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香江天才厨神妈(181)
青石板路上洒落一地。
散落得到处都是。
全都是钱啊,足足有几千块。
烂赌翔终于全部想起,他昏迷前发生的事。
这下,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被人给算计啦!
到底是谁这么害他?
又为什么要将他绑了丢进仓库?
是来救秦霜树的?
是小汤生?
烂赌翔越想越生气。
越生气,越是汗流浃背。
好热啊!
诡异的奥热,让他极度不舒服。
这样剧烈的酷热,甚至比他们一堆烂仔,在夏天的时候,围在火炉边打边炉,还要来得酷热。
如今,中秋都过了。
为什么还会这么热?
他拼命挣扎。
想要挣脱身上捆住他的绳子。
可是,越是挣扎,身上的绳索反而捆绑得越紧。
只换来一身臭汗。
他肚子中破口大骂,却因为嘴被堵了,一个字都骂不出。
正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时候。
忽然听到一个缥缥缈缈的语声,正在叫他:“阿翔,阿翔……”
这声音,他化成灰都认得。
不是那衰婆,又是谁?
他反而怔了怔。
万万想不到,那衰婆竟然也还在底楼货仓。
他还以为,他被暗算,被绑在这像老古董一样的货仓中。
那衰婆已经被人救了出去。
他的心,总算痛快一些。
他这种坏人,只要其他人一样悲惨,他就觉得自己没那么惨了。
“阿翔,你是不是好难受?是不是要我来替你解开?”语声幽幽远远、朦朦胧胧,好似从极远得地方发出,又好似近在眼前。
烂赌翔心中,正想要骂她假惺惺,装好人。
但他又实在难受得慌。
万一呢?
万一,那衰婆真一时不忍心,给他解开了呢。
他心中忍不住开始幻想,甚至想要大声向她求情。
烂赌翔一向觉得:
自己是个大丈夫——能屈能伸。
识时务者,才是俊杰。
如果这时,他口中的纸卷被拿走。
他绝对会说上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哀求老婆放过他。
就好似根本不记得,刚刚在仓库门外,他还想要烧死秦霜树。
“阿翔,你叫我帮你。我一定都会帮你。我一直都最听你的话,是不是?”
女声说话的内容和声音都明明情意绵绵,无限绮丽。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奥热的天气,烂赌翔竟然打了个寒颤。
他一定是热伤风了!
他想。
忽然,一阵大风,不知从哪里刮起。
刮在烂赌翔脸上,如尖刀般凌厉刺骨。
刮得他生疼。
烂赌翔心中奇异的寒意更浓。
为什么?
在屋子里,也有这样猛烈的强风?
他忽然想到,整座货仓青苔斑斑,腐朽不堪的老旧木板。
年深日久,成座货仓,本身都可以算件古董。
这房子不但漏风,还漏雨。
这个烂仔的心中,竟然也有些同情段阿伯。
老头子孤零零一辈子无亲无靠,就住在这样的破烂地方。
这里夏天更加热,冬天更加冷。
台风天,屋顶都能刮走。
比他在深水埠的劏房房还不如。
烂赌翔想得出神,一阵大风当头刮来。
整个人竟然都被寒风,吹得在地上连连滚动。
火炉般的高热,倒是驱尽了。
他只觉得寒风过处,贴体寒凉。
天花板上的各色吊灯,疯了一样不停互相撞击。
“叮铃咣当”之声,不绝于耳。
烂赌翔身子,躺都躺不稳。
猛烈的大风,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推来攘去。
“衰婆,你不是话要帮手我解开绳子么?”烂赌翔忍不住破口大骂。
刚刚出声,他都被惊住。
他竟然能讲话了?
这时,他才发现——
可能是刚才,他被吹得激烈翻滚,堵住他嘴的纸卷,此时已经掉了出来。
烂赌翔低头一看,那卷纸,竟然漆黑如墨。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将墨汁涂黑的臭纸,塞进他嘴里。
“呸呸呸!”他接连二三的啐,只想啐出胸中那股恶气和晦气。
女声再度幽幽响起。
在这古旧仓库中,显得更加空旷而幽远:“阿翔,以前你都唤我霜霜……”
她声音充满愁苦之意,显然十分不满烂赌翔,而今口口声声都叫她“衰婆”。
烂赌翔根本没空说话。
他正忙着将被绑着的双手抬高,用牙齿使命去咬细绳子。
女声如梦似幻,回忆道:“我都记得,五年前,你住进花城宾馆。我们第一次相见。你就同我讲,我们要一生一世都在一齐,永远都不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