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珩玉余光掠过,眼底寒光浮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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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桑桑开始清点今日赚来的铜板,今天收获颇丰,够他们生活一月。
她偷偷摸摸地给自己留了两个铜板当私房钱,然后把所有的都交给了寂珩玉保管。
寂珩玉见后好笑,无奈摇摇头,又分出一些去:“天快冷了,去扯块布做两身新衣裳。”
桑桑一想,她这相公因为救她落了病根,是要在梅雨季过去前做几身厚实的衣裳,于是都收下了。
寂珩玉去打来热水,半跪在地上给她洗脚。
这是寂珩玉近些日子的习惯,她每天往返镇子,走得久,多对腿脚不好,于是他每日给她用热水泡脚,好消乏。
烛火融融,昏暖的光缕给他侧脸镀上浅淡的阴影。
寂珩玉掌心很大,又宽厚,可以轻易包裹住她那双白嫩的小脚,桑桑翘了翘脚指头,故意摩挲挑逗着他的掌心。
他掌心有茧,粗粝感抵着指头,让人发痒的同时又觉得很舒服,忍不住蹭了又蹭,但也觉得奇怪,“你掌心的茧是哪里来的?”按理说他什么都不做,是不会有这么厚的老茧的。
寂珩玉指尖一顿,睫毛颤了下说:“我每天都在清扫院子。”
哦,也对。
他在家操持家务也是很辛苦的。
桑桑心生怜意,俯身上前抱住他,笑了两声:“你专心抄书,这些琐事等我回来做。”
寂珩玉手上有水,不可碰她,唇边同样也带着笑意,“我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
桑桑故意逗他:“真的吗?”
“嗯。”寂珩玉侧了侧脸,故意亲她耳朵,“真的。”
他给她匆匆擦了脚,未等桑桑说话,寂珩玉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来。
身下老旧的床榻不堪重负地吱呀一声,随着重叠起来的两副身躯,木床也跟着抖了抖。
光线笼罩当中,寂珩玉准确无误嗅捕到她的唇,不同白日里的克制,他吻得深而重,舌与舌密不可分地纠缠在一起,险些让桑桑匀不上气。
亲的桑桑疼了,受不了地捶他一拳,情急之下没控制住力道,一拳换得他一声闷哼。
桑桑还没顾上心疼,腰间系带就被扯离,跟着腰际一凉,薄茧触过的涩痒感让她控制不住地抖。
寂珩玉去亲她柔软的头发,耳朵,就连睫毛都没放过。
亲吻顺势而下,桑桑呼吸加剧,哼了哼,伸手紧紧扯住他滑落下来的长发。
寂珩玉的那头墨发被她养得颇好。
柔顺漆黑,富有光泽,下滑时的弧度似如上好的绸缎。
脚被架起,滚烫的唇印上她脚踝,亲得小心而珍惜。
桑桑抽了抽鼻子,等唇埋进去后,静寂当中,那点微弱的水滋浮动听起来颇为刺耳明显。
第1章 118
桑桑抓紧被褥, 轻喘几声,眸色迷离:“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新婚不久,但毕竟相识七年, 加上寂珩玉又是内敛恪守的心性, 便是婚后也与她相敬如宾,从不失礼。
因此桑桑最喜欢逗他, 每每见他脸红躲闪时, 都无端满足。
寂珩玉抬起头,唇角沾着一丝轻薄的水渍。
他自然舔去, 过度的克制让他眼尾猩红, 喉结跟着滚了一圈, 嗓音染上情潮的暗哑:“林状元借书时, 给我捎带了一本。”微顿, “你不喜欢?”
桑桑:“……”
这倒也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她不自然轻咳一声, 别开头不去看他着蛊人的脸:“你、你不要什么都学, 林状元都教坏你了……”
笑意在他眼底潋滟。
又埋头苦干伺候了桑桑一番, 等她爽快后,寂珩玉起身去用茶水清洗漱口, 很快回来, 迫不及待地揽她入怀。
寂珩玉从后面箍紧桑桑,呼吸炽热。
桑桑抓着他的手指头, 吱吱呀呀的木头晃动声不绝于耳,扰得人一阵心烦, “明日……换张新床吧。”
他正忙着,没工夫应, 分神敷衍地嗯了一声。
一直忙碌了两个时辰,桑桑才得空歇下。她是天生魔物, 本来就不需要睡眠,等寂珩玉熟睡后,桑桑才蹑手蹑脚爬起来,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去。
即便她克制着不发出响动,开门时泄进来的月光仍是惊醒寂珩玉。
他睁开的双眼一片清明,手臂支起上身,借着月光看她穿起斗笠,手里拿着盏尚未点燃的灯笼。
眼见着她要关门离去,寂珩玉即时出声:“去哪去?”
忽然响起的声响让桑桑陡然一惊,回过头对上一双眉眼,“吵醒你了?”
寂珩玉下床点明烛火,“未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