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宫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126)
宋嫔压下心头的怒气,轻轻呼吸,点头道:“是了,你说得对,本嫔要稳住。”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七日过去了。
文武百官在皇宫门口相送,帝后銮驾,随行车马,大内侍卫,浩浩荡荡绵延一里有余。
郗齐光抱着儿子,由于大清早地起床,昨晚又是深夜入睡,已是眸子半张半合,脑袋如小鸡啄米一般,最终是抱着孩子歪在榻上睡着了,连袷纱被都没有盖。
浔冬叹气,摇摇头,从车厢中翻出袷纱被,就盖在了睡着的母子身上,并将小几上的茶壶拿走,重新灌了热水。
到了马车的外间,来喜和游夏在那儿坐着,看到她,一时惊讶,“怎的不在里面伺候了?”
浔冬如葱根的手指竖起,抵在唇边,“嘘!小点声,殿下睡着了,”之后更是压低了声音,“也是太累了,昨晚恨不能亥时才睡,今早还未到寅时便起了,前几日忙着各处事宜,也没睡个安稳觉,也只得在马车上补眠了。”
游夏面上闪过一丝心疼,“也好,等到到了地儿,还有的忙呢,现在能抽空休息一下,也不至于以后精力不济。”
“再说,殿下素日乘坐马车,一旦路面颠簸,就会呕吐晕车,睡着了反倒没了这些顾忌,不必忍着那等难受了。”/公/众/号/小/甜/好/文/铺/
说罢又从车厢中掏出一个用棉被包着的冰鉴,从里面拿出了不少的冰块儿,还有果汁,“这车厢闷热得很,浔冬,你看是你进去给殿下和大殿下送去,还是我去?”
说罢又忍不住道:“还是我去?你看看你,昨晚也是和殿下一起熬夜了吧?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儿!”
浔冬面带疲惫,摇摇头道:“我也想休息一会儿,咱们两个轮换着来,你且去,等我休息够了,就将你换下来。”
游夏点点头,应下了。
半个时辰后,游夏出来换了冰块,将已化成了一盆冰水的水叫人泼到了马车外小路旁的草丛中。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浔冬迷迷糊糊地醒了,恰碰上了游夏再度换上冰块儿,便就着冰水沾湿帕子,擦了擦脸,一个激灵,是彻底清醒了,便与游夏道:“再有大概一个个时辰,就要到了,我先进去伺候,等到了时候,就将殿下叫醒,你先把殿下用的簪钗之物准备好。”
游夏笑吟吟地应下,“好,你带着这些冰进去吧,我分拣分拣,咱们这马车大,又是四匹马拉着,东西放得也多,还真得一会儿呢!”
说罢,游夏就开始翻找,动静极轻,生怕搅扰了郗齐光。
不久后,只听内车厢中传出浔冬的声音:“呀!殿下和大殿下醒了,那正好,也是时候梳洗了,正巧游夏刚刚看了您一个时辰多,奴婢醒了,就和她换了,她就去找您的首饰匣子了,现下,应当是该找到了,奴婢问问去。”
“游夏,殿下的那些首饰,你找着了吗?殿下醒了,还有水,也备上,两位殿下要净面了。”
游夏应道:“好了好了,早都好了,就等着你叫醒殿下呢!”
两人服侍着郗齐光洗漱,又开始禀报这一路上的事宜。
“听来喜说,两刻钟前,宋嫔那里出了幺蛾子,连吐不止,偏御医们也不敢用太多药,皇上那里只说叫太医诊治,连派个人都没有,就求到了咱们这里,说想让车队停一停,可皇上都没说,凭什么咱们率先出头?这离宫到宫都是有时辰要拜祭的,误了吉时,算在谁的身上?来喜和游夏当时就给拒了。”
郗齐光将还在自说自话的儿子放进了摇篮中,“拒了也就拒了,你们也无需这般忐忑,明摆着拿着咱们当枪使,想要车队停下,怎么不自去与皇上说,偏来到本宫这儿?真以为本宫是个好欺负的?还是她肚子里揣了一块儿肉,就自觉自己金贵了?”
“有孕的不止她,还有丽昭仪,当初她说什么也要跟着来,三番四次,前前后后地求了本宫五六次,本宫这才应下来,也是她自己说,这路程颠簸,她都不在乎,都能挺住,就差在本宫面前发誓了,怎么,本宫刚刚扶了她一把,这就开始算计本宫了?”
郗齐光慢悠悠地眨眼,笑容温柔可亲,眼底却是淬了毒汁一般,“有些人啊,就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虽说本宫当初也没什么真诚的帮扶之意,可到底是助了她的,这转头,就想要给本宫一刀,这可不怎么好啊!”
“何止是不好,”浔冬轻笑道:“说句忘恩负义,都是轻的。”
又看向依旧精神充沛的元宵,温和地道:“大殿下可是饿了?外头还有不少的糕点,就是有些凉了,小炉子上吻着一些牛奶,还有糖蒸酥酪,不若喂给大殿下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