘点头,帮他摆好桌椅,突然察觉到不对:“怎么有的木材和地面新旧不一?”
江冽道:“当初那几个门派来到这里,为了找出秘籍将这个房子掘地三尺,莫说是家具,就连梁木都不剩几根。这些……是后补上的。”
怪不得他如此淡定,原来早在十年前已经经历过一回了,铁锋削这次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米丘暗道还是让铁锋削死得太容易了。她还想到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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