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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挑眉:“乘人之危?蟜儿,此话从何说起?”
成蟜撇了撇嘴巴:“你……上次,我受伤饮多了补药,是不是你乘人之危?”
嬴政听他主动提起那次的事情,目光略微有些深沉,轻声道:“上次是你主动唤寡人的名字,是也不是?再者说,为兄也只是帮你,并未乘人之危。”
成蟜揪着他的衣领:“那就是乘人之危!乘人之危而已,我……也会!”
嬴政的目光愈发深沉,沙哑的道:“那么蟜儿打算如何趁寡人之危?”
成蟜反应有些慢,动了动朦胧的眼眸,似乎想到了甚么点子,他慢条斯理的低下头,慢条斯理的开始解自己的革带,把革带解开,又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唰的一声轻响,衣袍没有带子的束缚瞬间散开,仿佛被寒风垂落的花瓣一般,片片飘散,甚至从圆润的肩头滑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袍,与若隐若现的肌肤。
嬴政阴霾的按住他的手背:“蟜儿,你做甚么?”
成蟜仗着道:“你别动,我要……要乘人之危!”
说着,动作笨拙的将解下来的衣带与革带缠在嬴政手上,振振有词的道:“绑起来,便可乘人之危了,嘿嘿……我真聪明。”
嬴政:“……”
嬴政又好气又好笑:“你想绑寡人?”
“嗯嗯!”成蟜真诚的点头,眼巴巴看着嬴政,一时间有些委屈:“怎么绑不住?”
当然绑不住,衣带又软又滑,革带有些硬度,这两样自是都不好用。
成蟜咬着下嘴唇,抬头望着嬴政,胡乱的举着衣带与革带,嗓音又软又糯,仿佛在撒娇一般:“哥哥,帮我……”
第56章 比偷情还刺激?
轰隆——
嬴政的脑海中仿佛海啸,排山倒海的冲动席卷而来,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嗓音沙哑的道:“蟜儿过来,为兄帮你。”
成蟜饮醉了,不知为何,睡得异常艰难,难道是宿醉导致的?
他迷茫的睁开眼目,总觉得身子上的酸疼莫名有些熟悉,就好像……
他的脑海混混沌沌,眼眸慢慢转动,这里的布置很熟悉,并非是下榻的燕饮殿偏殿,而是……
“路寝宫?”成蟜猛地清醒,噌的坐起身来。
“啊、嘶……”这一坐起,立刻牵动了难以启齿之处的刺痛,火辣辣的异常敏感。
成蟜目瞪口呆,脑海中断片的记忆开始回笼,羞耻的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震惊的喊出来,昨晚那是自己么?主动火热的简直像是被甚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一样!
成蟜面色通红,几乎能滴血,他的眼眸一转,目光一抖,登时看到了躺在身侧的嬴政。
嬴政似乎还未醒来,与自己盖着一张锦被,竟是连里袍也没有,仔细一看,里袍便堆在一边,已然报废,被撕扯的不成模样。
成蟜屏住吐息,小心翼翼的从锦被中钻出来,小心翼翼的溜下王榻,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衣裳,成蟜的好几件衣裳都被扯坏了,尤其是衣带,乱七八糟殒身不恤,他只好硬着头皮捡起嬴政的衣带,左右衣带系在里面,革带套在外面,革带一套上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成蟜险些忘了大傩伥子玉佩,连忙抓在手中,一溜烟儿埋头跑出路寝宫。
路寝宫外面没有人伺候,不知为何寺人与侍女都不在,成蟜顺利的逃窜出来,跑到拐角之处,因着匆忙,险些被绊了一跤,扶住宫墙这才停下来,狠狠的喘了好几口气,他平复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看了一眼手中的大傩伥子玉佩。
是了,都怪这个玉佩,昨日里醉酒,衣带和革带又被丢在一面儿,玉佩系在革带上也被丢在一边,成蟜没有了玉佩的压制,五感敏锐易于常人。
往日里成蟜以为自己的感官敏锐,只凸显在听觉视觉这些地方,没成想有一日,触觉感官也凸显的如此敏感
“没错没错……”成蟜安慰自己:“都是因着没有玉佩的压制,我才那么……那么失态,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成蟜当真是没脸见人了,咬了咬牙,赶紧埋头继续跑,往自己的屋舍而去。
成蟜如今乃是楚国来的舍人,刚刚入仕,还没有在咸阳置办自己的宅邸,因此嬴政临时在宫中安排了屋舍与他居住。
成蟜顾不得浑身的酸痛,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屋舍,做贼一般蹑手蹑脚推门进去,立刻关门,靠着门板狠狠松了一口气。
“呼……”
“哥哥?”
