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大臣自我攻略中+番外(6)
折腾一晚上,窗外天光已经朦胧着渐亮。
魏飞梁索性在合衣在外厢房的软榻上闭目养神,等着五更的梆子响起起来去上朝。
他刚合上眼,榻上陈雁行闭着的眼睛就睁开了。
陈雁行偷偷摸摸瞄了一眼榻上眼皮轻合的年轻男人,有些发愁——
什么情况?他这是嫁了个男的?
他怎么不睡床呢?不是说这人和原主感情甚笃吗?
不对,幸好他没睡床,不然他岂不是菊-花不保?
也不对,照这个情况看,他的菊-花早晚保不住,还不如…等等等等等,怎么还期待起来了?
呜呜呜,怎么办啊,他脑子里到现在都没有原主记忆,万一明天这人起来,发现他和原主性格不同或者行事风格与原主完全相反…他到时候主动献上菊-花能保住脑袋吗?
陈雁行满脑子乱七八糟想法,越想心越凉。
最后他迷迷糊糊睡着时,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出拖腔拖调的梆子声和着一声轻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陈雁行心里紧绷的弦忽然就断了,他彻底陷入熟睡状态。
魏飞梁睁开眼,偏头去看榻上的人。
五更天,日头刚刚从东边升起,薄薄一层日光照在那人白~皙莹透的肌肤上,给他脸上又细又软的绒毛渡上一层暖光。
细碎的发凌乱从他额角散落,又被他抬手扫开,露出底下青涩的眉眼。
那双总是含着算计的黑眸此刻轻轻闭着,苍白脆弱的容颜占了上风,倒真叫人觉得他天真纯善。
“别。”
床上的人手脚不自然挣扎了一下,眉头拧起,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他喃喃着,词句含混不清,语调却凶的很:“别动我期末作业!”
魏飞梁凑上去听他在说什么,却忽然被榻上的人攥住衣领,强行迫着他和他面贴面。
突然的惊变让魏飞梁惊了一下,定睛一看这人依旧双目紧闭,似乎睡得很熟。
“你!”
他忽然提高了声音,语气又凶又恶劣:“我警告你,让你的鸡小心点儿!再.啃老子作业,老子把你.鸡.毛扒光!”
魏飞梁瞳孔骤缩一下,白净的脸唰一下涨得通红,红晕从脸颊晕开到耳尖,又从耳尖一路蔓延至脖子往下。
他用力攥了攥拳,怒斥道:“粗鄙!暴.力!败类!恶心!禽.兽!”
陈雁行睡得正香,忽然被骂醒,整个人都很暴躁:“说什么玩意儿呢?你才禽.兽。”
魏飞梁脸上红晕稍退,冷着脸看横眉看他,冷冰冰吐出三个字:“放开我。”
陈雁行这才发现自己拽着人衣领子。
他赶紧松开手,不好意思讪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刚做梦把你当成我们隔壁畜牧专业养鸡……”
话说一半,他忽然想起这是哪儿。
陈雁行火速闭上嘴,笑容谄媚娇声问道:“哎呀,老、不是,相公你醒了?冷不冷,饿不饿,我、呃,奴家给你下面吃哇~”
魏飞梁整理衣领的手僵了一下,刚恢复常态的脸火速升温。他又羞又恼,回头恶狠狠瞪了陈雁行一眼:“瑞王殿下这样耍臣玩儿,很有意思吗?”
哦,对,他还是个王爷。
陈雁行一秒调整表情,板着脸道:“咳,本王这是关心你。毕竟本王已经嫁给你了,出嫁从夫。关心自己郎君,不应该吗?”
魏飞梁整个脊背僵了一瞬,似笑非笑乜向陈雁行:“这么说,殿下很期待这场婚礼咯?”
殿下期不期待,他陈雁行上哪儿知道去?
陈雁行腹诽,面不改色应下:“本王自然期待。”
顿了一下,陈雁行挤着嗓子憋出一句:“毕竟本王爱慕首辅大人你许久了。”
他说完,自己先抖了一下——咦,真恶心。
魏飞梁背对着陈雁行,并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异样。
“呵。”魏飞梁冷笑,脊背挺直,语带隐忍:“这么说,当初那三日的囚禁也是因为殿下倾心于臣不得已为之?”
什么?!
原主还有强.制.爱情节?!
陈雁行瞳孔地震,深深对原主的暴.行表示唾弃。
但为了不暴露自己是个假货,陈雁行捏着鼻子认了。
他有气无力道:“对,没错,本王就是太想得到首辅了,首辅这样通达的人,想必一定能理解本王所为吧?
本王只是太爱你了,阿…呃,首辅大人!”
陈雁行更慌了,完了完了,他老公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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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魏飞梁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发现陈雁行僵硬的转折。
他气红了眼,似控诉似发泄:“骗子、败类,我早晚会在陛下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
陈雁行:???
不是,这就暴露了?
他还要去皇帝面前揭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