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男的。”

小白天真的说道:“那你现在也可以当做不知道我是男的。”

“这种事情既然知道了，就不可能当做不知道。”苏木头疼的说道:“小白……”

“不要叫我小白！”男人偏过头，赌气的说道:“你都不摸我了，我才不要叫你取的名字呢！”

苏木眉头一跳，“不叫你小白，那我要叫你什么？”

“娘说，我叫帝泱。”

苏木一顿，“小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了？”小白又疑惑的看着苏木，“娘说我原本叫帝泱，只是我不能把这个名字随便告诉别人，所以我要和她姓，在别人问我名字的时候，我应该说我叫钟旸。”

“那、那你现在告诉我叫帝泱……”

“因为你不是别人啊。”他又抓着苏木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眯着眼睛笑了，单纯而又无害。

苏木这回没有把自己的手拿出来了，她神色复杂的说道:“小白，你要记住了，以后不论在何时何地，你都不能提起你叫帝泱的事情。”

“嗯，娘说我说出这个名字就会有很多人来杀我，所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被特殊对待的苏木心情又微妙了一把，她问:“你的娘……也是蛇吗？”

“不是呀。”小白摇了摇头，说道:“娘是凡人，她带着我躲在一个林间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些时日，娘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走不动了，后来她闭上眼，就再也没有醒来过了。”

提起此，他神采奕奕的眼里忽然黯淡无光。

苏木轻声说道:“每一个凡人都会有生老病死的过程，你娘只是去了更远的地方，你别难过。”

“嗯……我已经不难过了。”小白又道:“娘在睡着前告诉我了我的名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娘不准我告诉别人我的真实的名字，只是觉得娘说的话肯定都是有道理的。”

苏木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一个凡人，如果正常的和凡人结合，是不可能生出……像小白一样的孩子，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小白的娘要带着他住在野林间的原因了。

“那……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小白很快说道:“娘说我没有父亲。”

苏木深感头疼，如果说之前她只好奇为什么会忽然出现一个神君把凡间的一条蛇扔进了神界的神树宫，那么现在在得知了这些信息后，她有理由肯定，那个抓了小白的人定是知道小白的身份，也绝对是别有用心。

苏木坐在医馆的后院，目的是为了等那位上官大夫出诊回来，可小白却在这时候化了形，而且还总是动手想让她摸一摸她，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苏木只能说要教他写字。

第998章 一切的开端

小白果然很有兴趣的点头说好。

对于初学者来说，苏木当然是决定先教他写一到十的数字，小白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出乎意料的强，苏木只在纸上写过一遍的东西，他很快就能学会，并且这字迹……看着比她这个“老师”还要好。

苏木看着白纸上的黑色字迹，有些郁闷。

小白很快已经不满足于写数字了，他的蛇尾缠上了苏木的腿，苏木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他兴奋的说道:“教我写你的名字吧。”

“教你写字行，但是你的尾巴……”

小白往下看去，他的尾巴没有放开她的腿，反而是缠地更紧，他无辜的眨眨眼，“我喜欢缠着你的感觉，很舒服。”

苏木:“……”

“教我写你的名字，好不好？”他的脸蹭着她的掌心，这种撒娇的姿态，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

苏木只能硬着头皮又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很容易写的……你看一遍应该就会了。”

小白仔仔细细的看着苏木的一笔一划，等她写完了，他也拿起笔，在干净的白纸上写上了“苏木”两个大字，写完之后，他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高兴的说道:“你的名字……这个木字，不就是十和八吗？”

“嗯，你说的对。”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十八了。”小白雀跃的将那张写了苏木名字的纸折叠起来，再贴身收着。

苏木愣了一下，才迟钝的开口说道:“等等……你给我的这个称呼算什么？”

“因为你叫我小白，所以我要叫你小十八，很久以前，娘说过这叫……这叫礼尚往……什么……”小白认真的思索着。

小十八这个称呼，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可也许是时间太久远，或是当时的她根本没有用心记，所以现在她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小十八……小十八……以前有人这么叫过你吗？”他一双眼睛闪亮亮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