不等成蟜一口气吐出来,便听到一个脆生生,奶声奶气的嗓音。
成蟜定眼一看,是小胡亥!
险些忘了,自己还带着一个小豆包弟弟,胡亥也和自己住在一起。
小胡亥眨巴着大眼睛,真挚的盯着成蟜。
“成君子?”
成蟜再仔细一看,何止是小胡亥,屋舍中竟还有旁人——长公子扶苏。
扶苏拱手道:“成君子,昨日你一夜未归,扶苏担心小君子无人照料,便一直留在这里照顾。”
“多、多谢长公子。”成蟜尴尬的拜谢。
“不必如此。”扶苏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他的笑容十足温柔,却始终不达眼底,带着一股疏离,道:“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小胡亥没有看出成蟜的尴尬,毕竟只是一个孩童,雀跃的道:“哥哥哥哥!亥儿可以跟着小哥哥去顽嘛?”
成蟜道:“亥儿,太麻烦长公子了。”
公子扶苏道:“不麻烦,扶苏平日里也是一个人,小君子天真烂漫,又乖巧听话,倒是极好的。”
成蟜正好身子“不舒服”,需要沐浴整理一番,若是小胡亥在屋舍里多有不便,道:“那便劳烦长公子了。”
他说着,又对小胡亥低声嘱咐:“亥儿,你随长公子去顽,一定要听话,知道么?”
“嗯嗯!”小胡亥使劲点头,乖巧的厉害。
成蟜似乎想到了甚么,更是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的道:“亥儿,等下哥哥要出宫一趟,去找文治叔叔,若是有人问起来哥哥在哪里,尤其是王上问起来,亥儿千万千万不要告诉王上,哥哥去文治叔叔那里了,好不好?”
“为神马吖?”小胡亥咬着手指。
成蟜;“……”还能为甚么,自然是为了躲着嬴政!
昨日可谓是酒后失态,成蟜对嬴政又是绑又是咬的,今日怎么见面?能躲一时是一时罢。
成蟜道:“亥儿是乖孩子,只管听哥哥的话,好不好?”
“嗯!”胡亥信誓旦旦的点头:“好——”
“真乖,去顽罢!”
成蟜瞬间放心下来,自己这个便宜弟弟就是听话。
胡亥和扶苏离开之后,成蟜立刻让人打来了温汤沐浴,他没甚么清理的经验,这乃是他第二次真刀真枪的与嬴政发生干系,根本不是甚么小打小闹,成蟜又是羞耻,又是懵懂,沐浴之后也没有找到药膏,匆忙擦干净,换了干净的衣裳,着急忙慌的跑出宫去。
嬴政醒过来的时候,一看身侧,成蟜不见了。
因着昨儿个夜里头,成蟜实在太过热情,嬴政特意遣散了路寝宫的寺人与侍女,这会子成蟜溜走,外面无人伺候,自然没有人通传。
嬴政起了身,沐浴更衣,心中有些担心成蟜的身子,立刻便离开了路寝宫,往成蟜下榻的屋舍而去,到了屋舍,敲门无人应答,好似不在舍中一般。
嬴政有些奇怪,成蟜又是宿醉,又是体力透支的,不在屋舍歇息,能去了何处?
他走了两步,正好遇到了小胡亥和扶苏。
“拜见君父。”扶苏恭敬作礼。
嬴政淡淡的看了一眼扶苏,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扶苏总是如此规矩,知道进退,可偏偏他是楚人的血脉。
嬴政点点头,对胡亥道:“亥儿,可看到你哥哥了?”
小胡亥立刻摇头,犹如一只小拨浪鼓一般,脆生生的道:“没有没有!哥哥不让亥儿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王上哥哥去了文治叔叔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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