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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攻略男主,我死了一百遍(125)
作者:大梦当觉 阅读记录
“少主,您是想通了是吗?属下早就说过这个江冽冥顽不灵,他既然惹您生气,早就该拿这些东西教训他了!您第一次接触这些有些不熟悉,要不要属下一个个地给您试验一遍?”
“滚。”
狼牙瞪大眼:“啊?”
米丘深吸一口气:“我说,滚!”
狼牙猛地打了个激灵,像是被猛兽追赶般猛地向上逃去。铁门再次关闭,刚才的那点温暖仿若是错觉。米丘看着地面上的狼牙棒、铁烙等刑具,再看一眼又恢复麻木不愿看她一眼的江冽,气得团团转,最后干脆找到一根鞭子,怒气冲冲地走向对方。
她甩了一下鞭子,顿时溅起水花无数。
“江冽。”她低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你看着我。”
江冽闭上眼,像是室内根本没有她这个人。米丘道:“好好看看你眼前这个人,我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冷漠、无情。为你做的一切的事都是心怀不轨,你就算再念着我以前的好,那都是假的,是从来都不存在的!”
江冽的长睫一颤,终于抬眼看向她。
此时那里不是虚无,而是汹涌如潮水一般的晦暗,在烛火下明灭不定,米丘冷笑:“你终于肯看我了。”
江冽开口:“既然是假的,又何必再出现……”
米丘的胸膛剧烈起伏,“因为我、我……我恶毒,我想撕开假象,让你知道真正的我,让你痛苦、难受!我更想让你知道,即便我欺骗了你又如何,即便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之女又如何?!你现在根本杀不死我。”
江冽的瞳孔一颤。
米丘冷笑一声,“如果是以前的你,只要我有一点纰漏,你就会起了杀心,只要我有任何疏忽,你没有给半点解释的机会就会对我的印象一落千丈。现在我甚至是你的仇人,我从一开始就欺骗你。你是不是很痛苦、很愤怒?”
江冽想要否认,然而倏然想到“梦中”的一切,喉咙顿时一紧,他呼吸急促地看着她,像是有无尽的暗流在吞噬着所有的理智。
米丘伸出手,用鞭柄扯开他的衣领,露出还带着红痕的胸膛。
“是不是还恨不得马上杀死我?”米丘勾了一下嘴角,“如果你现在手里有刀的话,恐怕恨不得让我身首异处,如果你现在能动的话,恐怕会将我桎梏住,一口一口地咬死我吧……”
江冽的额上青筋突出,他咬牙闷哼一声。眼底的红印犹如实质,铁链在他的手臂上哗哗作响,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不。我……”
他想说什么,然而神智再度陷入了迷乱。
“但是现在,你在我手里。”
米丘在他的胸膛抽了一鞭子,然而不知是不是失去了准头,可以剥皮拆骨的鞭子却只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米丘恨铁不成钢地将其甩掉,瞬间搂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颈侧。
混乱且灼】热的气息扑在皮肤上,一瞬间江冽混沌的思绪似乎又被拽回那个山洞,他闷哼一声,只是这一次,他似乎感受到了疼痛,带着绵延的钝痛从脖颈延伸到了胸口。
江冽喘了一口粗气,铁链哗啦啦作响,似乎要承受不住在山壁上拽出裂缝。
他的脖颈青筋凸起,血液快速流动。半晌,他像是引颈就戮的野兽慢慢不动了,除了胸膛快速起伏外,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水滴从两人交叠的衣衫处落下,米丘缓缓松开了口。鲜红的血液沾在她的唇角,她却并不离开,而是在江冽的耳边咬牙切齿:“江冽,清楚你的处境了吗,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就算你心里如何恨我,不想看到我,也要乖乖地任我在你身上留下伤口。这就是真正的米丘,你不接受也要接受。”
被水牢润湿的冰冷的气息吐在江冽的耳边,她搂住他的脖颈,濡湿的衣衫在两人的身体中间轻若无物,心脏贴得如此之近,然而两人的神色恍惚,心思各异。
她松开他的脖颈,长裙缓缓脱离江冽的身体。
“今天只是开始,从今天开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米丘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水牢。
江冽在她身后睁开了眼,看着寂静冰冷的水面,还有飘在旁边的那个碗,不由得闷咳一声。
“不会……”他的唇瓣动了动,补完了未尽的话,“不会再……”
——不会再伤她。
米丘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水牢,系统有些担忧:“宿主……”
米丘摇了摇头,“我有些累,不想和你一起分析江冽的心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系统顿了一下,长长地叹口气。
她刚走了两步,就看到狼牙期待地看着她:“少主,那些刑具怎么样?”
再看米丘一身的水,面色苍白眼角带红,不由得吓了一跳,“少主,您……是不是受伤了?这血是怎么回事?”
米丘抹去嘴角的血,道:“是江冽的血。”
“看来你终于想通了。”
米丘一愣,看向远处一道红影缓缓走来,“我还以为少主会一直和他纠缠下去呢。”
米丘整理表情道:“应护法不忙着教内的事物,怎么有心情往水牢跑?”
应夏红一笑:“江冽的事可比教内所有的事都重要多了。教主辛苦了十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米丘内心一动,她让狼牙等人退下,低声问:“江冽的神智不对劲,你们在我不在的时候对他做了什么?”
应夏红左右看了看,微微一笑:“本以为你过几日才会发现,看来你还是对那小子关心甚深。事关教内机密,少主还是不知道为好,趁着他还有命在,好好和他玩一玩不好吗?”
米丘面色微变,眼底泄出一点红,“关心……只是给瞎子看罢了。也许将他带到覆水崖,就是上天告诉我覆水难收……”
应夏红眸光一闪,“我看到你让狼牙将刑具送了进去,是否是因为他对你的身份心怀芥蒂,所以你们分道扬镳了?”
米丘的声音沙哑:“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只是桥归桥、路归路罢了。”
应夏红脸上这才有明显的笑意,“看来教主说得没错。少主,您该听教主的话的。”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七天的时间还没有到,我和炎远冬的赌约就不算输。”
应夏红没有揭穿她的逞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也罢,既然你们都覆水难收了,我也就不瞒着少主。这一瓶名叫‘醉梦’,只要滴入水中一滴酒能让人神智昏聩——放心,只是针对江冽一个人,您没事。”
瓶身一晃,对方接着说:“这几日我一直在水牢里下这种药,它还有一个好处,能让人在混乱之时说出实话……如果少主觉得他还在最硬,或者我的药下得不够重,你可以亲自下手。”
米丘的手一抖,下意识地退后一步。
“原来他这几日神智混沌是因为中了你们的毒?教主不是说过任他由我处置吗?”
“有何惊讶的?教主也没有说过不处置他。少主,教主能让他没有受刑,又不用受穿肩胛之苦,那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如今只是加速这个过程罢了……七天一到,他的下场就连我也算不准,少主还是抓紧时间,和他做个了断吧。”
米丘的呼吸有些急促,面上似爱似恨,最后化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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