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死对头后他对我念念不忘(33)
莫有情还想继续劝说却被沈星熠拦了下来。
“由他去吧,反正有我在,”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我可医死人,肉白骨。”
说罢,他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得了吧你,”赵霖希抱着干柴赶回来时正巧听到了沈星熠得意洋洋的自夸。
“我只知合欢宗培养之人都是偷取他人精/气的小偷,却没想到贵宗门还有药师啊?”
赵霖希将干柴堆在一旁,故意制造出声响,给自己壮胆。
毕竟这些为难人的话,他从未讲过。
今日不知为何,他就是想为难此人,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错了,是蛊师。”沈星熠并不生气,反而凑到赵霖希的身前,仔细解释道。
“什么?”赵霖希有些心虚,侧头避开沈星熠投射而来的目光。
“蛊,师。”沈星熠一字一句说道。
“合欢宗有一派系名为巫蛊,乃是家师沐长犀所创,由家师的女儿,也是我的大师姐发扬光大。”
“只不过……”沈星熠顿声,看向仍旧未醒的顾宴舟,继而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师姐不见了,跟着不见的,还有一件宝物,乃是万蛊之王,唤为……”
“咳咳,”顾宴舟缓缓睁开眼睛。
“醒了!”沈星熠回到顾宴舟的身旁查看他的情况。
“快把药喂进去,”他端起金钵,送到何思君的手上。
随后便将顾宴舟身上剩余的蛊虫清理干净了。
贺清元将顾宴舟小心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并为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给我吧,”贺清元伸手向何思君讨要金钵。
何思君双手递了上去。
“阿舟,有些烫,要小心。”他将汤药送到顾宴舟的嘴边。
顾宴舟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清醒,十分抗拒这看起来怪怪的“金碗”。
“我不要,”他撇过头,似撒娇般往贺清元的肩膀上靠去,小声嘟囔道:“好丑的碗。”
“碗”的主人——赵霖希站在远处,脸色并不好看。
沈星熠看到后急忙跑过去安慰,“他还没清醒,小公子莫要同一个病人置气。”
赵霖希并不想搭理他,转身走向密林。
“喂!你干什么去啊!这天黑路滑的,要小心!”
沈星熠追了上去。
莫有情见状也识趣地拉着何思君去一旁生火。
贺清元见身旁的人都走光了,才低头从金钵中含了一口药。
他将金钵放下,小心翼翼地调整顾宴舟的坐姿,让他慢慢朝向自己。
顾宴舟的身上本就不舒服,现下被摆弄得十分烦闷,便张嘴喊道:“登徒子,你要干什么!”
“唔……”
温热的汤药滚入他的喉咙,将他体内的寒气疏散了几分。
他只感十分舒服,缓缓张开了双眼。
“唔!”熟悉的面孔显现在眼前,他的呼吸也被对方掠夺,顾宴舟猛然清醒,想要将身前的贺清元推开。
贺清元单手握住顾宴舟胡乱敲打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脑袋,不让他躲避。
“唔,唔!”顾宴舟虽表现出十分抗拒,但他的体内却是另一种感觉。
一种奇怪、难以诉说的燥热充斥着他的全身,让他头脑发胀无法思考。
他心中如翻江之水迟迟未能平静,耳垂连带着脖颈因涨红放出的温热让他不肯相信……
他竟然不讨厌,甚至有反/应了。
陌生的感觉连带着强烈的羞耻感袭来,他的眼尾爬上了几颗泪珠。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贺清元的手背上。
温热的水珠让贺清元瞬间清醒。
他定定看着眼前委屈到流泪的人儿,一瞬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猛然察觉自己仍在钳制顾宴舟的双手,在慌乱无措中将顾宴舟的手松开。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顾宴舟眼角上的泪珠,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小声说道:“阿舟,对不起……”
顾宴舟脸上的表情仍旧委屈,他脑袋昏沉,时而清醒时而迷离,大声质问贺清元,“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所说之事,正是这具身体刚刚带给他的陌生体验。
贺清元害怕远处的两个小辈听到,只好伸手捂住顾宴舟还想要喊叫的嘴巴,低声安慰道:“阿舟乖,别闹了。”
顾宴舟紧蹙眉头,盯着贺清元说道:“唔……谁让你……唔……喊我……唔……阿舟的。”
“唔……喊这么亲密……唔……干什么!显得我们俩好像……唔……很熟的样子!”
贺清元不敢松手,抬眼望向远处的莫有情何思君二人,见二人并未察觉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好阿舟,快吃药。”贺清元端起金钵,想要暂时堵住顾宴舟的嘴。
顾宴舟并不配合,叉起腰扭头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