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掉包的国公府千金(81)
安平长公主看着眼前这对野鸳鸯心里是憋不住的火气,抄起桌案上一碟桂花糕兜脸砸在两人头上。
安顺郡王连忙将曹芳菲护在怀里,任由那白瓷盘砸在自己身上。
安平长公主见此更是怒火中烧, 指着曹芳菲恨铁不成钢骂道:“你、你怎么就这般不知道廉耻!如今叫这么多人瞧了去,我看你要如何收场!”
曹芳菲此时也有些害怕, 只望着安平长公主哭求道:“姑祖母,我与郡王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了我们吧!”
皇帝带着曹信业踏入大殿的时候,正好听见曹芳菲这番肺腑之言。
天顺帝面上泛起几分笑意,曹信业原本就冷硬的面容却瞧不见多少变化。
天顺帝跟安平长公主见了礼,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姑母为何生这么大的气?”
原本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的胡皇后闻言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来,语气平淡无波澜地解释了原委。
总结起来其实也就只是一句话,曹芳菲跟安顺郡王在月下荷塘边上的廊桥里接吻被包括安平长公主在内的一干女眷撞见了。
至于细节经过却是一点儿也禁不起推敲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是宫宴主人不怎么精心安排的一场算计,只不过曹家姑娘被亲的时候,瞧着似乎也没有半分不愿意。
天顺帝闻言看着安顺郡王,同样有些恨铁不成钢道:“朕之前便应承了你,会找机会亲自跟曹国公提说亲事,你怎么就这般不知礼数,做出如此下作之事来!”
安顺郡王闻言配合道:“父皇,我与菲儿早就心悦彼此,此生非她不娶,求父皇成全。”
天顺帝看了曹信业一眼,语气无奈道:“你唐突了别人家府上的千金,连累得朕也跟着你一起丢人,哪里还有什么资格成全你?”
安顺郡王大约是鼓起了勇气,对着曹信业弯腰深深行了一个揖礼,语气诚恳道:“国公爷,我与菲儿偶然邂逅,自此互通心意,今日之事实乃情不自禁,自当向您请罪!只是我对菲儿之心却日月可鉴,发誓此生只菲儿一人,若有违背,便让我不得好死。”
安平长公主盛怒过后,此时心头却十分奇异地平静无波起来,看着朱成宪父子俩这般做戏,只觉得可笑有滑稽。
天顺帝父子俩的大戏已经唱完,曹信业却还是冷着脸不接话,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尴尬。
就是在这个时候,原本缩在角落处的安乡伯府众人竟跳了出来。
方元柔期期艾艾地走到曹信业面前,含着泪羞愧道:“信哥儿当年一走就是十五年,模样变得姨母都快认不出了。姨母对不起你,想到菲儿是姐姐拼了性命生下来的,平时便舍不得严厉管教,宠溺成如今这倔强任性的模样。”
“今日做出这种事情来,这,这可如何是好,呜呜呜……”
安乡伯太夫人拄着拐杖,闻言同样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喊着“冤孽啊,冤孽!”
听见婆婆又叫唤着这句口头禅,安乡伯夫人许氏险些要当众翻个白眼。
大约是觉得如今的曹信业还是当年那个懂事谦让的孩子,许氏竟然大大咧咧建议道:“信哥儿,要我说既然菲儿跟郡王殿下乃郎情妾意,不如就成全了他们,选个好日子尽快办了婚事,那些长舌妇人也就嚼不出什么舌根来。”
秦婉儿被许氏这话震得脑袋都有些发懵,心说安乡伯府长辈的想法果真是独特又奇葩,不愧是能教养出曹芳菲这种奇女子的人家。
秦婉儿今日之前还在为祖母要将自己许配给安顺郡王而烦恼怄气,这时候却能心情轻松的看戏,顺便对曹国公升起几分同情来。
曹信业面上依然瞧不出是何想法,只奇怪道:“表妹与郡王殿下郎情妾意跟我定国公府有何干系,即便要成全他们,不是也应该由王家说了算么?”
这没头没尾的话听得天顺帝父子跟安平长公主祖孙四人都有些摸头不着脑,胡皇后脸上却露出几分思量来。
方元柔反应极快,昨日离开王家时她便想到有这么一出,如今只装作不解道:“信哥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曹信业从一踏入凤仪宫大门时便是强忍着恶心看这些人表演,此时早就不耐烦,直言道:“从林宏山上门认亲,到姨母与林宏山养女见面,姨母又何必在此装糊涂。”
方元柔看着曹信业与林青瑜极其相似的容貌,抖着嘴唇失望又痛心道:“姨母当年连自己亲生骨肉也顾不上,只时时刻刻守在菲儿身旁,信哥儿竟然也听信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