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特德裹着自己的力度便轻微放开,至少不会勒得他透不过气。
撒特德用蛇尾把江言从石壁旁边卷到身前,双手捧起他的腰,问:“那是什么。”
江言每日睡醒都要在石壁上刻出一道痕迹,看起来像符文,却跟撒特德从前见过的符文都不同。
小人儿的一切都很独特,撒特德从没接触过这些奇怪的东西。
江言答:“这叫汉字,我写的字读作正,一个笔画就代表来到丛林之后的每一天。”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除了撒特德,还有没有其他拥有自主意识的人类或者野兽,目前看来,只有撒特德。
撒特德除了在某方面特别固执,似乎把他当成交/配的伴侣那样,别的时候倒挺好的,话不多,会给他猎回食物和兽皮,给他带药,凡事江言只要软下脸色,撒特德几乎都会答应他的请求。
所以除了抗拒撒特德对他做的那件事,在别的时候,江言愿意把对方当做朋友看,无论做什么都想着替对方也准备一份。
此时此刻,江言蹲在地上用温水清洁牙齿,撒特德对此疑惑,却没问过。
往日江言没解释,但这会儿他忽然有了分享的念头。
他张嘴露齿,解释道:“这是我们的牙齿,倘若不按时清洁,就会容易累积污垢,对牙齿造成无法逆转的损害。”
他甚至建议:“撒特德,你也过来试试吧。”
江言递给撒特德另外一把备用牙刷,笑眯眯道:“试试?”
最初他为了保持口腔清洁,用最简单的树枝代替牙刷,后来把两头猪处理完后,把猪毛都留下了。
猪毛又细又硬,稍微加工,可以做成简易样式的牙刷和梳子。
他用猪毛和木枝组合,把几蔟猪毛绑在树枝上,做成两把牙刷。
丛林里生长的野兽庞大健硕,毛发也坚硬,所以处理下来的猪毛哪怕挑出最柔软的部分,刷在口腔里也带着几分轻微的疼痛。
江言把需要注意的细节认真告诉撒特德,随即露出牙齿轻轻刷了几下,继续叮嘱。
“你力气重,刷牙的时候注意把力道放到最轻,否则很容易牙龈出血,时间一长对牙齿容易造成损伤,轻一点,明白么?”
撒特德注意力全在江言露出的舌尖上,粉粉软软的一小截,便忍不住多看两眼。
江言心思细腻,忙扭过头,闷声问:“撒特德,你在看什么?”
撒特德把牙刷塞进嘴里,按照江言做的动作推动毛刷。
他微蹙眉宇,显然不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
江言制止:“忍一忍,等适应以后就习惯了,至少刷够三分钟,我们计算不了准确的时间,就每个部位刷五十下。”
他闷了一口温水,含糊道:“像前牙,后槽牙,舌头,都要清洁。”
带撒特德学完刷牙,江言又把目光转向对方那一头黑锻似的头发。
他自己的头发也稍微长长了,有点自然软,软软地垂在两鬓,用新制作的梳子很容易打理,像撒特德这样的头发,他挺好奇的。
于是问:“撒特德,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头发么?”
撒特德看着双目充满好奇的小人儿,把他抱上手臂坐稳。
被托高的江言不得不搂住撒特德的脖子,心有余悸地开口:“下次你还是提前说一声吧,一下子抱那么高得给我有个心理准备。”
撒特德“嗯”一声。
从男人幽幽浅浅的眼神里,江言似乎领会到了对方允许他摸头发的意思。
于是他掏出怀里的梳子,握起撒特德的一缕头发,滑滑凉凉的,像摸着舒服的缎子,用梳子梳过去,异常柔顺。
江言感慨:“你的头发为什么长得那么好?”
撒德特圈紧臂膀里的腰肢,江言只过了把手瘾,很快就叫对方放开自己。
再怎么说是个男性,坐在撒特德的手臂上被对方抱着腰,让他感到羞耻。
撒特德没松手,江言便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把我放下去,撒特德。”
他被放回地上,把洗漱用具都收拾起来。
简单吃过早饭,江言继续处理野鹿身上剩下的东西。
约莫过了午后,又飘起了一场雪,形状似鹅毛,顺着风卷入洞口掀开的兽皮里。
江言把兽皮放下,搓搓手,往火堆旁边走。
“真冷啊。”他坐在床上把鞋子脱下,用热水泡了会儿脚,塞进兽褥中。
这双鞋是穿越过来时穿的那一双,磨损程度已经很大了,既不经穿,又没有保暖的功能。
他从身下垫的兽褥里割出两块,打算先做一双保暖的棉鞋,不讲究精细程度,能裹住脚和脚踝就够了,先应付着穿,至少在山洞里行走还算方便。
耳根袭来一阵微凉,江言僵住,很快偏过侧颈,感受着撒特德的舔.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