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189)
建昭帝的屋子,宫人中,唯有魏九、吴宗明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太监小喜子这类得过天花后痊愈的。
先时他们父子俩个不好动弹,整日都是这几个人帮着翻身,换衣裳,擦烈酒白醋,熏艾草菖蒲。
所以魏九进去,谁都不会怀疑,拦着。
“魏总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魏九离着也是一身醋味的郗齐光远远的,躬身道:“是。”
随后便去了偏殿休息。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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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三十,藩王入京,建昭帝命其护卫军留驻城外,藩王及其妻子带少量护卫随行入京,等候召见。
先皇崩于三月上旬,建昭帝不耐烦这些不怀好意的藩王,且本就出了五服,便叫他们留在藩地按国孝守制。
至今为止,两位藩王府上的人仍是穿着素淡,不敢花哨。
东平王府世子将自己的一正妃两侧妃都带了来,光看几人之间的氛围,都是令人叹为观止。
赵天惠原本就为人跋扈,过了几年,只不过性子有所收敛而已,且她还有大长公主在身后靠着,还生下王府嫡孙,便是为了自己孙子,东平王府妃也假作不知,自然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这两个侧妃。
何况,这两个侧妃家中已然没了人在朝堂上,便是东平世子,也对两人没了初时的热乎劲儿,早都抛到脑后了。
尤其赵天惠还是个泼辣跋扈的,别看她面上娇蛮,但是对付东平王府这一家子,还真是有一套。
到了驿馆,东平王府与忠勇王府分别给分了两个三进的院子,赵天惠住了一处稍小的,另外两名侧妃连厢房都住不得,屈居耳房,现在正站在赵天惠身后立规矩。
自打入了京城地界儿,赵天惠心情就说不上好,只是那时碍于公公婆婆都在,不好发泄。
现在好了,没人在,还有出气筒,此时不挑刺,更待何时?
“你们两个是死的吗?这么烫的茶水?你们是想要烫死我?然后好给你们两个腾地方是不是?”
茶盏一把被甩到了地上,赵天惠食指指甲后红的厉害,起了个水泡,她的丫鬟赶忙拿了烫伤膏来。
茶水在地面上成了一滩,热气升腾,其余丫鬟都对两人怒目而视。
那两个侧妃当即憋屈地跪下,连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世子妃,妾身没想到那水还是那么烫,是茶水房给的茶水,妾身就是从茶水房带了来,没想到它这么烫啊!”
赵天惠就是个爱找茬的,闻言挑眉道:“哟!这么说,本世子妃还不配吃一盏何侧妃你亲手沏的茶水了?”
何侧妃是怎么说也不是,但又不敢得罪赵天惠,只得道:“妾身手艺不精,怕沏的茶水难以入口,委屈了世子妃,才叫精通茶艺的下人沏了,妾身带回来的。”
赵天惠看着手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再听她三言两语的狡辩,更是没了好气儿,“何侧妃也是出身官宦人家,我初来乍到时,世子爷还总是同我说,你对茶道颇为精通,怎么?这就矢口否认了?你这是不想给我沏茶?”
赵天惠总有角度找到一切可攻击的点。
另一名侧妃在一旁安静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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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平王和忠勇王在茶室内喝茶。
便听到忠勇王道:“贤弟可是很不够意思啊!先时说的结盟之事,难道你不该给我一个交待?”
东平王端起公道杯,将杯中茶水饮尽,又为自己添了一杯,道:“交待?本王不知道有什么可对你交待的!”
“这结盟,本就是戏言,不甚确定之事,又不是你娶媳妇儿,这种事情,自然是说不干就不干的呀!”
忠勇王长得五大三粗,心性强硬,可听了这无赖话,还是忍不住额上青筋暴起,“呵!这是有了两个好亲家,就看不上我这兄弟了!”
东平王十分光棍儿,“欸!兄长这话却是不对了,咱们两个,这都是出了三服的兄弟了,和皇上那是血缘更远,就是顶着个王爷的名头而已!”
在忠勇王发怒前,又道:“你说说,咱们这个侄子,是个软心肠吗?就他那个皇后都不是个好相与的,你想举事?以什么名义?有兵吗?有粮吗?有信得过的班子吗?有兵器铁矿吗?有银子吗?这铁矿银矿金矿煤矿什么的,不都是朝廷接管?你那王府里面的属官,不都是朝廷的人?有几个你能用啊?”
“前几年,你可是才被朝廷申饬罔顾人命,撤了不少护卫,兵力几何?”东平王指着北门处,“那皇宫,守得那样密不透风,你怎么进去?还有城外京畿大营,你有把握你的护卫以一当百?”
忠勇王面色越来越难看,东平王才收了话头,不安地瞧他一眼道:“要我说啊,我前两年,其实也是有点想头的,凭什么就因为他们是嫡出,就顺顺利利的,咱们是庶出的后代,就只能被远远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