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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我先……”成蟜想要逃跑,还未迈开大步,便被嬴政一把拉住。
嘭——
结结实实的壁咚,举止十分标准。
成蟜靠着门板,心跳加速,看着嬴政放大的俊颜,一点点逼近过来,完美无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还有略显薄情的嘴唇。
轰隆……
成蟜猛地想起自己主动依偎在嬴政怀中索取的场面,登时面红耳赤,连吐息都屏住了,几乎将自己的脸憋红。
就在成蟜胡思乱想之时,嬴政幽幽的道:“蟜儿,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寡人以前怎么不曾听说。”
成蟜:“……”???
好哥哥?
嬴政憋了这么半天,竟是要说这个?
成蟜迷茫的道:“蟜……也不知还有几个哥哥。”
“还有?”嬴政眯眼。
成蟜回想了一下:“应该没有了罢。”
嬴政危险的道:“那蟜儿想有几个哥哥?”
成蟜:“……”这问题该如何回答?甚么叫我想有几个哥哥?又不是以我的意志力为转移的,难道我想有几个哥哥,就会蹦出几个哥哥么?
嬴政见他不回答,又问:“一个还不够么?”
“甚么?”成蟜迷茫的抬起头来,对上嬴政仿佛深渊一般的眼眸。
嬴政重复道:“蟜儿,你有寡人一个哥哥,难道还不够么?”
成蟜紧紧靠着门板,撇开眼神道:“这也不是蟜说了算的,再者说……也不太一样。”
“何处不一样?”嬴政嘟嘟逼人的道。
成蟜眼眸晃动,支吾道:“王上又不是蟜的亲哥哥,那个斗甯副使……”
嬴政抢先道:“若这么论起来,他也不是你的亲兄长,不是么?有何不一样?”
成蟜一时语塞,的确如此,但怎么说呢,成蟜心底里便是觉得不一样,可若是问起来,他又说不出来。
“蟜儿……”嬴政放轻了声音,很温柔很温柔,分明生得一张威严的面容,却可以如此温声软语,且毫无违和。
“哥哥问你,”嬴政诱导的道:“你觉得哥哥对你好,还是那个斗甯对你好?”
“我……”成蟜张了张嘴唇,刚要开口说话。
叩叩叩——
是敲门的声音,寺人的嗓音响起:“王上,燕饮要开始了,还请王上移驾。”
成蟜连忙推住嬴政的胸口,不让他愈发的靠近自己,一口气道:“接风燕饮要开始了王上快点过去罢蟜先行一步!”
说罢,一溜烟从嬴政的手臂下面钻出去,拽开殿门便跑,比脱兔跑得还要快。
嬴政望着成蟜离开的背影,负手从殿中走出来,凉丝丝的看了一眼方才叩门打断谈话的寺人。
寺人:“……”
成蟜一路跑回燕饮大殿,呼呼的喘着气。
“诶成蟜!”公子文治拍了拍他的后背:“做甚么去了,怎么喘成这样?”
成蟜道:“是不是你方才告密,不然王上怎么会杀过来?”
公子文治自豪的一笑:“是我拉王上来的,那个斗甯一看就是个蛇蝎美人儿,你小心被他算计了!”
成蟜摆摆手道:“放心好了,斗甯的底细,我已然探查清楚了。”
他把当年过继的事情说了一遍与公子文治,公子文治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情?也就是说,当年斗甯是为了你好,不对,是为了他弟弟好,才主动去斗氏面前现弄,被过继走的?那他这些年一定吃了不少苦!”
公子文治重情重义讲义气,自然是一个感性的人,当即叹气道:“这么说来,大家都误会他了,他非但不是个蛇蝎美人,不止是人长得漂亮,心肠还软,哎呀,越看越好看!”
成蟜拉住他道:“你可别再看了,再怎么说,那也是若敖成蟜的亲哥哥,如今我便是成蟜,绝不能让小舅舅你这个花花公子打他的注意。”
“怎么说话呢?”公子文治笑道:“你舅舅我这是懂得怜香惜玉,你不懂的!”
成蟜笑起来:“是啊,我不懂,但大舅舅合该是懂的,是不是大舅舅?”
