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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回城之我全家都是穿来的(338)
作者:骊偃 阅读记录
“另外,我提议留学生的生活费由400美元曾至700美元。好不容易走出国门,进入M国的大学,学习人家的先进科学技术,我不希望看到学生们节衣缩食,或是因为金钱而降低生活质量,从而影响学习。”
宋杰迟疑道:“一下子涨三百美金,会不会太多了?”
“三百美元能多到哪去,伙食上多道肉菜,钢笔、本子多用些,或是买几本资料……”
“我是怕他们受M国开放风气的影响,贪图……”
“宋先生!”颜明知打断他道,“我们的学生都是从苦日子里走出来的,你要相信他们的自持力和对知识的渴望。”
“这事……我做不了主,颜教授不如打个申请。”
“好。”
宋杰瞟他一眼,又道:“开店,颜教授有什么计划吗?”
“不知道宋先生知不知道长岛的新月养鸭场?”
这个,宋杰还真不知道,鉴于先前华M没建交,出于安全考虑,上面规定,驻M联络处的工作人员非公不能外出,出去也必须两人以上,一个人不准单独行动。因此,他们出去的机会很少,有的来此工作多年,还一次没去过M国的超市呢。
他也就因为留学生的到来,最近出来过几次。
“1873年,一只京市公鸭和三只京市母鸭从华国来到了M国,从此在长岛落脚,这四只鸭子就是新月养鸭场如今一大群鸭子的祖先。”颜明知娓娓说道,“长岛养鸭业始于19世纪六十年代,当时,M国的产鸭量有600万只,其中500万只来自长岛……经过一百多年的饲养,它们的品种依然属于京市白鸭。我准备在唐人街开家烤鸭店,做一鸭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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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京市市民中盛传□□副总理的一句话:“我们花了三百亿,买了三个不满意:知青不满意,家长不满意,农民也不满意。”
会议过后,张开济等人坐上开往云省的火车,边疆罢工风潮趋于平静。
几日后,省工作组到达勐岗农场,先传达文件,再由副主任讲话。
副主任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戴着眼镜,他拿着一早准备好的发言稿,环视会场一周,念道:“国营农场广大青年职工同志们,战斗在农场生产第一线的广大青年工人、干部、党团员同志们……”
会场一片寂静,大家惊愕地互视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再念一遍,开头那句。”有人叫道。
副主任轻瞟瞟看了台下一眼,重念:“……青年职工同志们……广大青年工人……”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知青’,我们是‘知青’!什么‘青年职工’?”
“阿拉干了十年,怎么连‘知青’都不是了?”
现场乱作一团,副主任振振有辞道:“按照《知青工作四十条》规定,今后国营农场一律……”
“知青”改为“青年工作者”,代表什么?
是不是说明他们永远没有回城的机会了?
抗议、绝食、罢工……
随之“不回城,毋宁死”的口号,响彻边疆。
知青绝食的消息传到各地,家长们急了。
一月下旬,山城知青家长数百人上街游行。
23日,蓉城近千名群众在人民路、市体育场等地聚会演讲,声援绝食和罢工的知青。
与此同时,京市、沪市、春城等地的知青家长亦在纷纷奔走,上书政府……
民心所向,再次映证了副总理的“三个不满意”指示的正确性!
颜东铮翻看着报道,轻喃:“解决知青问题的时机和条件,成熟了。”
果然,元旦二十八日,在知青集体绝食的第三天,下跪的次日,京市调查团赶至边疆。
经过冲突、协商和一遍遍电话请示、沟通,最终,调查团团长重新走向会场,登上主席台,对着麦克风声音嘶哑道:“知识青年同志们,此次□□同志明确表态:你们的合理要求是应该得到满足的!”
欢呼、痛哭——
结束了,十年——
很快,从火车站涌来一批又一批风尘仆仆或拖儿带女,或衣衫褴褛的知青。
他们回来了,温馨过后,随之各种问题接踵而至,住房、户口、工作、吃穿……
秧宝的服装厂就是在这个时间点,拉起了招工的横幅。
一时间,厂门前一条街,挤得人满为患。
第183章
厂房是栋三进的大杂院, 座落在城市边沿,离布朗先生因天寒地冻暂停施工的民俗学校和苏宏胜刚拿下的中医学院地皮没多远。
经过一周的拆、清、修,原本残破、杂乱不堪的大杂院, 已恢复几分原貌。
秧宝参考大家的意见, 没买什么飞人牌、燕牌国产缝纫机, 而是请云稼辰帮她从港城购买了55台电动缝纫机, 5台锁边机, 20台毛衣织机,5把蒸汽熨斗等。
为此, 云稼辰还帮她从朋友的服装厂请来两位缝纫工、一位机修工和一位打版师傅。
招工时,大年初十,几位师傅刚到。
秧宝已经开学,厂里的事就交给了偶尔还要往老家跑的程飞。
按颜东铮的意思, 程飞挑的都是拖家带口刚回城的知青,女工160人, 男工6人,机修2人……8小时制,分两班……
元宵节这天放假,秧宝早上不想起来, 赖在床上磨磨蹭蹭,七点半了, 一篇课文还没有背熟。
厨房里, 布朗先生哼着歌和苏珊、宋梅香分工合作,一人包蟹黄包, 一人磨豆浆, 另一人炸菜角、油条、焦圈和中午吃的肉丸、小酥肉、鱼块等。
蟹黄包蒸上,布朗先生解下围裙, 洗洗手,站在垂花门前朝后院支着喉咙用中文高声喊道:“吃饭了——”
正字腔圆,带着京市的调调儿。
屋里一直烧着地龙,温度高,花花草草长得繁盛,颜东铮早起,练了半小时大字,这会儿正给一盆兰花分株,闻声回了句:“就来——”
“秧宝,还不起床吗?”沐卉陪几个孩子跑步回来,洗把手脸过来。
“妈妈,”秧宝拱出被窝,顶着撮小呆毛,隔着床帐朝她身后的窗户看了眼,“几点了?”
“快八点了。”沐卉说着,撩起床帐挂上,转身拿来套中式大红绸面棉服,掀被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一件件衣服穿好,沐卉拍拍小丫头的屁股,将人放下:“好了。”
“妈妈,”秧宝抱着她的腿撒娇道,“我今天要戴那对绒花做的小马驹。”
沐卉拖着腿上的挂件走至梳台前,打开小丫头的妆奁,取出梳子皮筋,将小囡的头发梳顺,一分为二,于耳上各扎了个包包。
秧宝踮脚把挑出来的小马驹递给她。
沐卉给她卡在包包头上。
秧宝对着小圆镜照了照,刘海长了,老扎眼皮:“妈妈,给我把刘海剪短点呗。”
沐卉托起她的小脸看看,找来剪刀,捏着刘海,一剪刀下去,霍,母女俩傻眼了,一个大弯月,两边长中间超短。
秧宝捧着镜子,拨了拨中间只有一指长的刘海,委屈地撇撇嘴:“还能修吗?”
沐卉想笑,以手抵唇轻咳了声,盯着闺女的大脑门想了下:“要不,我给你再梳下点头发,剪一层刘海盖上?”
秧宝吸吸鼻子:“算了,就这样吧,有人问起,就说是新式发型。”反正这是一个摸索创新的时代。
沐卉忍着笑,点点头,放下剪刀,催闺女赶紧去卫手间洗漱,她则拿起扫帚,把地上的碎发扫起,倒进装垃圾的铁皮桶。
饭桌上,大家时不时地朝秧宝的脑门瞟一眼,知道是沐卉这个没啥审美的妈剪的,没人敢问,怕触到秧宝爱美的天性,把人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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