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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8)
作者:大梦当觉 阅读记录
“是的宿主。”系统现在可不敢刺激她。
“可是,我没存档啊,我用了你这个玩意,不还是得从头再来?”
“放心宿主。”系统放出耀眼的金光:“我们是免费试用。免费试用的意思就是,在您被杀死之前,我已经帮您存好一次档了。”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米丘别别扭扭地伸出手,轻轻地点了一下“读档”。
眼前白光一闪,一睁眼,这儿她熟悉,前面不是那颗歪脖子树吗?
上次她就是摘了什么修罗果,引起了江冽的怀疑。
江冽的无情让她恼怒,然而更加激起她的胜负欲。不就是高度敏感、高度怀疑吗?只比她想象中的要难一点点而已,下次她只要再谨慎一点就好。
这次她摘了两颗红的,然后用树叶兜了些清水。同样的事米丘做了两遍,有些不耐烦。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她咬牙切齿。江冽,等自己拿下他的好感度,一定会千百倍地还回来,等着她往他的伤口撒盐吧!
她刚想走,系统幽幽地提醒:
“宿主,记得养成随手存档的好习惯哦。”
米丘刚想拒绝,然而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快速点了一下“存档”。
“我就是随手点了一下而已,可不代表这次我会失败。”
如同上次那样,米丘一瘸一拐地回到寺庙。先是缩在墙角,然后回首过去,畅享未来,展现展现人设,表达表达同情,然后再表现出自己挣扎,艰难地向他走去。
由于这一套流程她已经熟悉,这次米丘做得更加顺畅,还给在哽咽之中加一些小小的颤音。
他走到江冽面前,小心翼翼地向他伸出手。
然后他同样睁开眼。
眼前红光一闪。
又是熟悉的白色空间。
米丘:“……”
系统:“……”
米丘是沉默,系统是不敢说话。
“说吧,这次是因为什么被杀?”
“因为……”系统的声音小了一些:“因为在野外,越是颜色鲜艳的果子越有毒。修罗果成熟之后,吃了的人会神智模糊,江冽看你不知道,所以就……”
米丘咧开嘴微笑:“给我向苹果道歉啊。我又不是土著,我知道个狗屁修罗果,生的有毒,熟了的更有毒,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啊,是不是唯一没毒的就是树皮啊,我下次给江冽吃树皮吧!”
“不对!”米丘挽起袖子:“既然我暂时死不了,我干脆把两种果子塞他嘴里得了,我和他同归于尽!”
看米丘气到发疯,系统赶紧安抚:“宿主!宿主!多次重生只会消耗你的精气神,咱们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从长?我‘长’得了吗?我才就开个场,我连他小手都没摸呢,我连一个好感度都没得到呢。我那么辛苦地为他找吃的,他上来就是一刀,他怜香惜玉吗?他是男主吗,不,他是人吗?”
米丘气喘如虎。
系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出主意:“咱们下次就不说自己是医女了,不给他找茬的机会。”
“你不懂,人设是我的底线!”
半晌她长吸一口气。
“罢了,妖魔鬼怪我都攻略过,一个不是人的狗崽子我怕什么。既然他这不吃、那不吃,我就下猛药了。”
系统有些忐忑,上次她开个大的,让江冽成了她的杀父仇人。这一次不知又要干什么。
米丘阴森一笑。
————
冷,是即便艳阳高照,还能感受到无边的冷。
即便冰火折磨的那两日没来,但失血催化了魔功的反噬。
江冽闭着眼,神智昏沉,他死死握住刀刃,用反复愈合割开的伤口让自己清醒。
掳来的那个女子虽然毫无武功,但她的出现太过巧合,她的说辞天衣无缝。然而就是太过完美,让他有了戒心。
他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直觉,这直觉救了他很多次。
刚才那女子跑了出去,是逃跑?还是找救兵?无所谓,前一个他会找到杀了她,后一个,就一起杀了。
胸膛的闷痛让他眉头紧皱,他咬着牙根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这时,耳朵一动,他听到了一瘸一拐的脚步声。
她回来了。
是逃跑无果?还是找到救兵暂时回来稳住他?对方的声音不小,似乎带回来了很多东西。片刻,只听噼啪一响,他感受到了温暖飘向自己。
江冽瞬间睁眼,看那女子浑身狼狈,但似乎刚洗漱过,面颊白皙,发丝沾着水,一只手拿着木棍在锅里搅拌,红的果子和绿色的果子混在一处,清新的香气袅袅而出。
她吹开热气,微微尝了一口。
似乎发现他的视线,微微一愣。
“醒了?”
她用破碗给他倒了一点:“修罗果,敢吃吗?”
第6章
米丘端着破碗,小心地放在两人中间。
那碗汤颜色微白,两颗果子在汤中挤挤挨挨,清新的水汽挤走了破庙的阴冷和浮尘。
江冽没有动。饥饿对他来说早已如同失血的无力一般熟悉。早在济世堂、正心宗时,吃不饱已是常事,更别提在少林与药王谷,活下来就已非易事,更何况有一口吃的。
他对食物的要求不高,能让他活下去就好,无论是汤里的果子还是泥里的果子对他来说毫无分别。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会接受。
米丘将碗放下后就马上走了回去,她似乎也不在乎江冽是否会碰那碗汤:
“我之前学过医,知道修罗果有毒,但这是我仅能找到的食物了……不过有些人不知道,其实两种果子一起吃,反而会中和这种药性。”
江冽的瞳孔这才动了动。
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她低下头,挽在耳边的碎发缓缓垂下。
“其实,刚才在你昏迷的时候就想过用果子毒倒你,再给我爹报仇。”
说到这里,她看向江冽,咬了一下唇:“但我是学过医的,医者是不会把医术用在这种卑鄙的地方的,更不会对一个病患下手。我会等完成我们的约定,再光明正大地和你决斗。即便我现在恨你恨得要死……”
说到这里,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有些恼怒地抹干:“我也不会对你下手的,你可以放心养伤。等到了岭南,我将爹的遗物和我娘的合葬,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她抱紧自己的包袱,边缘露出一点沙如海的衣物。看来她刚才又回了一趟山顶。想必经过了昨夜的厮杀,其他门派听到风声应该已经到达,她若是传送出了消息,外面不应该没有一点声响。
真的,没有逃。
江冽缓缓收回了视线,热气袅袅,飘过斜射的日光,如同他在家乡头顶的云。
“我知道你叫江冽。”
江冽阖上的眼帘微微张开了些许。米丘没有看他,视线落在头顶布满蛛王的窗口:
“我在你和爹说话的时候偷听到的。在找到爹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沧澜派的掌门,我只以为他是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所以不常回来,怕被仇家追杀,所以让我随母姓叫米丘。”
她抱着包袱,自嘲一笑:“等我找到他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又知道他还有一个儿子之后,一切疑问迎刃而解,什么大侠,什么无法归家,原来是因为他早已在外面有家了。”
她眼眶微红,许是接受了事实,声音有些无力却没有哭腔:“我恨他,也怨他,却真的没想过要他死。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他负了我娘,我就将娘的遗物扔在他身上让他忏悔来着。”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因为一本秘籍就要了他的命,让他尸骨无存。”
米丘缓缓转过头,用她那双猩红的眼睛看向江冽:“你就没有想过被你杀的人也有家人,他(她)们的父母子女也会伤心吗?”
那双眼睛,不带怒,只有迷茫和痛苦。
恰恰是这种平静的指责,就像是沉在江中的巨石,表面平静无波,但只有江知道水底多么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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