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当了[穿书](63)
有几次被人流挟裹着,被迫控马跟着一起左冲右突,别人都在追球,只有陆战满脸都写着“放我出去”……
这一次楚见辞可算见识到陆战是怎么划水的了,幸好马球这个游戏位置可以灵活替换,护卫乙实际上已经完全替代了陆战的二号射门手的职责。
好不容易楚见辞觑到一个空隙,就要身体俯下去在秦王球杖击球时及时截断,但人外有人,韩进更快断走了这个球,将它击向乙队门口,而护卫丙眼看就要来不及阻挡!
说时迟那时快,球刚好经过从战圈中溜出来的陆战,他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就要去挡,但马球的规则是不能横穿上一次击球队员的运球路线……
幸好在他再次犯规前裁判吹了哨,无他,第一小节结束。
陆战白着一张脸驭马过来,期期艾艾地道:“小师兄,下一节……”,虽说规定是没有受伤不能换人,但在京城时为了把他换下去,队友们不惜联合起来改了规则。
楚见辞算是看出了陆战根本不会打马球,但他却能很好的预判下一次的运行轨迹,想想还是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下节你跟着我,告诉我你观察到的球迹,若是有机会则从侧面阻碍敌方击球,懂么?”
陆战眨眨眼:“不换人吗?”
楚见辞眯眼打量他:“你受伤了?”
陆战垂头:“……没。”
楚见辞再检查他的马,陆战的坐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回望他:“你马受伤了?”
陆战头垂得更低了,再道:“……没。”
“想什么?认真点!”楚见辞斥道:“人马没事,那你怂什么?!你父亲曾带兵五十人在大漠行军三百里,直闯胡人王廷,万军之中将叛徒枭首示众,胡人十年不敢犯边。你是他的儿子自当青出于蓝,说,你想怎么做?”
陆战只觉得今日小师兄脾气太大,暗中吞了口口水才道:“不若……我去守门?”
楚见辞再斥:“抬头说!能不能有点出息!”
陆战咬咬牙抬起头,却见楚见辞面色温和,迟疑道:“那我、去和他换了?”
楚见辞忍下不耐,沉声道:“守门也并无不可,你的天赋或许在守不在攻,且放手一试,不过一局马球而已,不必如此小心!”
钟萸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秋姑娘,问道:“你看他们在干嘛?陆战这是被伯渊教训了?”楚见辞生气可真是难得一见,在钟萸印象中每次见他都是温言笑着的模样。
啧,肯定是陆战那小子做得不对!
秋姑娘本是轻言细语地和品书、王嬷嬷谈育儿经,听钟萸问便往场下看了一眼道:“棠音且看了我却没看,我猜,应当是楚公子在教陆公子吧?”
周佑安看了全程,此时便故做高冷地呲笑一声,钟萸皱眉正要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便听他说:“那小子太蠢,两次差点犯规,师父生气了。不过……”
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在她和韩进之间来回一骨碌,又哼了一声:“也算不得什么大错!师父只是看某人的所作所为心里有气而已。”
小破孩子说的什么话?模模糊糊的,钟萸听了都想给他一下子。
第二节 很快开始,队伍里没了一脸懵逼的陆战居然显得和谐了许多,场上的人几乎都击到了一次球,因为乙队两个护卫彼此之间的默契度要大于甲队两个助攻,所以在最后一次韩进击球时,身侧竟然陷入被楚见辞与护卫丙两面夹击的恶劣情形。
韩进勾起一边嘴角,恶劣一笑:“想断我的球?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话毕,韩进转动手腕压低身体一挥杆,胯.下白马便如闪电一般逐球而去!楚见辞抿唇不言,也控马追了上去,韩进运球路线是一条弧形,楚见辞便从侧边直线切入。
见韩进再要击球,便在后方驭马让自己的坐骑猛然甩尾撞上左边白马的马臀,这一击很重,若是凡马被这么冲撞一下子定要略带偏差,性子急的说不定会不听主人命令。
但白马显然训练有素,韩进丝毫不受影响,甚至击球时还有空回头扬声赞道:“好小子!”
说时迟那时快,趁他这一下分神,楚见辞便一脚勾住马鞍最上的扶手,一脚踢蹬,整个身体甩得特别低,疾驰中的玄色坐骑长嘶一声差点被拽到侧翻,草皮都被践踏得不成样子。
趁着这一甩的功夫,楚见辞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从韩进手下偷走了这个球!手下不停击球传给护卫乙,回敬他:“谢叔叔!”
韩进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手,眼里并无沮丧和迟疑,反而被激起了战意越发火热,朗声笑道:“伯渊,此局一球定胜负,你可敢与我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