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被掉包的国公府千金(18)
莺歌脸上笑开了花,恭敬又谄媚道:“奴婢离开多时,加入扣口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看更多完结文太夫人怕是要寻了,不敢搅扰表小姐歇息,奴婢告退,表小姐往后若有事,只管吩咐奴婢就是。”
表小姐富贵,手头又松,莫说她们这些下人,就是伯府里的公子小姐,又有哪个不爱往玲珑阁里凑的?!
*
子时三刻。
京城突然风起,天空不见一丝月色,繁华热闹的皇城中也同样熄灭了万家灯火。
墨色天幕之下,北城烟花巷亮起一盏微光,在夜风中明明灭灭,似乎随时会被黑暗吞没。
百花楼头牌柳飘飘斜靠在贵妃榻上,薄纱红衣勾勒出曼妙身材,风情万种地把玩着发丝。
对面黑衣男子却看也不看她一眼,只自顾自包扎处理着腰间的狰狞伤口,半蒙着脸面,仅露出一双琥珀色眼睛,深邃冷漠。
柳飘飘漫不经心地问道:“又失手了,这回死了多少鹰?神机营的护卫何时这般厉害了。”
男子语气不带一丝情绪,只否认道:“不是神机营的护卫。”
柳飘飘蹙眉:“那是遇上谁了?”
男子过了许久,才回答道:“军情司。”
旻朝高祖皇帝当年南征北战时曾设立军情司,专门负责刺探军情,有时候还会做一些暗杀的任务。
高祖登基后,军情司由明转暗,到太宗皇帝时,军情司改名为内卫,彻底成了皇帝的耳目爪牙,替皇帝搜集情报、监察百官、掌控舆情。
柳飘飘坐直了身子,惊讶道:“军情司如今的主子是谁?不是天顺帝么?”
男子看不出是何神情,只听声音却极其嘲讽:“孝宗在位时,军情司便被曹氏太皇太后逐渐渗透,到了英宗登基时,已被她牢牢握于掌中,直到五年前曹氏太皇天后病逝,军情司才又换了主子。”
男子眼里陡然升起几分忌惮,语气慎重道:“也正是因为换了主子,如今的军情司,行事作风比以往诡秘狠辣百倍不止!”
柳飘飘闻言,讽笑道:“说了半天,原来大名鼎鼎的鹰一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呢。”
男子并未理会,柳飘飘见此也没了兴致,只随意道:“行了,神机营的事情便先放一放吧,莫要因此耽误的少主的正事才是正经。”
男子闻言,语气淡漠道:“……正事?与曹氏女的正事吗?”
柳飘飘目光一厉,质问道:“鹰一,你敢非议少主?”
男子拿起桌上弯刀,只随意说了一句“不敢”,便跳窗离开,独留柳飘飘一人气得咬牙。
第11章
京城到杭州的运河这些年扩宽不少,从通州出发,若是顺风顺水又日夜兼程的话,由南到北,也就不到十日的功夫。
韩令和兄弟几乎是被祖父撵出家门的,自通州码头上船后,就一直都在水上飘着。
红日藏于远山中,几缕余光留人间。
韩令和坐在船头处,望着天边映出一片绯色,水面也映出一片绯色。
河面上南来北往的船只川流不息,韩家足有三层高的楼船与其它白篷乌篷渡船相比,就如过江鲤中混入了一头食人鲨,看起来颇为壮观。
楼船此时刚过无锡,沿河有许多村舍,远远望去有裹着蓝布头巾的女子正结伴成群地归家去。
她们大约是心情极好,脸上带着笑意不说,嘴里还哼着吴侬小调,轻声软语,随着微风在旅客耳边游荡,温柔婉约,仿佛能抚慰人心。
无锡阳山的黄金蜜露是江南最早熟的蜜桃,中午楼船停靠在河边采买菜肉米粮的时候,朱长泽问一农人买了十几颗。
已经完全熟透的蜜桃颜色粉嫩,新鲜饱满,形状敦实圆润,看起来又奶又胖。
朱长泽从竹筐里选了一颗不大不小的掂在手里,至少得有半斤重!
朱长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盯着那蜜桃脸越来越红,过了一会,又贼笑着凑到韩令和身旁,低声道:“表哥,你瞧瞧,这桃子可真撩人。”
熟透的黄金蜜露极软,随意揉捏几下,插跟细竹管就能吸出桃汁来。
韩令和不知他又在发什么癫,只低着头不接话。
朱长泽却将手里的蜜桃颠来倒去,语气下流道:“表哥,你瞧它,正着看像胖脸蛋,反着瞧似翘屁股,嘿嘿……”
“……”
韩令和左手托着一颗熟透的蜜桃,右手捏着的细竹管正插在“翘屁股”上。
朱长泽:“……”
哦豁,要完!
“表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朱长泽左右闪躲,却还是被他表哥狠狠踢了几下“翘屁股”。
韩令和收拾完朱长泽后,靠在船栏杆处慢悠悠吸溜着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