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忙(10)
高贵妃嘴角勾起隐秘的笑容,她假意斥道:“宫规森严,丽妃不得信口雌黄!”
丽妃郑重道:“臣妾并无半句虚言,人证物证俱在,各宫嫔妃也在,大家不妨做个见证。”
元泓沉着脸:“皇后是国母,丽妃不许妄言,看在你有孕的份上,朕饶你这回。”
丽妃跪下发誓道:“臣妾没有妄言,若有一字虚妄,愿意接受皇上责罚。”
高贵妃轻咳一声,道:“丽妃如此郑重,皇上不如听听。若真有误会,即刻开解了也好。免得以讹传讹出去,有损皇后清誉。”
元泓勉强点点头。
玉壶和香沁惊恐对视:章继林的事情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唯独如棠悠然道:“本宫病了两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与人私通?”
丽妃道:“和你私通的不是别人,正是为你治病的太医章继林。”
如棠慢条斯理地拨了拨翡翠镯子:“本宫和他不熟。”
元泓端坐了龙椅,声音四平八稳:“丽妃,你说的人证物证呢?”
丽妃呈上一个荷包,上头尚有淤泥的印痕。
“这是章继林贴身带的荷包,前几日他幽会出来撞到臣妾掉落,被臣妾得了。皇上请看这针脚,是否皇后娘娘亲手绣的。”
第十一章 皇后勾引微臣
深红绸缎作底,五彩鸳鸯戏水图案的荷包,带着隐秘的香艳。
出身绣娘的和嫔似思索状,转而吃惊道:“果然是娘娘的针脚,难道娘娘真和章太医私通?”
德妃冷笑道:“章太医是皇后的御医,隔日就要见上一回的,日久生情也难怪。”
贤妃拉了拉德妃,摇头让她少说。
赵昭仪和芳嫔等窃窃私语,但从眼神上看,也是怀疑如棠的。
元泓面上笼了一层阴云,慢慢道:“荷包虽然是贴身之物,但也不能说明皇后娘娘私通太医,或许只是皇后在宫外遗失了,恰好被太医捡了。”
高贵妃轻笑:“皇后卧病不起,一直未曾出宫。”
“臣妾本也这么想,可是昨儿章继林又有一个鸳鸯荷包,而且他供出了和皇后的丑事。”丽妃颇有自得之色,唤过身边侍女,“把章继林带上来。”
章继林被押上来,进殿腿一软便跪在元泓前:“皇上饶命。”
元泓皱眉道:“抬起头来说话。”
章继林瑟缩抬头,脸上汗水泪水混在一起,感觉更加贼眉鼠眼了。
丽妃厉声道:“当着皇上和各位娘娘,还不将你和皇后的丑事如实招供。”
如棠:老子即使私通,也得找个英俊的吧。
从昨夜开始,章继林就被押了审讯,又冷又饿又怕之下,他浑身瑟瑟跪着道:“皇上,是皇后娘娘勾引微臣在先,微臣冤枉啊。”
没有半点担当的样子,让如棠恶心。
想到前日这太医乘着递药摸自己的手,更觉得这人该死。
丽妃道:“速速将你和皇后苟且之事如实招来。”
玉壶和香沁对视,满脸死灰。
如棠满脸好奇:“本宫到底是怎么勾引你的?”
好想听。
见如棠的表情,元泓的脸色缓和了些,对章继林道:“若有半个字的假话,你全家都要死。”
章继林更加害怕,一五一十说起来。
“这两年,臣奉旨给皇后娘娘治病,本是公事公办。去年中秋夜里,娘娘突然对臣嘘寒问暖,问臣家中情形,是否婚配,可有妻室子女。”
高贵妃瞥了一眼如棠道:“原来从去年中秋有的奸情。”
章继林道:“皇后娘娘哀哀哭诉身世,说她从小身子不好,母亲早死,小时候有病的时候也没人管,最想嫁的就是大夫。臣心中怜悯,于是使出浑身本事为皇后娘娘治病。”
元泓:这供词有点熟悉。
玉壶低下头:皇后娘娘居然说出这种话,不,娘娘一定是有苦衷的。
如棠招手,轻轻嘱咐了香沁两句。
香沁悄悄退下。
高贵妃冷笑:“皇后娘娘温婉美貌,俯就屈身太医,让太医怎么把持得住。”
如棠面无表情道:“分明是章继林自作多情,本宫只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章太医急了:“娘娘岂能全推到微臣身上,分明就是娘娘勾引微臣。”
涉及全家性命,章继林顾不得脸面,全往如棠身上推。
丽妃冷笑道:“岂有随口问男子婚配,还说什么想嫁的是大夫,这种言语不是勾引又是什么?这个不提,那鸳鸯荷包又是怎么回事?”
丽妃劈手夺过章继林腰间的荷包:“这难道不是皇后娘娘亲手绣的吗?”
如棠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这是本宫的,那又如何?本宫没银子赏赐,只能赏赐亲手绣的荷包。”
元泓突然笑起来:“丽妃误会了,是姓章的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