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们还记得大家彼此之间都是情敌吗?
还有,今日来皇上跟前献殷勤,淑妃一向会做人,李昭容也是个好面子的,结果两人都空着手,什么都没带。
是她疯了,还是她们疯了?
燕妃揉了揉眉心:“红儿,你再好好打听,最近三个月宫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总感觉这三个月她错过了很多,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要不她也找个机会去拜访拜访周才人,看看她们搞什么?
天衡帝果然是个工作狂,回到承乾宫沐浴更衣之后又坐到了御书房准备批折子。
唐诗忍不住,趁着小太监和宫女都在外面伺候,她小心地问:“皇上,昭华殿有吗?”
“有什么?”天衡帝抬眸,看着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就跟小猫见了鱼骨头一样,那眼神可怜又可爱,便故意挑了挑眉。
唐诗咬了咬牙:“就,就那一百金啊。”
天衡帝对上她忐忑的晶亮眸子,有意逗她:“看你表现。”
唐诗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焉了。
她又没经过长期的训练,哪里会伺候人,这表现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完了,金子要飞了。
【瓜瓜,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燕妃淑妃她们什么都不做都有,我却没有?】
瓜瓜:【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带罪之身。】
【呜呜,诅咒狗皇帝上厕所没草纸。】
天衡帝打开奏折,抽空觊了唐诗一眼。她两只灵活的眼珠子仿佛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变得暗淡无光,估计面具下那张小脸也已经皱成一团了,像只被人欺负的小猫。
他眼底滑过一抹极浅的笑,给她吊了根胡萝卜:“表现好奖励翻倍。”
唐诗立马生龙活虎起来:“皇上,翻倍是两百金吗?那表现好的标准是什么?”
天衡帝盯着奏折一目十行,头都没抬:“现在安静。”
唐诗马上闭嘴,这个她可太会了。
不过不能说话太无聊了,还是看八卦吧。
【完了,闵氏还是中计了。】
【闵政怎么才到,气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闵政也气得捶打自己这不争气的两条小短腿。
就差一步。
可惜一切都晚了。
他站在程记茶楼下面,看着茶楼外面看热闹的百姓,面色灰白。
“哎呀,太不要脸了,光天化日之下,在这茶楼包间就偷人,这种贱人就该浸猪笼。”
“可不是,不守妇道,还被她丈夫抓了个正着,肯定不是头一次了。”
“我三表叔家的二妹的公公的大侄子的堂嫂家有亲戚在柯府当差,听说柯夫人闵氏仗着他父亲这几年升官快,在柯家作威作福,贪婪狠毒,容不得人,把柯老爷的两个妾室都发卖了,还对婆母不敬,往小姑子身上泼脏水。”
“天哪,怎么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柯家娶了这么个恶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啊。”
“可不是,柯老爷祖上曾是随太、祖打天下的承恩伯,现如今虽没了爵位,可也到底是有身份的人家。而且柯老爷还不到三十已是举人老爷,下个月还要参加礼部的会试,高中的几率很大,前途不可限量,怎娶了这么个恶妇?”
“是啊,听说今天柯老爷与朋友在茶楼会面,结果却撞到自己老婆在这偷人,脸都丢光了。”
……
听着这些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有各种恶毒的诅咒,闵政感觉脚下如有千斤重。
晚他一步到的葛经义也听到了这些话。
他看了一眼脸色铁青,气得眼睛都红了的闵政,不屑地撇了撇嘴。
同朝为官多年,闵政这人他还是了解的,极度好面子,自尊心特别强,所以可以忍受十年如一日地穿着那笨重的木头鞋垫,就是为了让他看起来高一点点。
也能为了他那老丈人的架子和自尊,非要挑一个长得矮的女婿。
所以现在哪怕他知道女儿是被冤枉的,他气怒交加,心中恨得很,可他也没有勇气顶着如此多的怒骂、非议,站出来坚定地维护他的女儿。
孬种!
葛经义不再看闵政,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圈,将故意说闵氏坏话,说知道许多“柯”家内幕,知道这场“抓奸”始末不停煽动百姓情绪的家伙都记了下来,然后指挥带来的衙役:“将这些人都抓了!”
衙役们一下子救出了六个人,五男一女。
这六人都傻眼了,不忿地喊道:“干什么?凭什么抓我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穿着一身威严朝服的葛经义背着双手,从容地站了出来:“刑部办案,你等皆是嫌疑人,至于为何抓你们,你们说呢?”
六人眼神闪烁,可还是犟着脖子不肯承认:“我……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官府这是胡乱抓人,草菅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