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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子基建强国(59)
作者:荡青山 阅读记录
皇帝哼了一声:“你惯是心思缜密,会讨人喜欢的。”
楚矜言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只得再次叩首,这次却什么都不说了。
反正说什么都是错的。
好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也不愿成为满盛京茶余饭后的闲话,闲闲摆了摆手:“起来吧,下次注意。”
楚矜言:“……是。”
与此同时,他面前的弹幕愤怒地刷渣男,并且为可怜的NPC发动了积分送温暖活动。
楚矜言刚刚起身,却隐隐听到了清脆的马蹄声遥遥传来。
他真的开始紧张了。
于内宫纵马,除了皇帝本人,便是边情急报。
楚矜言默默地退到一边去。
来了。
很快,许多人都听到了这异常的声音,马蹄声疾速行至阶下,紧接着,一个全身尘土血迹的士兵冲了进来。
楚矜言暗暗看向大皇子的方向,对方面上也显露出疑惑之色,可以他对楚知行的熟悉,不难看出他眼中的得意。
他的拳头握紧了。
“陛下,北疆急报!”
那士兵穿过一众锦衣华服的贵人,噗通一下跪在端坐在上的景元帝面前,楚矜言就站在他身侧的地方,闻到一股血和硝烟的气息。
景元帝问道:“何事?”
士兵抬起头,眼中满是血丝。
“陛下,苍裕关……破了。”
“轰”的一下。
所有听见他说什么的人脸上都在瞬间露出恐慌之色,有人打翻了酒盏,有人踢倒了椅子,连景元帝都缓缓站起身,他死死地盯着那个传令兵,脸色好像要杀了什么人。
“怎么会是苍裕关?那薪门关呢?荆云十二州呢?”
“这……军中定有人叛国求荣,查!严查!”
“可苍裕关都破了,匈奴人会不会长驱直入中原……”
“……”
殿中一片小声讨论的嗡嗡声,楚矜言只默默注视着景元帝的脸色,等待发言的最好时机。
“肃静!”
连安城如都吓得一抖,皇帝的声音低沉,却因怒意而声量极大,他连忙上前两步,用尖细响亮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肃静!”
殿中霎时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皇帝。
景元帝闭了闭眼,按住额角,沉声道:“安城如,拟旨。宣各司主事,各驻京防务统领入宫。”
第53章 NPC开始计划
各位酒至正酣的王亲们被请出宫, 华贵热闹的大殿之中,很快就冷清了下来。
几位皇子却都留了下来,不仅已经参政的大皇子和二皇子, 就连三皇子都在不久后赶来, 俨然忘记自己还在闹脾气。
“父皇!”楚知意一进殿就大声道,“匈奴欺人太甚!我们得快些调拨物资, 赶紧帮着镇北将军打一场大胜仗,收回我们的土地!”
楚矜言看到, 皇帝微阖的眼皮子跳了两下。
“竖子不得妄议政事。”
景元帝的声音都冷了下来, 全然没了平时对这个儿子的和蔼偏宠。
楚知意愣了一下, 他几乎还没被这样对待过,周围所有人都低低地垂着头,殿中灯火仍是明亮, 可生生让人感到一股冷意。
楚矜言隐蔽地朝他示意,让他跟自己一起等在边上。
楚知意左右看看,某种野兽般的直觉让他难得乖巧,悻悻地站到楚矜言身边。
“父皇这是怎么了?”
“少说, ”楚矜言说,“多看。”
楚知意:“……?”
楚矜言抬手撸了撸他的后颈,给小老虎顺毛:“他有他的考量。”
楚知意小声说:“什么考量……现在每一刻都是军机, 连你我都知道匈奴的残忍,朝堂反应慢上一刻,那些荆云的百姓, 就要多受不知道多少苦!”
楚矜言的手一顿。
他看看不懂事的弟弟, 十六岁的少年眼睛亮亮的, 全是不容作假的忧虑和急躁。
楚矜言说:“你放心,大周会将苍裕关拿回来的。”
楚知意急得原地倒脚:“当真?”
“当真, ”楚矜言隐蔽地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向你保证。”
对于所有正享受着家宴的官员们来说,这是个很不平静的除夕——半夜被金吾卫一家家敲开屋门,从温暖舒适的酒桌上被迫走进寒风里,哆哆嗦嗦地检查腰带和头冠,生怕进宫时仪容不整。
本朝律例有定,若是大朝失仪,不仅会罚俸,甚至可能挨板子。
官员们路上还在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皇帝能让大家到年初一早上都等不得,等一听到消息时,各个都震惊到眼珠子都差点掉出来。
大周真是被长城保护得太好了,虽然南边战事总互有胜负,可从很多年前开始,北疆局势便平稳地像一池水,大家连年听着捷报,给皇帝歌功颂德,再在将军回京时道喜相贺一番,流程便算是走完了。
太容易得到的,大抵总是不被珍惜的。
文臣武将们嗡嗡地吵成一团,分成好几个派别,许多人竟不想着该如何尽快挽回,反而开始划分权责,拉扯起这事得怪到谁的头上去。
有指责户部兵部军需供应不足的——这尚算正常;还有大骂奸细通敌叛国的,吐沫星子恨不得喷到远在北疆的白崇明脸上去;甚至有些人阴谋论,怀疑匈奴是不是与南陈联手,又怪到吏部识人不明、刑部律法不清的头上去。
安城如的嗓子都快喊哑了,到最后大伙总算安静下来,责任没怎么厘清,也没共同认可出一个救局于危难的好办法。
这些大臣们都是人精,虽然不少人都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加大供给,让白崇明趁匈奴人立足未稳之际,就地反击,可没人会傻到在朝上直接说出来。
这次匈奴进犯实在太蹊跷,别说皇帝,连他们心里都犯嘀咕。
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臣子站了出来:“陛下,依老臣之见,眼下最紧迫的,还是应与前方大军建立联系,镇北将军镇守北疆多年,如何便会突然出了这样大的纰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章程,不可不查啊!”
立刻便又有人跳出来与他唱对台戏:“查又要如何查?那整个北疆半是战区,半又全都划归将军府管理,便是将大理寺卿派去,怕也放不开手脚吧?”
又有人看不过眼了:“您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怀疑是将军叛国吗!”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景元帝的脸色越来越沉,楚矜言定了定神,往侧挪了一步,从皇子的队列中站了出来。
“陛下,”他的声音不大,在哄闹的环境中却异常清晰,“臣愿往北疆,稳定军心,查明真相。”
殿中倏然一静。
景元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必他金口玉言,便已有臣子站出来说话:“二殿下勇气可嘉,但北疆是什么地方,殿下未及弱冠,怕不是想得过于简单了。”
就差说他是纸上谈兵过家家。
楚矜言还未回答,楚知意便怒道:“你怎么说话呢,白老将军都说过我二哥天资卓越,堪为将才!”
他不说还好,这话一出,便像是热油锅中被浇了一瓢水,诸位大臣静默一瞬,争吵的声音顿时更大了起来。
“可此事如此重大,关乎军情国运,实在不可儿戏啊陛下!”
“谁不知道镇北将军满门忠烈,一心为国,君子不立瓜田李下,总也该避嫌才是……”
“陛下,依臣看,若真要派钦差查明此案,倒不若考虑大皇子殿下,大殿下入朝多年,朝野上下皆见其贤明勤勉,又曾监管过兵部,实在是不二之选啊!”
“是啊陛下,大殿下极为合适,若天家虎子,一举夺回失地,那实在是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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