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张大臣自我攻略中+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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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庆醉眼朦胧的被小丫鬟扶着往前走,手不规不拒的趁着夜色漆黑,往人家衣服里钻。那小丫鬟红着眼闪躲,试图推开那双揩油的咸猪手。又畏惧着眼前人一身官袍,推拒的动作也不敢太过不给面子。
这一思一虑间的胆怯,倒让那推拒的动作显得欲拒还迎,更激起赵丰庆的邪念。
他正准备压着人往墙根儿底下待,背后忽然一冷。
赵丰庆醉的很了,感知也变得迟钝起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松开怀里的小丫鬟,只偏头不耐烦的向后看。
“赵大人不是素来以君子自称,强人所难实非君子所为。”魏飞梁端正的看向赵丰庆,目光淡漠,没什么情绪却叫人莫名畏惧。
赵丰庆平日最怕魏飞梁,见他有意插手,又被败了兴致,便悻悻松了手。
小丫鬟弯下身从他胳膊底下跑走,路过魏飞梁时匆匆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她眼中还有泪含着,笑的不那么好看,眼底的感激却十分真诚。
“哟,魏大人,恭喜啊。”
凉风一扫,赵丰庆被酒精腐蚀的脑子又开始不清醒起来。
他含混着酒气凑到魏飞梁面前,吊儿郎当的将手并在一起胡乱挥着。
魏飞梁屏住呼吸,默默推开一步跟赵丰庆拉开距离:“喜从何来?”
他不解,赵丰庆却已经彻底不清醒,含糊嘟囔着什么往地上躺。
人已经坐下去了,手还扬着,指腹往里内扣,嘴里忽然爆出一声清晰的:“喝,再来!”
魏飞梁:……
他甩开醉成一滩烂泥的同僚,继续往前走,脚步微微加快。
“哟,魏大人,恭喜恭喜啊。”
“哈哈,魏大人走这么赶啊,真是人逢喜事儿精神爽。”
“魏大人实乃有福之人啊,恭喜恭喜。”
……
越靠近家门,魏飞梁遇到的醉酒同僚越多。
他们脸色绯红,或倚在丫鬟身上,或者小厮拽着。醉后的丑态不一,见到魏飞梁第一句话却分外统一——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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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飞梁嘴角下压,眼中似有风暴酝酿。
他一路疾行终于见到了自家大门——威武怒目的门神被取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大红色的双喜剪纸。
红纱沿着他门梁青瓦走了一圈,团成喜庆的大花坠在门额正中。
两杆又圆又红的长灯笼从房门两侧斜斜高挂,其上“囍”字亮的碍眼。
噩梦成真。
魏飞梁终于知道为什么同僚大婚,却无人邀请自己。
因为他就是另一个大婚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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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的不安终于找到原因,魏飞梁却根本笑不出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今天大婚——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来了!
就连皇帝身边那个圆头圆肚,笑起来像弥勒一样喜庆的福公公都来他家喝了喜酒。
他魏飞梁却毫不知情?
大顺朝的盲婚哑嫁业务现在已经发展到连新郎都不通知,就可以直接举办婚礼了吗!!!
这太潮了,魏飞梁觉得自己风湿病都要犯了。
“哎哟哟我的爷,这都该洞房花烛了,您怎么在大门口守着?”福公公松开怀里搂着的白面小生,惊异瞧着风尘仆仆晚归的魏飞梁。
太监独特的声音在热闹的祝福声中显得分外尖长。
魏飞梁皮笑肉不笑扯了下嘴角,目光凉凉落在他身上:“公公此话甚是有趣。
不过魏某也想知道。某今日兢兢业业在文华殿批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的奏折,一直忙到现在才得以归家。
怎么突然间,就要洞房花烛了呢?”
福公公上扬的嘴角落了下来,他似乎也有点迷茫:“好奇怪哟,这是为什么呢?”
他说着,努力从夹缝中瞪大自己的眯眯眼,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无辜一点:“杂家不知道捏。”
魏飞梁额角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他试图忍过,但真的忍不住。
他双拳攥紧,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福、喜、财!”
“诶诶,杂家在呢~”福公公赶紧应了。
他左右瞅了瞅,见大家都沉浸在推杯换盏中并没有注意到这里,方才大松了口气,嗔怪道:“都说了不要在公开场合叫杂家全名,魏大人您怎么总记不住?”
魏飞梁面无表情:“不要转移话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陛下体恤您为官辛苦…”福公公干巴巴解释,眼风一直往白面小生那儿扫。
那白面小生不愧是最近最得福喜财喜欢的,他略一停顿便换了一副焦急神色迎上来:“公公不好啦,陛下有急事儿找您,咱们快走吧。”
福喜财眼底闪过一抹满意,当下就想从魏飞梁手中把自己袖子扯出来:“魏大人,杂家还有急事儿,杂家就不耽误您洞房花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