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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长济并不放在心上,笑道:“各位,请,请入席。”
众人落座下来,公孙长济拍了拍手,很快歌女讴者鱼贯而入,踏着莲花步娉婷走上舞台,那打头的女子蒙着面巾,但面巾又薄又透,遮挡了等于没有遮挡,众人一眼便看出来,那女子正是魏王的女儿!
王女亲自献舞,这是多大的脸面儿,真真儿是不把嬴政当外人。
成蟜戳了戳嬴政的胳膊,低声道:“哥哥,美人计!”
嬴政:【……】
王女作了一礼,柔柔的道:“秦长公子,小女献丑了。”
“且慢。”嬴政打断。
王女吃了一惊,便听嬴政道:“此乃会盟大营,一切规格按照军营规制,怎可请讴者女乐起舞?”
王女一听,面色僵硬起来,这十足的不给面子,是站在台上也不好,退下台子也不好。
公孙长济站起身来赔笑:“秦长公子说的对,是外臣偏颇,一时没有想到那般多。”
王女赶紧顺着公孙长济的话头溜下台子来,脸面儿都要被丢干净了。
公孙长济活络着气氛道:“不知秦长公子以为,这宴席上,适合甚么样的助兴之举?”
嬴政瞥斜了一眼公孙长济,幽幽的道:“军营之中崇尚武力,予听闻大行人昔日里乃是游历四方的剑客,剑法奥妙,不知今日可否领教?”
公孙长济谦虚的道:“甚么剑客?都是四方的朋友奉承的虚名罢了,长济如何敢与秦长公子比划呢?唯恐污秽了秦长公子的眼目。”
嬴政道:“无妨,既然如此,便请大行人与我军蒙武将军切磋切磋,不知大行人意下如何?”
蒙武就坐在席间,听罢立刻站起身来。
公孙长济看了一眼蒙武,微笑道:“秦长公子之意,长济不敢推脱,那便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和气。”
蒙武走上台来,拱手道:“公孙,请指教。”
公孙长济这才慢吞吞的上台,他衣襟飘飘,完全是个文人的模样,甚至还有些许的羸弱不胜,而相对蒙武,蒙武身材挺拔高大,常年跟着阿爹蒙骜行军打仗,即使身着介胄,也很难掩饰他那一身流畅的肌肉。
“咱们射师对上魏国的嬖宠,魏国要难堪了!”
“是了,谁说不是呢?就算十个公孙长济,也断然不是咱们射师的对手啊!”
“若是公孙长济能赢得蒙武将军一招半式,我就生吞了承槃!”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没这个机会了!”
众人都在看热闹,“当——!!”随着一声金鸣,比试已然开始。
蒙武擅长射箭,可谓是百步穿杨,今日比试乃是比剑,虽然不是蒙武的长项,但也不是弱项。蒙武开局刚烈,直逼而上,二人蒲一交手,蒙武的脸色突然深沉起来,大有一种吃惊之色。
蒙武:【这公孙竟有如此功底?】
“坏啦!”成蟜正在啃大肘子,惊讶的睁大眼目:“哥哥糟糕了,这个公孙长济好像很厉害!”
嬴政却一点子也不吃惊,淡淡的道:“予正好想试试他。”
方才蒙武上台之时,嬴政与他说了两句悄悄话,让他放开手脚去打,不必给魏国留任何颜面,其实目的便是试探公孙长济,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哈哈哈——”
“你们快看!魏国的大行人被追着打啊!”
“再这样下去,会掉下台来罢!那岂不成了王八大翻个儿!?”
秦军士兵哈哈哄笑,魏国的使者们脸上无光,难看得要死。
蒙武紧逼不舍,趁着二人距离缩短,低声道:“公孙还不愿拿出真本事么?这样下去可是会出丑的。”
公孙长济笑了笑,并不言语。
“哈哈哈——”
“果然是小白脸儿!”
“魏国怎么会有这样的大行人!”
“看来魏国真真儿是无人了!”
“你们不知罢,这公孙长济,说好听了是公孙,其实根本不知是哪国的公孙,魏王为了好听,给他冠上的名头!”
