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太子调包那些年+番外(99)
今日无朝会,惠帝自觉被徐皇后坏了他品茗的好心情,等梁明雨将贺固带进来才露出一丝笑意,行礼问安后说起二皇子遇刺的事。
“左胳膊被人划了一刀,太医看过说没什么大碍。”二皇子性情肆意又领了进出宫门的腰牌,平日出宫时常带数十个侍卫留宿在外,京城各大酒楼的掌柜也能认得他,若是被人掌握了行踪刻意刺杀也不稀奇。
惠帝不以为意,东阳郡王等人已被处置,京城的动静尽在他掌握中,何况此事真假尚未可知,他正欲招手让人坐下谁知贺固进门便撩袍下跪,梁明雨见状迅速带着太监宫女退出去,这令惠帝极为不悦。
“子度,朕不是说过你我之间无需如此生分,朕不想看你跪着。”
贺固越发的忐忑不安:“陛下请听臣说明缘由,昨晚二皇子遇刺一事兴许和臣有关……”
“怎么回事?”
“臣因琐事和二皇子打了一架,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把二皇子打伤了,让那贼人找到了可乘之机。”
惠帝放下茶盏:“他那个性子,是做了什么欠揍的事?”
贺固怒起来面无表情:“昨日臣和公主到梅园游玩巧遇了二皇子殿下,原本谈天说地一切都好,可是二皇子清了一些公子姑娘来梅园,还让人舞剑赋诗助兴,公主纯善可爱并不知二皇子是何意,晚间臣出府采买又遇到了二皇子,他提起白日的事,臣一时忍不下心中怒火便和二皇子打了起来。”
“什么?”
灯不挑不亮话不说不明,惠帝略微一想就知道二皇子做了什么事、怀有什么目的,咬牙切齿地拍到茶水从杯子里震出来。
“这个混不吝的东西!朕看你应该打断他一条腿!”
大约是越想越怒惠帝径直起身:“来人——”
“陛下!”贺固即刻阻止:“陛下,此事不宜声张。”
这倒也是,惠帝挥退梁明雨后皱着眉扶起贺固:“宝爱是朕养大的,她是最合适你的妻子,你这般为她着想朕很是欣慰,看来你们二人感情甚笃,朕也放心了。”
只是这么说着到底心里不舒坦,思及徐皇后到松鹤殿的回禀惠帝一字一顿的对贺固承诺朕这就去给你出气。
贺固不发一语,他还要去当值。
*
松鹤殿宽敞明亮,正殿大门离宫门较远,冬日又在殿门口加了门帘围挡,可就是这层层阻隔柔瑾还是能隐约听到徐皇后大义凛然的尖锐发声。
“……臣妾请求太后允准彻查宫中防卫……”
太后眼不花耳不聋,等掌事女官来报时低声唠叨:“皇后是后宫之主,往日整肃后宫不见她来禀报哀家,今人之事更是平常,让她自行处置吧。”
柔瑾心知肚明太后看不惯徐皇后,先帝在时太后有宠无位,后宫里说不上话,好不容易惠帝登基做了皇帝,又有把持大权的徐家,太后在宫里也只是荣养,摆着好看,每逢徐皇后想要对外表露孝悌仪表便会拉上太后,太后无有不从,今日竟公然讥讽徐皇后看来行刺之事对徐家不利。
何况徐家行事一向跋扈,今日伏低做小必有所图,柔瑾不以为她真是来认罪的。
但掌事女官依照吩咐匆匆去了殿外。
太后只当徐皇后不存在般与柔瑾闲话家常,柔瑾象征性提及二皇子受伤要去探望,果然听太后说起郑德妃宝贝儿子正亲自守在二皇子身边,不愿旁人打扰,柔瑾乐得省事。
“宝爱,上回哀家让你留心宫外好人家的女孩儿可有结果了?”
太后与郑德妃关系融洽,亲力亲为操心二皇子婚事对孙儿的拳拳爱护之心昭然可见。
柔瑾露出难色:“不怕皇祖母笑话,如今我才理清楚公主府的琐事,出门赴宴那些夫人太太都当我还是个小孩儿,权贵里谁家女儿、婚配与否这等大事都不同我讲,若要让我去找闺中相识的小姑娘玩耍人家更要笑我不知事了。”
太后听的发笑:“不要心急,说不准人家也发愁怎么和你亲近。”
柔瑾借机讨教了一些人际往来的招数,太后蛰伏宫中多年精于人情人心,同她说起这些渐渐地脸色红润起来。
惠帝驾临时徐皇后仍不肯从松鹤殿离开,掌事女官两头为难,既不敢去打扰太后也不敢直接赶走徐皇后。
徐皇后对惠帝恭敬有加,自称徐家的冤枉。
“徐家是否冤枉朕心中自有决断,太后身体不适你身为一国之母不说尽心伺候还劳动她听你喊冤,往日也不曾见皇后殷勤贤惠,今日这又是何必?”
“陛下,臣妾冤枉,徐家冤枉啊!”
惠帝冷哼:“你有功夫喊冤不如让你的好父亲好兄弟尽快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