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196)
然此行带出来的禁卫军,皆是精锐,比起忠勇王的杂牌军,说以一当三当四都不为过。
烟尘四起,热血飞溅,哀鸣之声不绝于耳。
郗齐光紧握着匕首,阳光照射下,偶有寒光闪过,便知其锋利无比。
禁卫军再是悍勇,也抵不过车轮战,眼见人越来越少,尸体堆积如小山,空气中满是尘土与鲜血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在此种情况下,度秒如年。
若不是天坛太小,无法藏匿过多禁卫,也无需如此提心吊胆了。
不远处又传来震感,她听到了马匹的嘶鸣声音,拉着建昭帝的衣袖激动道:“皇上,援军来了!来了!”
显然忠勇王也意识到了,眼见眼前唯有一百多人了,更是杀红了眼,大喊道:“若有人取得帝后首级,封爵!”
他身后的私兵听此,热血上头,平添三分的疯狂。
建昭帝冷眼瞧着这一切,不由冷笑,援军到了,对面必败无疑!
现在的反扑反抗,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忠勇王凶神恶煞,面上还滴着血,一剑下去,血花铺面,不过他毫不在意,用手一抹,眼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不成功,便成仁!
问身边的亲卫:“那人呢?准备好了吗?”
亲卫点头,眼中是止不住的杀伐之气,“他隐蔽的很,是百步穿杨的好手,”他比了个手势,“不出意外,必能一击即中!”
就是要趁着他们最松懈的时候,才好放出杀手锏。
天坛外的一棵树上,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箭尖微微闪着光。
他比量着,片刻后,手一松,箭矢破空而去。
郗齐光只觉右眼皮直跳,心里发慌,头一抬,便见到不远处闪着寒光的箭矢,令人心悸不已。
慌忙之下,她直接拉着建昭帝向后退去,建昭帝一时不查,两人双双跌在了地上。
一支箭从眼前划过,死死钉在两人原本的位置,箭矢上的羽毛还在微微颤抖,周边大理石地面裂开可怖的纹路。
魏九用尽了吃奶的劲儿尖声大喊:“保护皇上、皇后殿下!有人行刺!就在天坛外东边大柳树旁!仔细搜捕巡查!”
外面人听到了,便急急派出一队出去搜捕。
忠勇王见那人失败,功败垂成,眼睛都气得发红。
早该杀了那女人!
思及此,下手也更加狠辣。
慢慢地,优势不再,封地来的私兵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他和他的几名亲卫,被京畿大营的士兵包围。
忠勇王仰天大笑,颇有一种英雄末路的无奈。
“天不佑我,我能如何?”
他死死盯着郗齐光,“早知道,我早该杀了你!”
他的儿子孙子,早已被送出城外,细心安置,并早早就办理了户籍,金银细软俱都准备好,他既然事败,那他们就只能隐姓埋名过完后半辈子了。
他面容沧桑,面有血水黑灰,花白的头发散落,形容凄凉。
“就因为是旁支,所以连一争的资格都没有,造化弄人,天意如此,虽到如此地步,我心甘情愿!”
他有血脉存世,已是心满意足。
可他不知道的是,几日后,千里之外的一户人家,一男三女的尸体摆在地上,死不瞑目,唯有尚在懵懂嚎啕大哭的孩子,被带回京城。
他冷冷一笑,拔剑自刎,血水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衣领。
他的亲卫悲恸不已,随即自刎相随。
这一场谋逆,来的好笑,去的也好笑,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却是如此惊心动魄。
郗齐光和建昭帝相互搀扶着走了出来,只听他沉声道:“今日出战者,皆为大晋英烈,战死者,报上名单,若为独子或其仅存兄弟残疾者,每年其家属可得二十两恤金,不为独子,则每年十两,有妻有子有父有母者,父母与其妻子各半,若无子,其妻可另嫁,不得恤金,若其有子有父母,其父母不得以任何缘由讨要恤金,其妻另嫁,妻不得恤金,其中事宜细节条例,由户部礼部自行商定。”
“现在,起驾回宫!”
两人踏过满是鲜血的地面,神情庄严肃穆,凛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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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扒拉着两人,眼中热泪滚滚而下,“没事儿就好,没事就好,忠勇王狼子野心!你们何苦陪着他做戏?直接将他抓起来下狱不就好了?冒这个险做什么?”
“母后快别哭了,若只是拿到他一星半点的证据,宗室那里焉能答应处置他们一家?少不得最后还是放虎归山,倒不如引蛇出洞,哪怕他知道这是个陷阱,也忍不住诱惑,心甘情愿往下跳。”
太后皱眉,啐道:“呸!宗室那一干人,除了几家好的,其余的皆是走猫逗狗的好手!他们为忠勇王出头,无非就是为了他们日湖的好日子,挟制着你!叫你不敢贸然出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