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花笼鹤+番外(103)
门外于忠的催促声越来越大,桓煜气的直咬牙。
“好啊,你既然这么想,那朕封你个妃嫔,每晚都召你侍奉,你觉得如何?”
“那也得再过段时间吧,封后大典还没举行,没有先封嫔妃的道理。”鹤青有恃无恐道。
桓煜被鹤青这番话激怒,啃咬似地亲吻着鹤青。
鹤青本就没什么力气,从反抗到被迫顺从,任凭桓煜的予取予夺。
分开之时,桓煜满是怜惜地抚摸着鹤青的嘴角,“话说回来,你之前蔫蔫的时候完全没有现在吸引人。”
鹤青冷哼一声,道:“原来你不喜欢乖巧顺从,而是喜欢跟你对着干的!”
“旁人若是不听话,朕会毫不留情地除掉他;如果是你的话,朕可以忍耐几次。如若还是不听话,朕真有可能采取什么措施。”
说罢,桓煜的手开始开始向下游走,轻拍着鹤青的大腿。
桓煜这个举动让鹤青浑身战栗。像桓煜这般阴晴不定的人,鹤青是打心底地害怕。
“时候不早了,朕上朝去了。”桓煜说着站起身来,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
鹤青平躺在床上,目送桓煜离去,之后倦倦地闭上双眼。
真的好累,在这座皇宫里,身累,心也好累……
鹤青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赶紧翻身下床去看望颂染。
颂染虽住偏殿养伤,但太极殿的宫女太监都不太愿意照顾这个从内宫狱放出来的罪人。
鹤青赶到的时候,颂染正躺在床上呻吟。
她实在是口干舌燥,但呼喊半天也没有人给她递一杯水。
可怜她全身巨痛无比,实在难以自理。要不是最后被放出内宫狱,恐怕自己会死在那。
“颂染你别乱动了,我给你倒水。”
鹤青的声音传来,颂染艰难地撑着床面起身,想再见鹤青一面。
她害怕一切都是在做梦,梦醒之后她的身边依旧空无一人。
“靠在我身上就好了。”鹤青坐在床头,让颂染靠在自己身上。
“我是在做梦吗?”颂染泪眼汪汪,靠在鹤青身上不敢动弹。
“不是梦,快喝口水润润嗓子。”
一杯温水下肚,颂染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嗓子不干了,人也精神许多。
“等会我叫宫女替你上药,然后你再吃点东西,把外服的药喝了。”
鹤青把事情交代完,就小心把颂染放下,唤守在门口的宫女进来。
尽管都是些皮外伤,但行刑的人手段毒辣,鞭鞭下去是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那宫女没见过世面,看到这一身伤痕差点被吓哭。
但迫于鹤青施加的压力,宫女只能硬着头皮替颂染上药。
鹤青站在门外等宫女上完药出来,紧接着他就推门进去,把食盒里的粥菜一样一样端出来。
“我不想喝白粥,好淡。”颂染撇着嘴道。
“现在饮食还是清淡为主,等你身体好点了,我让小厨房给你炖点大补的,如何?”
一听自己能吃上小厨房做的饭菜,颂染惊得瞪大了眼睛,“奴婢何德何能吃上主子吃的佳肴。”
“你在我这里不用自称奴婢。”鹤青端着粥坐到床边,满怀愧疚道:“你被我连累受这一身伤,就算是御膳房的大厨,只要你想,我就给他带过来,让他给你做饭。”
提到她这一身伤,颂染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去,“之前的事已经过去,公子求情让他们放了我已是命大。不求公子以后待我多好,只是希望公子别再走了。”
此话一出,鹤青愣住了:原来颂染还在为他私自离宫的事耿耿于怀。那句“别再走了”,是还在怪他私自出宫连累到她的事?
鹤青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应,颂染哭丧个脸,接着恳求道:“我们好好地待在太极殿好吗?我会照顾好公子,还请公子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颂染的确是怕了,她怕死,也怕再受皮肉之苦。
“还请公子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不想再去一次内宫狱了。”
颂染说着就哭出了声。与其说是痛哭,不如说是在发泄情绪。
鹤青等待颂染发泄完,用手帕擦拭去颂染脸颊上的泪水,保证道:“别哭了,你若不想我走,我就不走。留在太极殿,留在这里,一辈子都不走。”
有了鹤青的保证,颂染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
“先吃饭吧,一会粥要凉了。”鹤青语气平静到可怕,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既然早已认命,为何心还那么痛呢?真的好窒息,感觉自己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鹤青机械式的喂颂染喝粥,彼此无话,寝宫里是鸦鹊无声,静的让人害怕。
“等会有人送外服的药进来,你乖乖喝了,好不好?”鹤青强忍着不适,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