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117)
朗日王的眉眼打了霜,“国师啊,二十年了,你还是不死心。”
“大王,这些日子奉旨乔装去大乾境内探寻王子下落的人纷纷杳无音讯,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大王定要查出此人,若实在不行,我亲自去一趟。”
“玩笑话,近日各部落间祭祀都需国师,你本就分身乏术还要去大乾以身涉险?”
朗日王摩挲着宝座上的琉璃珠,“国师该不会真信那个残废和尚是雪狼王子?雪狼氏族天生嗜血、战天斗地,他一个不杀生,恨不能连牛羊都没宰过的和尚又怎会是狼王后代,况且那人一头的黑发便更不可能了。”
“大王有所不知,历代雪狼王出生时都要饮血乳,头发是渐渐变白的,那墨踪没饮过人血,黑发也正常,相信他只要杀了生饮了血自然会激发骨子里的天性,哪怕生于羊圈,那也是淌着雪狼的血,稍加开化定能......”
“他已是废人了。”朗日王突然从宝座上站了起来打断了国师,“他没了手、残了腿,一个废人哪怕真是雪狼又怎样,他如何能率领我吐蕃大军重振王朝?”
国师肩膀巫骨杖上的狼牙随风摆动又发出阵阵脆响,像在悠悠低语一般,国师随后没再反驳,仿佛默认了朗日王的一番言论,最后毕恭毕敬退了下去。
出了大殿的门,国师把巫骨杖立在了地上像抚摸婴儿般轻轻摩挲着头部那串狼牙,自言自语着:“别吵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等在殿外的瘦高男子小跑着又追上了将手杖扛在肩上走路一阵风般的国师,“国师,怎样了?”
国师步伐没停,缓缓摇了摇头,“我知作梗之人是谁了。”
“是谁?”
“看来我只能亲自去一趟。”
“您要亲自乔装去大乾?但是各部落还等您......”
“祭祀规格一切从简,等忙完这阵我立刻动身,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是,到时我派数人暗中保护国师。”
“用不着。”国师回头瞥了眼遥遥跟在身后护着他的士兵们,“我又不是羊羔,只不过是杀人不用刀罢了,一帮人跟着反倒容易暴露。”
“是,国师。”
*
曹府内院卧房中,杨砚青抱着墨踪的双腿睡得酣甜,他昨晚被怀中“冰锥”冻得浑身麻木后方才渐渐进入了梦乡,但睡得却很香也很沉,此时窗外太阳直直晒在他美得桃花瓣儿似的脸上却还依旧嗜睡未醒,直到怀中被捂得愈发滚烫的腿似乎有了动静。
杨砚青睡眼惺忪撩起眼皮,看到了墨踪似被彩霞映红般的侧脸,此时正撑着身子往外挪动双腿,而墨踪之所以行动迟缓是因自己正赤身裸体抱着他的腿。
我嘞个娘耶!
杨砚青猛地松开手从床上弹起来,“对,对对,对不起夫人。”
霎那间赤裸上身的杨砚青都被自己雪白皮肤晃得直翻白眼儿,当即也顾不上解释了赶紧下床去抓衣裳。
好家伙,这特么还能说得清吗!
可还不待杨砚青翻下床,对面的墨踪在看了裸着的杨砚青后突然猛烈咳嗽起来,杨砚青见状又本能地调转方向直接冲到墨踪身旁用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杨砚青自己不知道他那后背拍得挠痒痒似的,跟撩拨也没两样了,简直像故意要给墨踪心里挠两下一般,结果墨踪咳得更厉害了,像是又要把心一股脑咳出来似的。
杨砚青也琢磨过来好像是自己越拍越严重了,八成是墨踪被自己这又抱腿又贴上前的光膀子登徒子给气着了,杨砚青霎那直觉后脖子冒冷风,一个轱辘滚下床赶忙抓起衣裳层层套上了。
穿好衣裳后,墨踪的咳嗽也渐渐停下来,杨砚青慌忙回身,“夫,夫人受惊了,是,是这样,就是......”
“夫人,是这样。”小五和宋小宝刚才在屋外听到墨踪咳嗽时便急得跑进屋立在门口,宋小宝见杨砚青磕磕巴巴便心急接过话头要帮少爷解释:
“府医说要以暖驱寒缓解夫人腿疾,少爷昨晚便一直抱着夫人在池中泡沐兰汤来着......”
宋小宝话音才落墨踪又咳嗽起来。
杨砚青:“......”
“走走走,谁让你们进来了。”杨砚青脑袋涨成两个大,本来想借墨踪酒后“断片”正好把泡汤的事隐瞒过去,结果却被宋小宝秃噜出来了。
宋小宝不知怎得眼睛还红了,此时挂上哭腔,在杨砚青催促声中还抢着道:“郎中只让给夫人加床被子捂腿,没想到少爷竟是脱光衣裳用他自己身子来给夫人暖腿。”
真是要了命了,咋就听着这么别扭,咋就听着自己像个色狼!杨砚青心说这宋小宝该不会是隐藏大反派吧!
在轰走宋小宝他们后,杨砚青脸都白了,挪回床边愣是没敢抬头,“那个,夫人莫要听小宝胡言,昨夜是小五在池中扶着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