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有情被文墨卿丢出来的铁斧击退一步，他体内的灵力被对方强大的力量打散。她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

“师姐！”何思君赶到她身边，“你没事吧！”

莫有情擦去嘴边的血，不甘心道：“轻敌了！”

只见文墨卿双眼血红，大量的黑气从他的眼、耳中冒出，顺着他的发丝不断流动看起来极其可怖。

“小姑娘，你挺有能耐啊，竟然没死。”文墨卿看向莫有情嗤笑道。

看着对方的侧脸，贺清元突然将他认出，“黑袍！”

话音落下，文墨卿显然也吓了一跳。他回头望向贺清元，脸上竟然生出一丝欣喜的表情，“你们终于把我认出来了！”他撕掉身上蓝袍，露出里面的黑色袍子。

“师……师尊，”沈星熠想起过往旧事，“你……是你！自导自演帮我获取了他们的信任！”

文墨卿低头笑了笑，“傻徒儿，哪有什么自导自演，我是真想杀你！”

他眼神凌厉看向对方，“该死的顾烨让我中了幻术。他说那叫噬情蛊，中此蛊的人看谁都会是心爱之人模样。那个时候当我发现，我眼前的顾烨变成你的模样时，我第一次动了杀心……你明明那么瞧不起我，憎恶我，嫌弃我，可我却还是犯贱一般爱上了你！”

他低声笑着，“你不知道吧我的好师尊，我……爱慕你。爱慕到疯狂，爱慕到我可以为你做出一切！”

“什……什么意思？”赵霖希摇头，“谁？谁是你师尊？”

“真有意思，我平常哄骗你，耍你，你毫无怨言。但稍微向你示一点点好，你就会像只狗一样爬过来舔我的手。真痛快啊！”他撩起额上碎发，闭眼仔细回味过往的记忆，舒缓口气，继续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赵霖希崩溃大喊：“你究竟在说些什么！”

沈星熠扶住即将摔倒的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疯子，别听他胡言乱语！”

“沈星熠你又装什么深情种！

”文墨卿道：“要不是你色/诱他，将这位无妄门天资奇才拉入凡尘，影响到了无妄门的百年气运，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你放屁！”沈星熠吼道：“我们是两情相悦，真心实意……”

“拉倒吧，你这话顶多就骗骗别人，你可骗不了我。我曾经贴身服侍过师尊，他身上的红印我记到现在，那些是你弄的吧？呵……”他讥笑道：“你借他的修为往上爬，也只不过把他当成了你的炉鼎！何谈爱意！”

“啧啧啧，”他故意发出声响，“只是可惜了我那不经世事的师尊，深陷你的温柔乡，为你拼死拼活，为你离开无妄门……为你！受了那剥皮！削骨！凌虐之刑！”

“你……你什么意思？”沈星熠有些结巴道：“你，你是说，他，他容貌改变是，是，是因为……”

“没错，无妄门的人恨透了他，纷纷唾弃这将无妄门百年气运踩在脚底之人。但是他们又不肯放弃他，于是，洗了他的记忆，对他剥皮削骨改变了容貌，最终，还为他找了一个师尊，让那个师尊悉心教导他，只为能让这位天资奇才再次崭露头角。”

他伸出手指，略带戏谑地指了指别人，“这个师尊嘛就在这里，是是谁呢？”他突然指向自己大喊道：“是我！哈哈哈——哈哈”

沈星熠着急了，他握住赵霖希的手说：“你别听他胡说，你千万不要信他！”

赵霖希甩开对方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当真……如他所说，曾带目的性接近我，而后……造就这一切？”

沈星熠急忙摇头，“不是这样的！他骗你的！”

“那是什么样！你说啊！”赵霖希崩溃道。

“你就别逼他了，他说不出口。”文墨卿突然插话，“当年的合欢宗风头正盛，说什么一蛊可抵千万军。而后开始设计打压其他宗门。我们无妄门首当其冲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派遣了一名小弟子，让他接近那位天资奇才，影响无妄门气运，方可连年霸榜第一！”

沈星熠低下头，攥紧拳头。

“你！你说话啊！”赵霖希拼命摇晃沈星熠，“为什么不说话！”

沈星熠双眼含泪缓慢抬眸，他看向赵霖希的眼中满是深情，“对不起，我起初确实骗了你，但是，我是真心待你的！我爱你，从头至尾从未变过。

我为了能够再见你，进入万蛊池改变本身模样，同时也伤透了身体。我只能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可是，当我看到如此优秀的你以后。我觉得我再也配不上你了……我早已准备好将这个秘密咽在肚子里面带到地下的，现在看来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