公子文治叉腰:“哈哈!你休想用哥哥而来压我,我……诶哥?!你甚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公子琮悄无声息的站在公子文治背后,幽幽的道:“治儿,这次又看了谁家的美人儿?你若再敢胡来,这次为兄可不会给你擦屁股。”
“哥——”公子文治拉长了声音,打眼色道:“小辈儿还在呢,你说的太难听了,甚么、甚么叫擦屁股!”
“难道不是么?”公子琮挑眉。
“那也不能那么说……”公子文治面色涨红。
燕饮很快开始了,今日是楚国使者的接风宴,不过齐国使者还没离开,自然也会来参加,楚国、齐国和秦国三国卿大夫齐聚一堂,可谓是“其乐融融”。
成蟜瞥斜了一眼,正好看到若敖斗氏正在喝骂斗甯,果然,正是斗甯所说,若敖斗氏看起来笑呵呵,好似是一个没脾性的小老头,但是私底下他的脾气可大的很,稍有不顺心便会喝骂,动不动便上手打人。
若敖斗氏喝骂了几句,提起手来便要甩斗甯巴掌,成蟜实在看不下去,“嘭!”拍案而起。
他站起身来的声音有些响亮,若敖斗氏的巴掌高高扬起,还未来得及放下。
成蟜走过去,皮笑肉不笑的道:“楚国特使,您远道是客,蟜身为我们秦国的大行人,敬您一杯如何?”
若敖斗氏瞥斜了一眼成蟜,说实在的,他其实看不上成蟜,毕竟成蟜是他的小辈儿,尤其市井还传闻成蟜是靠魅惑上位的佞臣。
若敖斗氏道:“成蟜啊,你如今虽然是秦国的大行,但你如此年轻,头等也压不住,可轮不到你给我敬酒,你的阿父给我敬酒还差不多!”
成蟜也不动怒,道:“是么?那蟜还真是偏颇了,失礼失礼。只可惜,蟜的父亲已然入土为安,是爬不出来了,若是楚国特使想要饮这杯酒,恐怕要亲自到地底下去饮了!”
“你!”若敖斗氏指着成蟜的鼻子,刚要破口大骂。
“真真儿热闹。”嬴政亲自走下席位来。
燕饮一开始,嬴政便一直注意着成蟜,无论是一颦一顾,还是一举一动,成蟜给若敖斗氏敬酒,明显是为了给斗甯解围,嬴政登时胃里泛起一股古怪的酸涩。
嬴政拦在成蟜面前,凉冰冰的道:“楚国特使好大的面子呢,我秦国的大行人亲自给你敬酒,头等竟是压不住,难不成……要我这个秦王亲自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若敖斗氏看人下菜碟儿,登时怂了,赔笑道:“蟜儿,方才从伯不过开句顽笑,你可千万别当真呢!”
成蟜道:“诶,这顽笑,好笑才是顽笑,楚国特使,您看看蟜是笑了没笑?”
“这……这……”
若敖斗氏:【成蟜这个邪魅嬖宠!仗着有秦主给他撑腰,竟对我用脸子?真是气煞人也!】
成蟜挑唇一笑,是了,我就是仗着有哥哥撑腰,怎么样?此时不狐假虎威,更待何时?
成蟜笑道:“楚国特使,蟜与你开顽笑呐!如何,好不好笑?”
若敖斗氏脸皮抖动,一点子也不觉得好笑。
偏生嬴政宠溺非凡的道:“你啊,就是顽皮。”
“哈哈、哈哈哈——哈、哈……”若敖斗氏干笑出声:“秦国大行人真是年轻有为,还……还十足的风趣,真真儿是难得、难得。”
成蟜有人撑腰,得寸进尺的道:“难得蟜与楚国特使如此谈得来,楚国特使这还不自饮三杯?”
若敖斗氏一把年纪了,耳杯的容量很大,一下子让他自饮三杯,这不是难为他么?
成蟜笑道:“怎么?王上您看看,楚国特使分明是来道歉赔礼的,难不成……仗着自己年岁长,阅历深,便想在王上的面前托大?”
“不敢!不敢啊!”若敖斗氏连忙作礼。
嬴政哪里能看不出来,成蟜便是故意难为若敖斗氏,怕是给他的好哥哥报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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