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影卫小夫郎揣崽了+番外(57)
他的话刚说半句,就痛苦地嚎叫了一声,随即捂着嘴蹲下了身。
陈宝香原本已经准备跟婆子们一同离开了,听见周大虎的动静,又紧忙跑了回来:“怎么了大虎?!”
要是她方才没有看错的话,大虎蹲下身的时候,她可是在他指缝间看到了血呀!
“娘,有人打我!”周大虎满口是血,含糊不清地跟陈宝香哭喊道。
半颗血淋淋的牙从周大虎的指缝中掉了出来,陈宝香简直快要气疯了,叉着腰朝周围大骂了起来:“谁干的?这是哪个狗娘养的干的?!”
鲁里尹就在这里,竟有人敢动手打伤她家大虎?!
南北也觉得有些怪异。
他分明没有动手,可周大虎为何突然满嘴鲜血,甚至还被打掉了颗牙呢?
难不成在场的人还有比自己更厌恶他的?
“唔的牙……唔的牙!”
周大虎疼得撕心裂肺地哭叫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人不堪其扰,皱着眉头往旁边退了退。
萧练脸上仍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默默将抛出石子儿的手收回到了袖中,而后做出一副懵懂的神情,顺着南北的腿摸到袖口,轻轻扯了扯:“阿北哥,发生什么事了?”
南北以为他害怕了,便温声安慰了两句:“无事,你就坐这儿别动,不会伤到你的。”
说完,又往萧练的身前挪了半步,将他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都知道确实不是南北动的手。
陈宝香也不好将周大虎被打掉牙的黑锅扣在他的头上,因此只能拿出平日里胡搅蛮缠的泼妇样儿,抓着鲁里尹不依不饶地哭了起来:“六哥,你不能就这么看着大虎被人欺负被人打啊!”
鲁大通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哎呀……这……这……”
被周大虎这事儿搞得,大伙儿也都没了继续闹南北的兴致,假意安慰了周大虎两句后,差不多全走了,只剩下两个靠周家吃饭的泼皮和二房家的周叶。
“没爹没娘的,还能有这么个天仙儿似的夫郎,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周叶感叹道。
“怕不是用爹娘的早死换来的姻缘吧。”周大虎那两个朋友中的一个嗤笑一声。
南北手上动作一顿,飞快地朝说话的人看了一眼,而后像是自卑似的,忙不迭地垂下了眼睛,一声也没吭。
萧练漫不经心地瞟了那人一眼,暗自将他的模样记在了心里。
陈宝香拉不住鲁大通,只得跟周叶一起把周大虎给扶回到了家,一路上不停地埋怨着周大虎。
那头儿刚好了脸上的伤,这头儿又掉了颗牙。
什么样的家庭能经得起他这样的糟蹋啊!
陈宝香一抹眼泪,回过头卯着劲儿地朝南北家的方向剜了一眼。
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好了,没事了,你回屋里去躺着吧。”
院门口的人走了个干净,南北重新关好被众人倚得松动的院门,边往回走边对萧练说道。
被人这样闹了一通,南北做完午饭已是将近未申之时了。
将碗筷拾掇到了厨房盛着温水的木盆里,南北刚准备躺下小憩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收拾,每想到却听见院外传来了何欢的声音:“北北!北北你出来!”
以为何欢有什么要紧的事,南北紧忙下了炕,蹬上鞋子就出了门。
“阿欢,你怎么回来了?”
从杨洼村到镇子上,按照何欢的脚程,一个往返也要将近两个时辰,这个时候离他早上往镇里去的时候不过四个时辰多,难道只跟宋茗深匆匆见上一面就回来了?
何欢平日里总是给南北讲自己跟宋茗深的私密事,完全不拿南北当外人。
“我相公跟他的朋友住在一起,我晚上总不能在那儿挤吧,再说了,”何欢笑嘻嘻地挽住南北的手臂,“我还要回来吃你给我做的好吃的呢。”
他不客气地从南北手中端着的小盆里拿了张烤饼出来,张口就咬:“唔,好甜呀北北!你什么时候做的呀?”
经过厨房的时候,南北顺手给何欢拿了两张烤糖饼,用小盆托着底才能省得掉渣。
“这是我上午做活的时候烤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每当何欢犯了“猪瘾”时,南北都会依照着何欢给他的小册子,做一些何欢着重地在前面画了“五角星星”的吃食。
其实南北也无法理解什么是“猪瘾”,听上去还怪好笑的。
只不过何欢既然这么说,想来这世间确实有“猪瘾”之症的存在吧。
“啊,还有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那个‘薯片’,撒了些你磨的辣椒粉,一会儿我用油纸给你包了去,也给你留作犯猪瘾的时候吃。”南北神情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