“谁知爬了多少床榻,啧啧,一男子生得如此长相,也是难怪!”
公孙长济面容平和,耳边是当当当的金鸣声,伴随着台下七嘴八舌的谈笑风生。
当——!!!
就在众人谈笑之时,一声剧烈的金鸣骤起,一抹银光冲天而上,竟是蒙武的佩剑,一瞬被打断做两截,直飞天际。
“嗬……”
“怎么、怎么回事?”
“射师……射师的宝剑断了?”
“这是多大的力道,公孙长济?!如何可能?!”
公孙长济面容如常,白皙的手掌握着佩剑,他的剑刃上已经被啃了无数的缺口,缺口卷曲,虎口微微颤抖,“当——!”一声将佩剑扔在地上,还是保持着微笑:“蒙武将军,承让了。”
蒙武也是大吃一惊,虽然舞剑的确不是自己的长项,但在军中,比他剑术高超之人,一只手便能数出来,能断他宝剑之人,或许只有阿爹蒙骜一人,公孙长济竟藏得如此之深!
啪啪啪!
嬴政起身抚掌,笑道:“精彩,今日予有幸,能看到如此精彩的比试,当真不虚此行。”
“秦长公子抬爱了。”公孙长济整理了一下衣袍,又恢复了平日里彬彬有礼,且文弱的模样。
众人回身落座,蒙武也从台上下来,路过公孙长济之时,公孙长济拱手道:“蒙将军,多有得罪,改日长济一定奉上一把名剑,作为赔偿。”
“不必了。”蒙武道:“今日武输的心服口服。”
蒙武走回来,坐在席上,身边好多部将纷纷安慰:“射师,不必挂心。”
“是了,那公孙长济不过是侥幸。”
“他一个小白脸儿,肩不能挑的,能有甚么本领?不过是侥幸。”
“若不是射师的宝剑折断,能让他讨到这样的好处?”
蒙武却摇摇头:“是我技不如人。”
嬴政道:“射师觉得公孙长济的身手如何?”
蒙武沉吟道:“深不可测。”
王女方才没有献舞成功,端着一耳杯的酒水走过来,盈盈一摆,柔声道:“秦长公子,小女敬您一杯,还请秦长公子不要嫌弃。”
成蟜还在砸砸砸的啃大肘子,趁着哥哥没注意,多啃几口,便听到一股空灵的女子嗓音传来。
魏国王女:【饮了这一耳杯加了助兴之药的烈酒,我便不信,公子政还能如此平静,等公子政与我成就好事,还能如何推脱婚事?】
嘭——
成蟜的大肘子立时掉在案几上,顾不得两只小肉手油花花,一拍桌子站起来,便要去阻止,奈何他个头小,腿也短,只差大喊哥哥不能喝!
哗啦……
成蟜还未来得及制止,却听一声轻响,王女敬酒之时,竟有一个“不长眼”之人,从背后撞了她一记,王女的酒水没能敬成,直接泼洒了出去,全部泼洒在嬴政的袍子上,一点子也没有浪费。
“啊!”王女大吃一惊,回头去瞪那不长眼之人,竟是公孙长济!
公孙长济似乎是饮大了,酒色上头,十足的不胜酒力,站都站不稳,踉跄的道:“对不住对不住,王女……实在对不住……”
魏国王女:【这杯可是加了虎狼药的酒水,全都洒了!再没有第二杯!】
王女气急败坏,加入南极生物峮幺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每天吃肉又十足害怕,连忙道:“秦长公子,对不住,你的衣裳都湿了,要不然……小女陪秦长公子去更衣?”
嬴政凉丝丝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冷淡的道:“不必了。”
说罢,转身便走,回营帐去更衣。
成蟜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孙长济,追着便宜哥哥一起进了营帐。
成蟜小豆包一样钻入营帐,便看到嬴政正自更衣,他褪去了湿濡的外跑,因着耳杯颇大,一杯酒水半丝也没浪费,嬴政的里袍都给阴湿了,干脆连里袍一起退掉,成蟜便看到打着赤膊的便宜哥哥,随着嬴政展臂的举动,流畅的手臂肌肉微微舒展,捎带着胸肌也在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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